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心里有事,借口水善陵身上有伤,几人便不用一起用晚膳了,各自吃点就是。
贺固川站在一边看着他,觉得他这模样甚是可爱。
“真的这么急?”他贴到谢钺耳边轻声问道。
谢钺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今天看到他给水善陵端粥,自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水善陵的长相,受了伤坐在床上,看上去就像个闺阁女子一般,贺固川那样给他端粥,两人说不出的般配。
呸!般配个屁!
贺固川本就是在打趣他,看他半天没有动静,刚准备再说点什么逗逗,却被谢钺拽过压在墙上,直接吻住。
谢钺脑海中都是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嘴上动作便有些急躁。
“嘶……”贺固川被咬了嘴唇,下意识痛呼一声。
谁知道谢钺听到的他声音,松开他,眼睛看向有些渗血的唇角,直接含住,用力一吸。
贺固川吃疼挣扎,却被他压住手臂,紧紧压在墙上。
等到谢钺终于松开,他无奈出声:“这嘴,明天估计要肿了。”
谢钺却直接一挑眉,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贺固川眼神宠溺,稍微压低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不需要这样,我也是你的。”
谢钺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你管我如何,反正你都是我的。”
贺固川深吸一口气,抬手准备吻回去,却被谢钺一个回身躲开:“先去沐浴吗?”
“只下棋?”贺固川此刻觉得只下棋似乎有些不够了。
谢钺弯唇一笑:“还想如何?”
贺固川闭上眼睛,忍下心中的冲动,睁开眼睛之后缓缓走到他面前:“想很多,但主子不知道赏不赏。”
“若是不赏呢?”谢钺看着他反问道。
“那小的就忍着。”
虽然这么说,贺固川的眼中却满是祈求和渴求。
谢钺咽了下口水,他能主动提下棋,定然也是想了,但想到这里还有水善陵他们,他便又有些放不开。
贺固川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努力深呼吸了几下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主子先欠着,以后加倍还我便是。”
“嗯……”谢钺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
两人去了客栈的浴室,洗漱好回到屋中,吹熄烛火……
谢钺居然想到了两人的洞房花烛,他说不清为何如此别扭,他躺在床上努力平复自己的紧张。
贺固川掀开床幔,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的僵硬之后,亲了下他的脸颊:“只是下棋,你紧张什么?
想当初第一次的时候,你借着醉酒,可是狠狠地欺负了我呢?”
“哪有狠狠?”谢钺撇嘴:“那次我都输了,还狠狠。”
“输了是因为饮酒……”贺固川感受到他放松了一下,抬手摸上他的腰肢:“今晚还比输赢吗?”
谢钺咽了下口水:“不比,我只要舒服,你别又动歪脑筋。”
……
第二天一早,谢钺早早睁开眼睛,这段时间装文弱书生,他已经很久不打拳了,今天要好好地动一动。
贺固川感受到他起身,并没有急着动,当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才疑惑起身,这么早,他去干嘛?
他穿好衣服,就看到谢钺正站在窗外打拳,一招一式都让他着迷。
水善陵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到窗边,看着打拳的谢钺,他靠在窗边认真看着。
“看来京中对于小侯爷的传闻,挺真的。”黑伦亚出声说道。
水善陵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打得过吗?”
黑伦亚摇摇头:“他出手都是杀招,应该是战场上下来的,不过能看出他应该有旧伤。”
水善陵想到他肩头的伤痕,皱紧了眉头,之前他说遇伏,自己并未多想,因为他不会功夫。
现在回到他功夫这么好,怎么还会伤的那么重?
尹家……
“当初尹家全歼,北方传来的消息如何说的?”
黑伦亚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是小侯爷用计做到的。”
水善陵听到这话,又转头看着谢钺,并未在开口说话。
“不对吗?”黑伦亚不解地问道。
水善陵思索片刻说道:“我说不清哪里不对,镇北王和谢钺出现在这里,谢堂又勾结外敌,谢镶生死不明,我们又被裹挟其中。
我总觉得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需要仔细调查一番吗?”黑伦亚问道。
水善陵摇摇头:“若真的是冲我来的,查已经来不及了。若不是,查不查也没什么区别。”
等到水善陵的人追了上来,大家又休整了一天,便上路了。
这次谢钺骑着马和贺固川在马车外:“从这边入狄戎,似乎离他们的王都会更近些吧?”
“嗯,所以常年有征战的地方都是飞梁关,就是因为离他们的王都更远。”
“我要是守在这,我天天打过去。”谢钺说道。
贺固川摇摇头:“不太容易,为什么我朝没有想过从此处攻破狄戎,就是因为地势,前面有个隘口,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他们的关口就设在出口处。
我们想要由此处攻入,太容易被伏击了。”
谢钺点点头,观察着四周,等到马车进入隘口,他和贺固川骑马跟在后面,看着隘口山顶的哨塔,终于明白此处不容易打仗的原因了。
地势上对两边都不算有利,狄戎虽然易守难攻,但也很难可以往前推进。
“金公子。”水善陵并没有改口,他掀开车帘:“等到出了隘口,你们二人还是先上车吧。”
“好,我知道了。”谢钺还在看着顶部的哨塔,一座座的记着位置。
贺固川看到他的眼神,知道他是在记位置,不由的又想到了当初他们在拾城,他随手就在茶馆画出了舆图。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将才。
谢钺一回头就看到贺固川的眼神,他松了些缰绳,和他并排而行:“是不是觉得小爷很厉害。”
贺固川点点头:“都记下了?有什么应对之法?”
谢钺缓缓摇头:“硬攻,除此之外没有,这处地势确实很险,就算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没用处,我方行进速度定然受阻,最终还是只能硬拼。”
贺固川环顾四周,确实也没想到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