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三个黑影溜了进来,昏黄的手电筒灯光,照亮了藏在角落里的一个大皮箱。
三人的目光瞬间交汇,昏暗中,他们的笑容若隐若现,那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贪婪,他们迫不及待地冲向皮箱,脚步匆忙,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
“老丈人”双手颤抖着,快速解开皮箱上的锁扣,“啪嗒”两声,锁扣弹开,皮箱盖缓缓掀起。刹那间,手电筒的光洒在满满一箱钞票上,三人的眼睛瞬间被映得发亮,脸上的贪婪之色愈发耀眼。
他们三人相识于赌场,命运的轨迹自此开始重合。
被称作“老丈人”的男子,今年六十二岁,往昔,他经营着一家小型制鞋厂,生活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颇有盈余,出入有小车,住的也是复式楼,日子过得甚为惬意。
然而,自从他染上了赌瘾,一切都变了!制鞋厂被迫转让,小车也低价甩卖。好在复式楼登记在儿子名下,否则一家人就得露宿街头。
另一名同伙叫二阳,原本在电子厂踏踏实实打工,每月工资都细心存了起来,满心期待着攒够钱娶老婆。
谁料,被一群狐朋狗友拉上赌桌后,仅仅一个月,不仅老婆本打了水漂,还倒欠了别人十几万。
吴大利的遭遇则更为凄惨。原本他在市银行担任经理,妥妥的金领阶层。可每天看着大笔红红绿绿的钞票在眼前流转,却都不属于自己,心里那个刺挠呀!
终于,迎来了一个小长假,在酒肉朋友的怂恿下,他登上轮船,前往闻名遐迩的澳门赌场,妄图一夜暴富,实现财务自由,从此飞黄腾达。
起初,吴大利运气爆棚,赌局上把把皆赢,可命运的齿轮陡然逆转。
很短时间内,赢来的筹码全都没了,口袋里的钱也输了个底掉,当他全身上下分文不剩时,真的欲哭无泪。
偏偏此时,儿子又身患重病,急需一大笔医药费。
巨大的压力之下,吴大利动了歪心思。他与“老丈人”、二阳一拍即合,三人联手,犯下了这起惊天大案。
当他们终于数完了这一堆钞票,笑容却瞬间僵在了脸上。原本应该是300万的赃款,此刻却只有298万。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死一般的寂静后,是吴大利愤怒的咆哮!
“怎么回事?谁偷了钱?”他猛地站起身,双眼像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其它两个同伙。
“不是我,我碰都没碰过!”二阳急忙摆手,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
“老丈人”此刻涨红了脸,大声争辩:“我一直都没碰过箱子,怎么可能私吞?肯定是你们俩个偷偷藏了起来!”
瞬间,指责声、咒骂声在仓库里回荡。愤怒和贪婪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很快,言语冲突升级为肢体冲突。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拳打脚踢,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和物品倒地的声响。
吴大利被什么重物砸倒在地,他恼羞成怒,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朝着其中一人挥了上去……
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强烈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不许动!警察!”警长的声音如同洪钟,在仓库里回响,吴大利三人惊恐地停下动作,在强光的照射下,他们看到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阿亮一步步走进仓库,眼神中透露出胜利的喜悦,“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乖乖束手就擒吧!”三人瘫倒在地,脸上写满了绝望和不甘,这起轰动一时的银行金库盗窃案,在阿亮的精心布局下,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次日清晨,哥哥出院的喜讯让阿亮兴奋不已。天还未大亮,他便早早驱车来到市医院门口等候。没过多久,就看见嫂子陪伴着丈夫缓缓从大门走出。
哥哥大病初愈,脸上毫无血色,显得十分憔悴,阿亮心里清楚,他这个病,肯定是平日里过度劳累导致免疫力低下。
看着他如今的模样,阿亮仿佛看到了多年之后的自己。这份工作,实在是太消耗心力了。
他快步迎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哥哥。
“阿亮啊,你嫂子都跟我说了,我住院这段时间,你屡破奇案,咱们光明侦探社现在可是声名鹊起!你干脆别写小说了,和哥哥联手,组成‘兄弟神探’组合,凭咱们的本事,一定能在青山市成为业界的佼佼者!”
他的脸颊因激动而变的红润。
阿亮轻轻拍了拍哥哥的后背,松开了手臂。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写小说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我真的不想放弃。”
哥哥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阿亮,现在案子一桩接一桩,找上门的委托越来越多,写小说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哥,写小说可不是没出息的事!我答应你,以后社里要是有棘手的案子,我一定第一时间前来帮忙。”
嫂子在一旁看着兄弟俩,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俩别争了。阿亮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应该支持他。
哥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哥也不勉强你了,不过你可得说到做到,遇到大案奇案,咱们必须“打虎亲兄弟!”
在阿明的一再坚持下,阿亮的车子只能先来到了侦探社。
三人打开铁锁推门进去,“啊!”嫂子的惊声尖叫,引的路人回头瞩目。
只见前台女孩小敏,此刻身体仰卧在办公桌旁边,胸口插着一把利刃,身下的鲜血已经干涸,在地板上晕染出可怖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