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飞鸿嘴角轻扬,轻轻摇头,语带笑意地解释道:“其实,宗师与大宗师,乃是同一境界。
只因宗师之辈太过稀少,世人便将化劲期的武者尊称为化境宗师,而将真正的宗师,冠以大宗师之名,以示区别。”
秦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如此。”
何斌心中好奇难耐,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鸿爷,不知这化劲武者要如何才能跨越那道天堑,踏入宗师之境呢?”
房飞鸿笑容更甚,摆手示意稍安勿躁:“莫急,我正欲详说。”
言罢,他轻抿一口酒,润了润喉,继续缓缓讲述:“我们的人体,犹如一座未被发掘的宝库,而修炼,便是唤醒潜能,挖掘宝库的奇妙旅程。
功法,便是开启这座宝库的钥匙,而人体的经脉、窍穴,则是宝库内部的神秘地图。
化劲武者欲破境入宗师,就必须打通尾闾、气海、阴窍、夹脊、绛宫、神窍、阳窍、意窍以及总窍这九处关键窍穴。
我们之前提及的‘玄空造化场’,化劲武者从中汲取的能量,便是‘真元之气’,我们武者称之为真气。
化劲之境,便是不断吸纳这股天地元气,待其充盈之时,便以这股力量逐一贯通九窍。九窍皆通,宗师之境自然水到渠成。
然则,知易行难。
我当年突破前三窍时,还算顺利,可到了这第四窍,却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开,因此一直止步于化劲之巅。”
秦朗听罢,心中豁然开朗,这武者的前三重境界,分明与觉醒境的三个阶段相对应,只是称谓不同罢了。
他不禁暗自思索,武者后续境界与修仙者的境界又是如何对应的呢?
房飞鸿似乎被话题勾起兴致,夹了几口菜,继续说道:“明劲,重在筑基,去拙存刚;暗劲,则在于化刚为柔,以意导拳,内力渐盈。
暗劲至极,柔中带刚,刚柔并济,此乃化劲之始。化劲大成,阴阳交融,内外一体,方为宗师。
宗师之境,已不拘泥于招式,讲究的是顺应自然,万变不离其宗。”
何斌再次好奇地问道:“鸿爷,不知这宗师之境,又有何等手段?”
房飞鸿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缓缓言道:“宗师之境,可真气外放,隔空取物,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此等境界,已是超凡脱俗,令人神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宗师之境,可随时随地汲取天地元气,待任督二脉贯通,便踏入先天之境,成为先天强者,此乃武者第五境。
之后,先天强者,需进一步打通奇经八脉,方能踏入第六境,超凡入圣,是为武圣。武圣之境,能御空而行,不假外物。
至于武者的最后一个境界,则被称为武神。然而,关于武神之境,我亦只闻其名,未知其详。”
一番话毕,房飞鸿将武者七大境界娓娓道来,秦朗心中疑惑尽解,之前安馨提及大宗师时,他还误以为那便是先天之境,如今一听,方知谬矣。
他心中暗忖:“如此看来,宗师之境,约莫等同于修仙者的聚灵境;先天之境,则是凝神境;武圣之境,应是元丹境;至于武神之境,难道是修仙者的下一个大境界?”
然而,此刻显然无人能解他心中之惑。
何斌却是听得如痴如醉,整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而高小军与罗志刚,似乎早已知晓这些内容,因此表现得相对淡然。
秦朗举起酒杯,朝向房飞鸿,眼中满是诚挚:“多谢房老哥慷慨相告,这一杯,我敬你。”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缓缓开口:“房老哥,听完你刚才对武者境界的阐述后,对于你先前的问题,我心中已有了明确的答案。”
话音未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秦朗身上,气氛一时凝滞。
秦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继续说道:“以我目前凝神境初期的修为,我斗胆推测,大致可对应武者之路上的先天初期境界。”
“嘶——”
此言一出,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骇难掩。
他们原以为秦朗至多是个大宗师后期的强者,未曾料到,竟是大大低估了他的修为。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少年,竟是那传说中的先天强者。
要知道,即便是如房飞鸿这等身份尊贵、地位显赫之人,也未曾有幸结识过先天强者。
不知是何缘由,先天以上的强者似乎都如隐士般鲜少现世,若非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先天乃至武圣的种种传说,他们几乎要以为这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妄谈罢了。
尽管他们心中并未怀疑秦朗所言的真实性,但一想到他的年纪,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心中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望着众人那震惊不已的模样,秦朗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两位武圣修为的师姐,以及一位宛若谪仙般的大师姐,恐怕他们会更加惊骇欲绝吧。
他回想起房飞鸿讲述时,屡次提及自己无法突破到宗师境界的遗憾,又念及他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亲戚,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恻隐之情:“不妨先帮他一把,了却他一个心愿也好。”
于是,秦朗对着房飞鸿微微一笑,说道:“房老哥,见你数次提起不能突破到宗师的遗憾,老弟我或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此话当真?”房飞鸿闻言,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激动与不敢置信的光芒。
若是这话出自他人之口,他必定会嗤之以鼻,但这话却是一位年轻的先天强者所说,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怀疑。
他大步上前,紧紧握住秦朗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秦老弟,真的可以吗?老哥我实在是太渴望进步了。”
秦朗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莫要如此激动。
“抱歉,一时失态了。”房飞鸿歉然一笑,重又坐回原位。
稍作平复后,他感慨道:“不瞒老弟,我早在二十几岁时便已修得如今之境,可这些年来,却始终未能再进一步,或许是我天赋所限吧。”
秦朗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不,你不能突破并非因为天赋所限,或许是另有隐情,甚至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