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五六串的月溟一只手已经拿不下了,避免浪费的他也就没有继续摘下去,总要给别的雄性留点活路。
月溟找了个合适的落脚点,从上往下一跃,稳稳落地,左手的紫藤果一颗都没有掉。
“你是时萤雌性的伴侣嘛?”
有一个鹿族雄性上前搭话。
“嗯。”月溟应着,端详着这一串串的紫藤果,晶莹饱满,皮薄汁多,小雌性一定喜欢,他连个眼风都施舍给旁边的鹿族雄性。
“这是篮子,你用这个装吧,带回去给时萤雌性,这篮子还是她教给我们鹿族的,你摘了这么多紫藤果真厉害,用这个装就不怕掉了。”鹿族递过来一个篮子,是他们族里编的,用了一段时间发现很便捷好使。
“行,谢谢啦。”月溟一听时萤的名头,毫不客气的收下,小心的将紫藤果全装进篮子里。
紫藤果摘下来后一颗颗紫色的小果实会慢慢掉落,得用东西装着带回去。
没被拒绝的鹿族雄性露了个大白牙乐呵呵的。
还在藤蔓上爬的吉草也看到了月溟摘紫藤果的全过程,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目光,他要是像这个五阶狐族雄性一样,蓉蓉可能就不会嫌弃他了。
想那么多没用,吉草还是咬牙继续摘紫藤果。
月溟已经提着篮子,在一众雄性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施施然的离开了。
在回去找时萤她们的路上月溟碰到了一个不是很想见的雌性,白蓉。
看到迎面走来的月溟,他身姿高挺慵懒,长相艳丽,像一朵开过的花散发着美艳又**的气息。
最吸引白蓉的地方就是他身上那五道兽纹。
紫的妖冶,是实力的象征。
“你是,是时萤的雄性嘛?”
白蓉羞怯的脸发红,她不安的捏着自己的兽皮裙。
“我是白蓉,不知道你叫什么?”
月溟微微歪着头,眼眸微眯,上下扫视了一下白蓉,顿感无趣的别过头,语气漫不经心。
“月溟,你让我印象深刻。”月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后还顺带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白蓉不由的面带喜悦,眉眼带着隐秘的得意。
可下一秒她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就是你把我的雌性惹哭的。”月溟懒散挑着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森冷。
“不,不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蓉如小白花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她似乎窘迫的双颊微红。
“对,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哭时萤,她心里肯定生我的气,还连累你去摘紫藤果,紫藤果那么难摘,你是不是摔疼了,你对我不满也是正常的。”
“只是我没想到时萤她会这样对你。”
“就是,就是有气也不该往你身上发啊,我会去道歉的。”
白蓉期期艾艾的说着,眼泪说来就来,掉的噼里啪啦的,她垂下头,对着月溟露出白皙的脖颈。
像是在暗示什么。
月溟‘啊’了一声:“你是在说时萤的坏话嘛?”
气氛凝固了一下。
“我没有,不是的 。”白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那份无助的模样怕是任何一个路过的雄性看到都会忍不住怜惜她。
可惜了,她要是抛媚眼,注定抛给一个眼瞎的月溟。
月溟走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雌性,各种各样的。
用现代流行的一个词那就是,鉴婊达人。
这个叫什么白蓉的有什么意思,他一看就知道。
还有她哭的可真难看,没有小雌性哭的好看。
双标狗=月溟
“我,我只是,只是心疼你......”白蓉咬着下唇,她仰望着月溟,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像是被月溟迷住一般。
这自然的转变,看的月溟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好会装的雌性。
“心疼我?”月溟笑了笑,不做任何表示,他现在有点好奇这雌性到底想要说什么。
就当看戏嘛,回头还能讲给小雌性听,她看起来很喜欢凑热闹的样子。
要是月溟讲的生动点,能不能把她逗笑呢?
白蓉要是知道月溟将她当戏看,怕不是会呕血。
“是,是啊,我好羡慕时萤她有你们这样厉害的雄性护着,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这样我们兔族就不会死那么多族人,呜呜呜——”
白蓉呜呜咽咽的,说的深明大义,谁听了不直呼她好善良。
“哦。”月溟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这个字噎得白蓉脸色微僵,哭声都短暂的停滞了一秒。
月溟不接招,那她只能换一种方法。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白蓉强装坚强的擦了擦眼泪。
“这些紫藤果都是你摘到的嘛?你真厉害。”
白蓉一脸钦佩,娇声赞扬道。
“有你们在,时萤她可真幸福,我已经好久没吃过紫藤果了。”
说着白蓉面色暗淡下来,她还咽了咽口水。
“想吃?”月溟挑了挑眉,他将篮子往上提了提,用指尖勾起一串紫藤果。
“可,可以嘛!”白蓉惊喜的看向他,带着几分期待。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酷的嗓音。
“不可以。”
“你想吃关我什么事,想吃就让你的雄性伴侣自己摘去,哦我忘了,听说你的伴侣都死了,真可惜。”
月溟眼皮一撩,殷红的薄唇勾出笑来,话就跟刀子一样。
“可惜了那几个还不错的雄性,你怎么配的呀~ ”
月溟语气恶劣,带着几分阴森。
白蓉脸色惨白,娇躯摇晃着,受到剧烈打击似的无助摇头。
“你,你怎么可这样说我,我可是,可是雌性。”白蓉咬着牙。
“你又不是我的雌性,我管你死活。”月溟冷笑,狭长微红的眼角如一把见血封喉的刀子一样,危险又狠戾。
那一眼让白蓉身体一僵,喉间卡住,她出了一身冷汗。
月溟拎着篮子跟白蓉擦肩而过。
“不想死。”
一道冰冷的、恐怖的、泛着杀意的声音从白蓉的身后飘到她的耳朵里。
“就滚远点。”
直到月溟彻底离开,白蓉才软着腿瘫坐在草地上,心脏咚咚咚跳的飞快,她后怕的捂着胸膛,刚刚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月溟会杀了她的错觉,汗毛都吓得立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的白蓉慢慢站起身,弥漫在她胸膛的是浓浓的不甘和怨恨。
月溟凭什么这么对她!
白蓉怎么想的,怕是除了吉草没人在乎,更别说月溟了。
杀她都觉得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