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想的很好,利用这群虎崽弄坏她的桶,青宴几人为了维护她肯定找虎崽出气,万一手一重弄死一只,那时萤和珠莎的梁子就结大了,毕竟是自己生的幼崽,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在乎!
白蓉的算盘打得真是噼里啪啦的。
就是她算漏了一卦,珠莎对于幼崽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但不得不说,白蓉那张嘴是真的厉害,就她这打探人底细的本领,要是放在现代职场上该多好。
人情世故,勾心斗角,被她玩的明明白白。
这个哑巴亏,时萤不会吃。
她没心情待在这个伤心地了,但弄坏她桶的另一群‘罪魁祸首’她也不会放过它们,该给它们一个完整的童年了。
“青宴,月溟,金栩......”
时萤嘴角一勾,只见她微微一笑,红唇似娇花绽放,眼神带着森森的戏谑。
“打一顿吧,给崽子们长长记性,以后就老实了。”
“嗷呜?”
五只虎崽,没有一只逃过魔爪,好好修理了一顿,就当提前给它们积攒搏斗的经验了。
“白蓉在哪里?”
雌性浓稠艳丽的薄唇轻启。
这天阳光正好,会是决斗的好日子,也是时萤努力过好的每一天。
可偏偏有人要破坏,那她只好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毕竟时萤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一路上连问了好几个兽人,这其中还有兔族兽人,他们本不想说的,可看到时萤笑容之下的冰冷,那双含雾的黑色眼睛压抑着危险。
便一骨碌托盘而出。
时萤嗤笑。
兔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人类餐桌上的一道美食而已。
时萤找到白蓉的时候,她正在靠近集会的地界上和一个三阶鬣狗族雄性相谈甚欢,白蓉柔美的脸上满是娇羞的红晕。
鬣狗族,别看它名字,实际跟犬科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是从猫科分离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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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确实应该得意,前脚把时萤的桶弄坏了,后脚准备收新伴侣了,尤其是对方是食肉系,食肉系和食草系就算等阶相同,实力也是天壤之别。
可她的得意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她该哭了。
“白蓉,原来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呢~”
时萤语气轻快,她站在一个小山坡往下看,笑意吟吟瞧着白蓉。
身处高位,她满意的看到白蓉骤变的脸色。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啊。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在白蓉顿感不妙想要溜走的下一刻,时萤已经来到她面前亲热的揽住她的脖子。
“时萤,你干什么?!”
白蓉浑身一僵,对上时萤的目光,只觉得从头到脚一股寒意升腾。
“昨天还跟我姐姐妹妹的亲热,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啦,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时萤压低嗓音。
“既然你一而再则三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我只能亲自再来和你重复一遍,希望这次你能铭记于心。”
“蓉蓉?她是?”
长相偏阴柔的鬣狗雄性诧异的看向两人。
“雌性和雌性说话你也要听吗?我觉得雄性和雄性之间可能更有话题好聊呢~”
“你说呢?”时萤歪头,乌溜溜的眼珠微转。
“我......”鬣狗雄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拖走。
“好了好了,这位兄弟我劝你听话,我家雌性凶起来我都害怕。”金栩和时萤如出一辙的笑容。
时萤翻了白眼,不要脸,这就你家雌性了,脸可真大。
“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时萤扭头,在白蓉耳边喃呢。
白蓉给她挑了个好地方,靠近集会,兽来兽往的。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兽,毕竟这地方可有两个雌性!
“你想干什么?”白蓉强装镇定,她倒是想喊救命,可也得有人买账啊。
“我的桶是你挑唆珠莎的虎崽弄坏的吧。”时萤开门见山。
“我没有!”白蓉怎么可能会承认。
“不见棺材不掉泪。”时萤感叹了一声。
“虎崽们可什么都交代了。”
“真不是我,是罗曼!是罗曼指使我的,她嫉妒你得了高等级雄性,她的雄性看到你前两天在小溪边装水,这也是他们跟我说的。”白蓉眼睛一转,素白的小脸带着几分倔强和隐忍。
“......打量谁是傻子呢。”时萤无语,这招你往雄性身上用啊,给她看真是白瞎了。
再说一遍,她时萤铁直!
别说,前两天时萤还真的在小溪边碰到过罗曼和她的雄性们。
这桶是不是罗曼伴侣说的还真不一样,但挑唆虎崽却一定是白蓉自己的主意。
“你知道我们炎黄族吃什么吗?什么都吃,兔子也在我们的食谱上面,兔子应该怎么杀?想听听吗?”
“目前我知道的只有四种,我一一说给你听。”
乌黑的发衬的时萤脸颊雪白,可薄唇说出来的话却让白蓉打冷颤。
“第一种抓住兔子的后肢倒提起来,用木棍敲碎兔子的脑袋。”
“第二种用兽骨刀割断兔子的脖颈,放血直至血液全部流尽,这样的兔肉才最嫩最好吃。”
“第三种......”
“......”
时萤每说一种,白蓉的脸就白一分。
就这点兔子胆,还敢来招惹她。
时萤就是恐吓她,光是这样还不够。
“时萤这里到处都是兽人!我是雌性!”白蓉梗长脖子,她那脖子白嫩细长,真的很适合放血。
时萤眯了眯眼睛,视线在她脖颈处流转。
“我也是雌性,白痴!”
雄性不能伤害雌性,不能杀死雌性,这是兽世大陆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有雄性犯了这条规矩,他会被群兽绞杀,无论是食草系还是食肉系。
可又没说雌性之间不可以。
“噗嗤——”
尖锐的器物刺进柔软的腹部,血花迸溅,兔子的血也是红的,如同熟透的浆果被踩爆,汁水染红了一地的绿草树叶。
“你在我的桶上开了个大洞,我在你身上开一个,不过分吧?”
粘腻的血液顺着冰冷的刀面流到时萤的手指,手心。
湿漉漉,黏糊糊的,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