“你还好吗?怎么回事?”
时萤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对方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几乎要将皮肤洞穿,她有种被深海凶兽锁定的错觉。
其实,也不是错觉了。
“我的,发情期提,提前了......”涅伦的瞳孔带着炙热滚烫的温度,胶着黏在时萤皮肤上。
时萤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发,发情期?”
冬,冬天吗?
【哎呀忘了,雌性有发情期,雄性也有发情期来着,不过每个雄性的发情期不同,具体得看本人。】系统道。
【那也太突然了吧。】时萤愕然。
【不突然, 你都上手摸人家的尾巴了,怎么会突然呢。】系统露出半月眼。
“是因为昨天我摸你尾巴吗?让你提早发情了?”时萤蹲下身,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实在招架不住那样的目光。
是不加掩饰、饱含侵略性的目光,她并不陌生,她已经不是小白了,可每次被这样的眼神包裹会叫她心跳加快,脸颊发热。
“不,不是,是我同意你摸的,和你没关系,没担心.......”
涅伦摇摇头,他想笑一笑安慰她的,可发情引发的兽性令他不受控制,脖颈处的青筋痉挛颤抖着,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流露出一丝涣散的理智。
无疑让时萤更加愧疚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不说呀,早知道我就不摸了,现在怎么办?”时萤抿了抿唇,有些手足无措,她都不敢上手碰涅伦。
“难受得是我,你怎么......怎么慌成这样?”强忍着的涅伦对着时萤露出无奈又怜惜的神色,他想上手握住时萤的手,又怕自己忍不住缩了回去。
“没事的,我进入发情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只是有点想见到你。”他又用柔和缱绻的目光注视着她,进入发情期的他好像格外脆弱,对她的依恋程度直线上升。
明明在海螺里喘的那般放荡,现在又克制得过分。
搞不懂他,但确实是她先挑起的。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时萤支支吾吾的。
“你想帮我?”听到时萤的话,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连眼皮都在轻微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白皙貌美的脸都变得潮红,如完美雕塑般雄性人鱼将自己最美的姿态展现出来,他的一切展露无余。
嘶,这一幕烫眼啊。
时萤脸蛋染上红意,胡乱的点着头。
“你知道的。”涅伦低哑的嗓音仿佛贴着她的耳廓吹了进去,声音里含着笑意。
在时萤怔愣的时候,一样冰凉潮湿的海草贴到了她的嘴角,是水芥草。
能保证下水呼吸的水芥草。
时萤看了看水芥草,又看了看潮红着脸低喘的涅伦,他没有催促,只是等待着她的选择。
脑袋一片空白,跟浆糊似的,时萤不知是被眼前的美色糊了眼又或是鬼迷了心窍,她张嘴吃下了涅伦手上的水芥草。
和以往一个味道,却又有点不一样,感觉比以往更难咽。
雄性人鱼眼底闪过满意之色,他都忍到现在了,她就是想反悔,也不能了。
更准确的来说,从她来找他开始,他就不可能让他逃离。
不过,他还是喜欢她主动的。
“好阿萤,我看看......”他捧着时萤的脸,冰冷柔软的指节按住她的唇角又探了进去,在她口中翻搅,像是在查看她是否有乖乖的完全吃下去。
“唔——”时萤冒着眼花,又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一股力将她拖入水中。
水花四溅,身体骤然传来失重感,时萤惊呼一声,粗壮华丽的蓝色鱼尾圈住她的脚踝,朝着深水里拖拽。
好凶......
这种受人摆布的无力感令时萤慌忙转身,可她动不了了。
“阿萤,在水里不要逃.....”
“因为你逃不掉,所以省点力气。”
人鱼胸口起伏,喘息又急又重,鱼尾焦躁难耐地痴缠着她的小腿,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深蓝色的眼眸在阴翳的水中呈现浓郁的墨色,还留着不再掩饰的贪欲。
水里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时萤说不上来,吃下水芥草,肺部就不会因为在窒息密集的水里而疼痛,但呼吸依旧很畅通,口中的空气会立刻被抢走,对方如贝肉般的舌会故意弄出滋滋暧昧的水声。
洇湿蜿蜒的蓝发与浓郁墨汁般的黑发溶在一起,在水中说不出的梦幻旖旎。
少女竭力咬着嘴唇,可呜咽的颤声控制不住的从唇齿间溢出,又消弭在水中。
一只白皙、纤细、柔软的手攀附在人鱼的脖颈上,指尖低垂,透着些许无力。
在全是水的湖底,任何水汽都会散于其中,哪里还分得清。
掌心是潮湿的蓝意,又是谁亲吻了她的指尖,会是路过的鱼吗?
水底实在寂静,这让时萤联想到深海,她会被藏在朦胧神秘的海下万里吗?
是谁在她耳边说话......
“喜欢冷水,还是热水?”
黏腻浓稠的情感从人鱼的眼中流出,他喜欢将她全部占有。
......他这样的动作,冷水和热水有什么区别呢?她已经软热成一团了。
“你会喜欢热水的,热水不会让你生病。”
时萤虚虚挣开眼睛,人鱼昳丽的眉眼在朦胧潮湿的水气中仿佛在望着她笑,美得震人心魄。
贪图美色,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记住了。
可她总是不长记性啊!
还有,在结冰之前水最低也就0度,她都适应了你还来问她!
涅伦又带着她辗转到热水的地带。
应该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处私密温泉。
“还有力气吗?”
时萤:......你猜,我是不是不爱说话。
涅伦看着怀里的雌性发出一声透着愉悦的低笑。
求偶就跟捕猎一样,瞧准了就要迅猛出击,不然就会变成别人的猎物,虽然他有抢回来的实力,可他认定的怎么能让别的雄性染指。
“喜欢我的鲛绡吗?你肯定喜欢,刚刚都不让我撕开,好宝贝它呀。”
“我会给你做好多好多的鲛绡......”
“......”
粘腻浓稠的爱语连同液体一起涌向她,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