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在云绛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实际上他的确是多管闲事,可老师的学生那么多,都知道了这件事。
云绛即便被养母领养,难道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冷血的不认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这件事上她的父母是无辜的,若是知道她被人换了,他们一定会满世界去寻找。
云绛知道自己在外人看来离经叛道,但她不会因为外人的看法就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下午,云绛坐上付宸的车,就接到风二的电话。
“我妈车祸住院了,你来不来看看?”
风九桓挨过云绛的揍,也算和她打过交道了,所以这个电话由他来打。
洛嫣心虚的等着风二电话那头的结果,她之前去科研院找风远扬,结果还是没缓和两人的关系。
她正头疼,结果因为走神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就撞了车,受了不轻的伤。
结果夫妻不合的问题反而迎刃而解,风远扬接到电话,不但过来看她,找来最好的医生为她看伤,就是脸色看起来特别臭。
云绛沉默几秒后,点头答应了,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去看一下吧!我陪你一起。”付宸知道她的心再硬,也一定会去探望,这是于情于理都推脱不了的事。
“不爽,心情很不好。”云绛捏了捏拳头,“行吧!躲也躲不掉,就去一趟。”
风九漓已经搬出风家,对面宣称给她腾位置,再不理会,怕是外界要传出她不识好歹的传闻。
“我以为规避麻烦就可以高枕无忧,事实却并非如此。”云绛跟付宸吐槽道。
付宸不了解其他原因,“如果觉得委屈和不满,何不主动去讨回来,这样冷眼旁观,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很冷酷。”
云绛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对,但谁都自己的小脾气,我就是讨厌除了我爸以外的其他人。”
“风家奶奶人还不错。”付宸安慰道,“虽然她偶尔会有些重男轻女,不过这个传言也是家里人传出来的。”
云绛点头,对开车的李奕说道,“找个地方买个果篮,不用太好的。”
对不喜欢的人,她比较抠门。
李奕调转车头的方向,找了一个水果店,买好水果篮,就开车去医院。
医院内,王淑怡到了,她看着躺在床上不敢动的儿媳妇。
“真是稀奇,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住院。”
“妈,我好歹受伤了,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洛嫣决定示弱,尤其风远扬也在房内,她表现的更加柔弱。
“脸上的伤,好好处理,身为风家的儿媳妇,以后还要出席公共场合。”
王淑怡很意外,这个儿媳妇运道一向不错,这次出意外八成是对亲生女儿太严苛冷漠,这才走了背运。
洛嫣听她这么说,眼圈泛红,“医生说治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以后用粉底遮一下也没问题,都是五个孩子的妈了,不用每天都臭美。”
洛嫣听了心塞,就算人到中年,她也想要当个美妇人,最起码能得到老公的宠爱。
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云绛也到了。
病房外的风二看到云绛和付宸一起走过来,本能的站直了身体。
“你来了,我去通知一下爸。”
他还没打开门进去,风远扬就推门走出来。
“爸!”风二看着风远扬关好门,难道不让云绛进去吗?
“听说风夫人住院了,我特地过来看看,不知情况如何?”云绛语气平平的问。
风远扬接过她提着的果篮,“有心了,无碍,不想见就不用进去,有事就去忙吧!”
付宸点头,“风伯伯你好,稍后家里有个聚会,我会带云绛过去。”
风远扬欣慰的点头,之前他一直不看好他和风九漓,付宸是京圈的领军人物,九漓配不上他,但换成云绛,他们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好,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一定。”付宸颔首应下。
风二在一旁拉着脸,他大哥交待了,这次借着机会缓和一下云绛和家里人的关系,结果让他爸给搅和了。
目送两人离开,风远扬白了这个二儿子一眼,“过年住了一次假,这次回来已经待了几天了,你该回部队了。”
风二无奈的点头,“那你和妈之间别冷战了呗!就算我妈可能有地方不对,但她这么多年照顾我们,辛苦那么多年,你也该原谅她了吧!”
“替换你的亲妹妹,养别人的私生女,这不是小事。”
风远扬心还没那么大,虽说嫁出去的闺女不能当泼出去的水,不管娘家的兴衰荣辱,但献祭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洛嫣太狠了。
“我妈没有替换,都是云绛的养母把她抱走了,我妈也是怕你怪罪一直不敢说。”风二听大哥说过这些事,也理解了母亲当初的决定,肯定是迫不得已的。
风远扬收拾一下东西,“我要回科研院工作,你让你大哥和其他人轮流过来照顾你妈。”
“我知道了!”风二摊摊手,没办法,家里的事还得指望大哥,他爸再厉害,在家也是个甩手掌柜。
云绛这边回到怡园,就先去找韩禄。
一身白色练功服的韩禄正在打坐,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睁开眼。
“师伯,你可回来了,我的人参哪?放哪了?”云绛眼里只有他师伯会带回来的山珍。
“在屋里,收在木盒里。”韩禄摇头,“你也不问问,我此行的收获。”
“有什么收获?”云绛从九玄那里的存储录像中看到他和人斗法的经过,看不出什么特别,就是比划来比划去。
韩禄站起来,被她俯身盯着,抬着头与她对视,太累。
“换你命格的玄师我已经查清楚了,他的道号是玄安,名叫黎默,在玄师协会通缉榜上的前十五名。”
“巧了,我也查到了这个人。”云绛刚沾沾自喜,就发出疑问,“师伯,意思是他前面还有十多位邪修?”
“不,包括精怪在内。”
云绛取出非正徒弟贴过她的符纸给韩禄看,“师伯,你看看这是什么符?有人用这个拿住了我。”
“定身符。”
“什么原理?”
“……不怎么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