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幕土城一直想做出最贴近兽神的骨面,因为骨面倒是为他们吸引了很大一批追随者。”
“要我看来,萤萤的骨面才是最像兽神的,如果真有兽神,大概就长这样吧。”月溟语气带着几分敬意。
可时萤听他的口气,总觉得月溟不信这些,他应该是无神论者。
“这是龙兽,是我们炎黄族的神,确实可以理解为兽神。”
因为无论是龙神还是兽神,都是一种信仰。
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形态可言。
“集会上会有骨面吗?”时萤问道。
“当然,各种兽头都有。”
“你们也换过?”
“当然。”月溟点头。
“那骨面呢?”时萤朝他们摊手。
“不知道扔哪了。”月溟耸耸肩。
还兽神呢,一点都不尊重你们的神!
时萤默默腹议。
“我去集会上要戴这个,你们戴不戴?一起嘛!”时萤亮晶晶的看着月溟和青宴,没有金栩。
金栩被赶去巡逻了,今晚可是个大日子,哪能有时间给他讨好雌性。
时萤很好的诠释了,某些i人的特性,喜欢组团,要她一个人戴她会觉得怪怪的,可如果有人陪她,还不止一个,她能玩疯。
“行啊。”月溟是无所谓的,看时萤高兴就行。
“好耶!”时萤欢呼,青宴也点头了。
“走走走,去参加集会喽!”时萤一手拉一个,她的面具被她很有特色的挂在脑袋旁,极具装饰性作用。
第一次参加异世大型活动的时萤显得格外兴奋激动。
夜间的丹绒森林一改往日寂静幽深的模样,变得人声鼎沸、火光频见,汇聚在一起,是何等震撼的场景。
时萤坐在狼兽背上,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时萤能感受到时不时有阵阵风和黑影掠过,是兽人奔赴前行留下的痕迹。
树叶间不断发出摩擦拍打的沙沙声,莫名怪有意思的。
就好像丹绒森林的兽人群体不约而同的放下手头上的事,赴一场默契的潮会。
百兽汇集,空前盛大,是时萤未曾见过的盛况,这一刻她终于窥探到兽世神秘文明的一角。
在这个不算特殊的日子,仅仅是因为商队的到来,百兽汇集在一起,奇怪的,霸气的,嶙峋的,庞大的,狰狞的,丑陋的,不同的形态,却是最原始远古的形态。
在月光的挥洒下,在火光舞动下,互相交织缠绕,绘制出长卷。
集会之间,商队商人云集,部落族群蜂拥而至,用来交换的货物轮转,百物纷呈,来自大陆的各个角落。
商队用他们的足迹奔赴大陆的四面八方,换取沉甸甸的璀璨晶核。
时萤人未到已听见鼎沸嘈杂的气息。
“哇——”
时萤睁大眼睛,狼兽一停下,她就连忙爬下狼背,不由自主的转了一圈,以360°视角观览集会周围。
并没有像古装电视剧里面那种什么花灯会啥会的那么精致壮观,到处都是灯笼什么的。
兽世的地是未曾加工过的,就是草地土地泥泞之地。
没有灯笼,只有简陋的火把。
没有宏伟的建筑,雕梁画栋,玲珑八角,只有木板,兽皮,树杆,石头......
没有喷火碎大石的表演,只有原生态的鸣叫搏斗,以吸引雌性为目的的求偶行为。
没有精致可口的糕点小吃,只有新鲜出炉,就地取材,血淋淋的生肉。
......
一切都是事物原本的模样。
以及能欣赏到雄性兽人们优越雄壮的滚烫**,清晰可见的肌肉轮廓,都不用时萤特意关注,随便瞥一眼都是四五个扛得住镜头的帅哥靓男们!
真好啊——
各种体型,各种性格,各种类型,就连兽型都是各不相同,任君选择。
时萤就爱毛茸茸~
“走走走,我要看骨面!”时萤兴冲冲的一手拽一个。
由青宴他们找到卖骨面的摊子。
骨面的技术已经发展的很成熟了,有大有小,有覆盖全脸甚至脖子以下,也有半张脸或是眼部或是脸上任一部位的骨面。
骨面还有颜色,像是用特殊染色的草药汁做成的,但颜色很单调统一,就黑色,红色,绿色这类。
时萤还以为取下来的动物头骨会很大,那怎么戴得了,结果是打磨好的。
只是保留了一点动物特征而已,就比如说犀牛兽的头骨,打磨好后的骨面鼻尖会留下一个尖角。
是很不错的纪念品,非常有纪念意义,买到就是赚到。
秉承着给家人朋友带纪念品的习惯,时萤转挑了好几个小巧有意思的骨面,带回去吓死他们!
同时她也给青宴和月溟各选了一个。
青宴是黑色的,至于是什么兽的头骨,时萤看不出来,青宴带上贼啦帅,生人勿近的冷酷哥,就冲这点时萤死都要买,戳她xp上了,像极了那什么止咬器啊啊啊啊啊——
爱了爱了!
给月溟挑了一个月白色的面具,说好听点是月白色,说难听就是骨头原本的颜色。
但月溟一戴上,一整个高贵典雅住了,完美契合月溟的半张脸,露出光洁流畅的棱角,像是教堂里圣洁又糜烂的圣子,矛盾又疯狂。
“好看吗?”
月溟弯下宽阔的脊背,戴着骨面的俊美脸颊凑近时萤,眸中满是调笑之意。
他早就发现了小雌性很喜欢长得好看的雄性,比如说他和青宴的脸。
“切,没有我好看~”时萤一本正经的扶了扶脑袋旁的黑金面具。
月溟一愣,紧接着他唇边的笑意越咧越大。
“对对对,你最好看了,你是大陆上最漂亮的小雌性!”月溟笑吟吟,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
他有一双看狗都神情的眼睛。
而且这话说的,时萤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哼——算你识相。”时萤掩盖性的清了清嗓子,直接撇开青宴和月溟往前跑去。
青宴和月溟紧跟其后。
狡猾,满是风情的狐狸眯了眯那双勾人艳丽的狐眸,目光有若实质地观察小雌性漂亮的后颈,试图锁定她的血管和脉搏,一边不动声色得将她所有细微的反应刻进心里,一边想方设法谋求近距离接触。
仿佛得了不贴就会死掉的毛病。
很快了,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