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靠阵图，长生不灭 第105章 心火照长夜

“这一步踏出，可就是万劫不复。”守崖老人的嗓音里带着奇异的回响，像是千万个不同时空的自己在同时说话。他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李长青立于山巅，脚下是翻腾的云海，隐隐看见那些妖兽屠戮的村落，头顶是无尽的苍穹。他的目光平静，紫纹在胸口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决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阵图，五行之力在其中流转不息。

“要见真我，何惧深渊？”李长青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洒脱。话音刚落，已纵身跃入山巅之下。

云海翻腾，罡风呼啸，李长青的身影如流星般坠入无尽的虚空。四周的景象骤然变幻，仿佛时光倒流，天地逆转。他的意识在坠落中逐渐模糊，却又在某一刻骤然清晰。

“第一问！”守崖老人的声音如雷霆炸响，“稚子何辜？”

李长青的意识被拉回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蜷缩在神庙的角落，浑身湿透，胸口上的紫纹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神庙外，妖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村民的惨叫与哭喊。他紧紧抱住膝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紫纹突然剧烈闪烁，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瞬间将神庙外的妖兽撕成碎片。然而，这股力量却失控了，紫光如潮水般席卷整个村落，房屋倒塌，生灵涂炭。李长青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

“我……我做了什么？”他跪倒在地，双手深深插入泥土中，指甲几乎断裂。

“我……还能回头吗？”

“第二问！苍生何辜？” 守崖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血色莲海中浮现出的焦土村落，

“稚子持刃与妖魔何异？”

云海突然炸开万道金霞，妖兽肆虐，凡人哀嚎，少年手持紫纹之力，于杀戮之中迷失自我。他的双手沾满鲜血，眼中满是疯狂与绝望。

“我……我究竟在做什么？”李长青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

少年跪在焦土之上，四周是无数倒下的尸体。他的胸口紫纹闪烁，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与软弱。

“我为何而生？为何要背负这道紫纹？”少年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泪水。

“这紫纹，究竟是恩赐，还是诅咒？”

守崖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苍生何辜？稚子持刃与妖魔何异？”

李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我不能再逃避了。”

“第三问！”守崖老人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问道本心！”

云海翻涌，李长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万宝内门的修行之地。青年时期的他，身着流云纹内门袍服，腰间悬着“万宝令”，所过之处弟子皆俯首称——大师兄。

然而，他的内心并未因此平静。莽荒妖族扣关，血色长城上，战火连天。他持阵与妖族死战不退，紫纹与五行大阵相互辉映，演九字秘化天地囚笼，将无数妖族困杀其中。

“小辈，你这阵法困得住天地，可困得住本心？”莽荒深处传来老妖王的嗤笑。

李长青立于阵中，目光如炬：“天地无情，功名有命。我修的是道，问的是心。”

抬手一挥，紫纹化作万千丝线，将天地囚笼推向极致。莽荒妖族在阵中哀嚎，他却心如止水。

“问道本心，何惧杀戮？”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第四问！”守崖老人的声音如雷霆炸响，“何为本心！”

画面再次变幻，李长青已至中年。他独坐云海之上，紫纹与本命阵图相互融合，演化出天地万象。心魔化作黑袍人，与他隔空对弈。

黑子落处，人间烽火连天；白子轻点，万家炊烟袅袅。心魔冷笑：“你救得了一城，可救得了天下？护得住红颜，可护得住苍生？”

李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救不了天下，但我能救一城。我护不住苍生，但我能护红颜。”

李长青执白子轻点天元，淡淡道：

“你问我救得了多少？我只问该不该救。”

“你问我护得住几许？我只问该不该护。”

当最后一枚白子嵌入天元，黑袍人突然抚掌大笑：“好个李长青！竟把本座当作磨刀石！”

星河棋盘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化作璀璨光雨。李长青踏着光雨走向心魔，每步落下都有道音轰鸣：“心魔即本心，本心即道心。你问我执着为何？我只问本心为何。”

云海翻涌，李长青的身影出现在问心崖之巅。紫纹突然离体而出，在虚空书写九个古篆：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第五问！”守崖老人的声音如雷霆炸响，“若大道要你舍了那女子……”

“我便碎了这大道。”李长青话音未落，整座问心崖突然剧烈震颤。七十二峰同时迸发冲霄剑气，将苍穹割裂出纵横三万里的裂痕。

守崖老人轻笑：“可惜，那终究是妄想而已。”

李长青摇头：“不，你错了。她救我出轮回，我护她完成所愿，又有何不可？”

云海翻涌，李长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问心崖之巅。守崖老人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因果循环，你今日救她，便是害她。”守崖老人的声音中带着警告。

“我辈修士，修的就是截天一线。”李长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情丝缠道，终究化作飞灰。”守崖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若无此心，与顽石何异。”李长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洒脱。

“可知她前世……”守崖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我认今生。”李长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紫纹是助力，亦是枷锁。”

“此刻它是破枷利刃。”李长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

“这般执着，不怕重蹈覆辙？”守崖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问心立世九千载，可曾见怕死的问道者？”李长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守崖老人突然仰天大笑，身影在笑声中寸寸崩解。无数骸骨化作星光升空，在夜幕拼凑成四个震颤诸天的大字——痴心妄想

李长青立于山巅，紫纹在胸口熠熠生辉。他看向远方，眼中再无恐惧，只有无尽的从容。

“问道本心，何惧万劫？”他轻声自语，声音随风飘散，却仿佛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