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丧尸的嘶吼声中,它们如潮水般,前赴后继地朝着车队疯狂涌来。
然而,这些丧尸不过是自不量力,好似螳臂当车,在钢铁铸就的装甲车队面前,它们看似汹涌的攻势,注定徒劳无功 。
此刻,眼前的局势剑拔弩张。秦阳所在步战车宛如黑暗中的死神,弹药倾泻不受限制,每一次发射都能带走大量丧尸。
而其余步战车则没这种优势,它们一辆紧挨着一辆,在狭窄的通道中艰难前行,宛如被绳索串联的困兽,完全没有发射弹药的机会。
后方战车一旦开火,前车必将遭受无妄之灾,车尾瞬间就会被自己人的炮火吞噬。
因此,后面车辆的武器系统全都被迫静默,操作人员们神经紧绷,生怕一个不小心误触扳机,让战火在自己阵营中肆虐,演变成一场惨烈的误杀。
剧烈的颠簸让秦阳几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脑袋昏沉得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战车行进间,四周密密麻麻的丧尸就像汹涌的黑色潮水,如同置身于茂密的芦苇荡,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每一辆步战车都沦为了丧尸的“寄生体”,大量丧尸密密麻麻地攀附在车上,就像让人烦不胜烦的藤壶,紧紧吸附在船身上,而这些丧尸也将车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还好,这些都是性能卓越的军用装甲步战车,具备强大的动力和坚固的车身。如果其中一台车辆出现故障,整个车队都将陷入绝境,被眼前的丧尸群死死困住,动弹不得。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算秦阳拥有隐身能力,面对铺天盖地的丧尸潮,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呼奈何。
视线完全被丧尸和恶劣环境遮蔽,前路一片茫茫。秦阳他们乘坐的头车,全靠着无人机在空中探路,才能勉强辨别方向,艰难前行。
从一台无人机实时传回的画面中,可以清晰看到,前方十公里的道路都被丧尸堵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丧尸如黑色的潮水,看不到尽头。
秦阳神情凝重,迅速拿起车载电台,神情严肃地发出指令:“各车辆注意,务必跟紧前车,保持安全距离,安全第一。如有突发情况,立刻通知其他车辆!”
紧接着,各车辆按照事先约定开始依次报数,“1,2,3,4,5……”声音在电台中依次响起,直至最后一辆车回应。还好,所有车辆都在队伍之中,没有一辆车掉队,这让秦阳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肆虐一夜的暴风雪总算停歇,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然而,随着温度升高,光线变强,车辆前方密密麻麻的尸群像是吃了兴奋剂,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丧尸们疯狂地扑向战车,力量虽小,但数量众多,宛如汹涌的潮水。
战车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凭借强劲的动力艰难地在丧尸群中挣扎前行,要是动力稍弱一些,恐怕瞬间就会被丧尸拖停,陷入困境。
秦阳紧盯着眼前这犹如地狱般的景象,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车外丧尸如汹涌的黑色潮水,疯狂地扑向战车,车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丧尸覆盖,情况万分危急。
他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战车很可能会被丧尸拖垮,必须得做点什么。略作思忖,秦阳迅速穿戴好外骨骼装甲,开启隐身,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车顶。
一到车顶,震耳欲聋的35毫米机炮轰鸣声便如重锤般冲击着他的耳膜,那强大的后坐力甚至让空气都为之震颤。
而眼前,一只只面目狰狞的丧尸张牙舞爪地攀附在车顶上,腐烂的身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秦阳来不及多想,意念一动,一把寒光闪闪的户外战术长刀便出现在手中。他目光如炬,锁定目标,手起刀落,刀锋精准地朝着丧尸的脖颈砍去。
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凛冽的杀气,锋利的刀刃轻松地划过丧尸的皮肉,一颗颗丧尸头颅滚落,黑色的污血溅得到处都是。
然而,丧尸就像无穷无尽的蚁群,一只丧尸倒下,立刻就有更多的丧尸前赴后继地跳跃到车上。
它们嘶吼着,攀爬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对秦阳发起一波又一波疯狂的攻击。秦阳杀得手臂酸痛,却发现丧尸的数量丝毫不见减少,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但他很快调整心态,既然杀不完,那就尽量多杀。反正自己处于隐身状态,这些丧尸根本伤不到他。
想到这里,秦阳果断收起长刀,从空间中取出一把pKm机枪。他熟练地架好机枪,将枪头露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紧接着,手指扣动扳机,“哒哒哒”,枪口喷吐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朝着尸群疯狂扫射。
每一颗子弹都带着死亡的气息,精准地穿透丧尸的脑袋,将它们打得血肉横飞,秦阳全神贯注地射击着。
时间在激烈的战斗中缓缓流逝,也不知到底杀死了多少丧尸。半个小时过去了,战车仅仅前进了不到两公里。
车上的35毫米机炮一直在怒吼,秦阳也在车顶一刻不停地拿着机枪扫射。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扣动扳机而变得麻木,耳朵里全是枪炮的轰鸣声,脑袋也被震得生疼,仿佛随时都会炸裂。
“嗒,嗒嗒”,pKm机枪终于射击完了最后一发弹药,发出疲惫的声响。秦阳这才回过神来,他已经射击完了20个250发的弹链盒,共计五千发弹药。
此时,他感觉脑子里还回荡着“嘭嘭嘭,哒哒哒哒”的声音,头疼欲裂,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机枪,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车厢内。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和汗水混合的味道,但秦阳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一屁股坐在“狗儿子”旁边,疲惫地眯起眼睛,不一会儿便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