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大男孩半个多小时的介绍,邱笑天和紫乙晴才算听明白,乞力城的确是乱了。
原本,在乞力城里有两大势力,也就自然会有两个话事人。
一个叫力生的,统领整乞力城的城防军。另一个叫菜度,是乞力城城主大人的小舅子,主管着乞力城的警备团。
也就是说,在乞力城中,不管是成了气候的黑帮势力,还是街头如苍蝇般晃来晃去的小混混,要么归附于城防军,要么背靠着警备团。当然,曾经也有人想要单独立个棍儿,结果变成了两方势力的垫脚石。
菜度打心眼里看不起力生,觉得力生就是个大头兵,走了狗屎运而已。力生更瞧不起菜度,在他看来,菜度能成为警备团的头头儿,完全是因为他的姐姐找了个好男人而已。
两人相互看着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最近两年,可以说是小冲突不断,大冲突……大冲突就这一次。
起因其实也很简单。在缅国这个地方,军政实际上是统一管理的。也就是说,乞力城的城主才是一把手。从级别上讲,力生是要听从城主安排的。但是,这不代表要听从城主小舅子的胡言乱语。
一个星期之前,城防军的兄弟砸了一个地下赌坊。 这个赌坊既然不是力生罩着的,那自然是菜度罩着的。
其实这种小事儿,在两人过去的较量中,已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菜度砸了力生的饭馆儿,明天力生就会砸一个菜度的洗头房。两人砸累了,各自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弟,最后两人隔空喊话,倒霉的还是小弟。
但这一次不一样,不是因为那个被砸的地下赌坊有多大,而是因为这个地下赌坊的老板是个女人。城防军砸地下赌坊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在和菜度进行深度交流,探讨人类起源问题。
手下人打来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研究,也迫使菜度来了一次让他怒火中烧的“急刹车”。
所以,这一次,菜度一怒为红颜。当天晚上就安排人对城防军的那些附属“企业”来了一次打砸抢!
于是乎,力生也怒了。
冲突的前两天,是对其下面附属势力的清洗。发展到后面,城防军和警备团直接交火了,以至于乞力城的城主大人亲自打电话给力生,都遭到了拒绝。没错,城主的权力的确比力生要大,但力生才是那个有枪的人好不好!
到了昨天,城防军和警备团的交火,直接开启了“殃及无辜”模式。很多普通百姓的家里,会莫名其妙的冲进来一伙持枪的人,命好的,家里被洗劫一空,命不好的,家里被打砸一空。命最差的,家里的雌性动物被问候一遍之后,被洗劫一空再打砸一空。
这些家伙,有人自称是城防军,有人自称是城防军,也有人自称是警备团。事实上,他们可能是自报家门,也可能是在嫁祸于人。甚至有些平时混的不怎么如意的小势力团伙,趁机出来打秋风也说不定!
到了今天早上,乞力城的百姓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必须要跑路了。不管哪一股势力出现在自己家里,自己都是待宰的羔羊。
于是,大批的居民开始四散逃跑。他们或投奔亲友,或结伴逃离,哪怕是漫无目的,也强过留在乞力城里好。
男孩讲述完,邱笑天和紫乙晴完全陷入了沉默,作为在和平世界长大的他们,很难想象,面前这个男孩儿在这种内乱的情况下,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最终,还是邱笑天打破了沉默。“孩子,我还没来的及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男孩很直接的回答道,不等邱笑天追问,主动解释道。“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一直喊我“崽儿”。直到我八岁那年,爷爷得病死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爷爷拾荒的时候捡到的我。也就是说,我是个孤儿。”
“那刚才和你一起走的那个三叔,不是你的亲叔叔吗?”男孩儿刚说完,紫乙晴马上诧异的问道。
“哦!那个三叔啊!”男孩儿满不在乎的说道。“就是大家伙都叫他三叔,我随着叫罢了。实际上,从小到大,他都没看得起我!”
“这就说的通了!”邱笑天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对了,一会儿你怎么去找他们啊?”随即,紫乙晴看了看时间,关切的问了一句!
“找他们?呵呵!”男孩儿呵呵一笑。“我已经被他们放弃了。乞力城回不去了,我也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