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温泉,回到房间。
穆婉雪在他房内,哧哧已经睡着了,周慕阳问了声,娘,你怎么还没睡后,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穆婉雪疑惑的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儿子,
“晨儿,以前提起你舅舅的那位,你都是嗤之以鼻的,今日为何如此?”
周慕阳一愣,以前的自己说过什么现在根本不知道,假装想了想,
“娘,师父跟我说过一段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如何面对各种情况,包括选择如何死去。我们不能要求或强迫别人按照我们的意愿去选择,与其去阻止,去强迫,最终闹得鸡飞狗跳,生离死别的。倒不如坦然接受,勇敢面对,真心祝福,反而会让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一席话把穆婉雪说的沉默了,双手握着茶杯,良久无语。
周慕阳也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陪着她,慢慢的喝着茶。
良久之后,穆婉雪抬头看向周慕阳,看的很仔细,似乎在找寻以前洛缘晨的影子。
“晨儿,你变了,变得更成熟稳重了。你这位师父是有大智慧的。虽然为娘没见过他,但为娘确实佩服他。短短一年不到,居然能把你教导的这么好,为娘真想谢谢他。”
周慕阳伸手握住母亲的手,
“娘,孩儿总要长大的,以前不懂事,或许做错了很多事,性格也不是那么讨喜。但经历了这次生死后,儿子觉得自己要选择自己的道路了。当然,要先把修行等级提上去,不然不但帮不上你和爹,还会让你们担心。”
穆婉雪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周慕阳的手背,
“是啊,晨儿,似乎你的长大就在一瞬间,娘很开心,也很欣慰。”
周慕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娘,儿子准备最近升级了,你可要看紧点,我师父不靠谱,差点害我升不了二级。我还打算赢舅舅的赌注呢。”
穆婉雪起身,微笑着柔声说道:“放心,就算输了,为娘也帮你抢过来,早点睡,明天我就跟你舅舅安排你升级的事。”
周慕阳也没再辩什么一定要自己赢过来之类的,只是开心的应了声,让穆婉雪也早点睡,接着便把穆婉雪送出了房间。
回房后的穆正霜从背后拥着胡美丽,诉说了武成国的事,也将一路见闻简短的说了下,谈到自己侄子时,也对枕边人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胡美丽反而劝慰它。
“你都确认过他的胎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是说他的神魂公公已经检查过了吗?我反正觉得现在的洛缘晨我挺喜欢的,他可是你们家族第一个承认我的人。这样的侄子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穆正霜深吸了口气,鼻腔里充满了淡淡的清香。
“我更怀疑章润秋,哦,就是晨儿的师父,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动机又是什么。”
“章润秋确实是散修,你传书给我时我就开始调查了,交往的人员也比较杂,没有什么固定之所,也没什么正邪之分,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就像无根浮萍一样,可以说没什么软肋可以让人拿捏。想要收买他或者威胁他,比较困难,更别提用命去救晨儿了。”
穆正霜叹了口气,用下巴摩挲着爱人的脖颈,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才不知道他的动机和目的,你说他想讨好逐天教或穆家吧,他又不跟哪一方联系。你说他利用晨儿吧,他都能为晨儿豁出性命。退一万步说,就算被人收买或威胁,也不至于会连命都不要啊,有命挣没命花的买卖谁愿意做啊。”
胡美丽握住穆正霜的手,微微侧头。
“想不通就别想了,起码晨儿活着回来了,不管如何,起码现在的晨儿是我们都喜欢的样子,大不了盯紧一点,只要晨儿还是晨儿就行了。至于章润秋,以后再慢慢调查吧。还有那个小女孩,我今天见到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穆正霜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有些无奈,
“行吧,在狩御国你帮我盯着点。哦,还有,上次跟你说的晨儿晋级的事你安排了吗?晨儿想要习武,给逐天教少主的东西可不能小气啊,我妹妹眼睛可毒了。”
胡美丽嫣然一笑,
“你放心,逐天教少主不少主的我不管,但我侄子的东西我会小气吗?就冲他今天那声‘舅妈’,我肯定会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
穆正霜佯装生气,
“那可不行,一声‘舅妈’让你把嫁妆都拿了出来,我不是吃亏了啊。”
胡美丽眼珠一转,打趣道:“要什么嫁妆?有了我还想要嫁妆,你动机不纯哦。”
二人轻声诉说着离别之愁,窗外树上,鸟儿已在巢内依偎而眠。
翌日清晨,半梦半醒的哧哧被周慕阳拉起来后,一直摇摇摆摆的,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直到开始吃早餐,才算正式醒来。
今天餐桌上就四人,穆正霜,穆婉雪和周慕阳以及吃的满脸幸福的哧哧。
穆正霜边喝粥,边说道,
“美丽一早就去拿你晋级的东西了,因为存放比较麻烦,所以不能提早拿来。你准备好,等她回来马上开始晋级。”
穆婉雪抬头,好奇问道:“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穆正霜得意洋洋的打起哑谜来,
“见到就知道了,估计是你都没见过的东西,大侄子,你昨天那几声‘舅妈’叫的美丽嫁妆本都拿出来了。你是不是要补偿补偿我啊?”
周慕阳给哧哧擦了擦嘴,
“行,肯定要补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等级提上来,以后混出名堂来后,你只要报你是‘洛缘晨的舅舅’就行了,谁敢不给面子。”
穆正霜哈哈了两声,
“我谢谢你啊。”
周慕阳脸皮厚,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顺口回道:“不客气,都是自己人。”
穆正霜气的抬手指了指周慕阳,结果穆婉雪目光投来,便放下了手,继续低头喝粥,不打算说话了,这个侄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