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樱稍稍顿了一下,这段尘封的往事,她平素鲜少与人谈起,如今忆起,竟是如此清晰,仿若昨日重现。她在陆君庭的凝视下,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又继续向陆君庭描述起荣剑豪游行的场景。当谈及那场游行时,杨樱双颊如晚霞般泛起羞涩的红晕,那羞涩之情,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她告诉陆君庭,尽管那日父母严厉禁止她参加荣剑豪的游行活动,但内心的好奇犹如燎原之火,难以遏制,于是她便如那狡黠的猫儿,偷偷溜了出去,远远地瞥见了荣剑豪。那个场景,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点燃了她心中的激情,令她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至今难以忘怀:
“荣剑豪那次的惩罚,犹如一道惊雷,在红叶镇上空炸响,引起了轩然大波。游行当日,有人不辞辛劳,如那虔诚的信徒,跋涉百里,只为亲眼目睹这位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褪去衣衫,游走街头的震撼场面。在那刺骨的寒风中,荣剑豪如那孤独的行者,**着身躯漫步于红叶镇街头。周围围观的女性们,虽故作羞涩,纷纷以手掩面,却仍如那偷腥的猫儿,忍不住在指缝间偷窥。现场气氛异常热烈,仿佛那燃烧的火焰,要将整个红叶镇吞噬。然而,唯有少数勇敢的女性,敢于毫无顾忌地凝视,并发出由衷的赞叹:“他真是一个雄伟的男子汉!”与此同时,男人们则如那骄傲的公鸡,昂首吹起响亮的口哨,伴随着阵阵戏谑的笑声,如那刺耳的蝉鸣,萦绕在荣剑豪的耳畔。还有人借机如那调皮的孩子,朝他扔去鸡蛋和蔬菜,以此来发泄对他的不满。面对着这如潮水般的欢笑与嘲弄,荣剑豪的内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几乎要如那扑火的飞蛾,投身于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以求解脱。但在最后关头,他如那被霜打蔫的茄子,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如那犯错的孩子,低着头,掩面而行,默默地穿过人群,迅速消失在了茂密的林间。”
“那后来呢,姐姐?”在杨樱的故事如潺潺流水般暂告一段落后,陆君庭如饥似渴地追问荣剑豪的后续。杨樱紧闭双眸,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地继续讲述:“后来啊……听闻他在被驱逐的次年便与世长辞了。据传,他的遗体在战场被发现时,已然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犹如被狂风摧残过的花朵,令人痛心疾首。”陆君庭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说:“姐姐,从你适才的叙述来看,我感觉荣剑豪叔叔似乎遭受了林家的诬陷,林家仅凭臆想就妄下定论,实乃草率至极、荒唐至极,那场游行更是荒谬绝伦、对他极不尊重。我猜想,他是否有可能尚在人世?”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荣剑豪寄给他的信件,那信件仿佛是一把开启记忆之门的钥匙。杨樱圆睁双眼,怒发冲冠地盯着陆君庭,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反驳道:“若真有人设局陷害,那必是荣俊生的父亲荣伯谦无疑!犹记当年在寻龙族的家族会议上,若非荣伯谦逼迫族长开除荣剑豪的族籍,且要进行公开游行示众,荣剑豪又怎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是他将荣剑豪逼上了绝路!再说,荣剑豪怎可能还活着?若是真活着,他定然早已荣归故里,又怎会如此薄情寡义。”杨樱越说情绪愈发激昂,眼眶渐渐湿润,似那决堤的洪水。“您是在暗示荣剑豪背井离乡是由于遭受了荣伯谦叔叔的胁迫吗?他们之间究竟有何宿怨?我实难相信荣伯谦叔叔会如此冷酷无情,毕竟他与荣剑豪叔叔同宗同族,彼此之间又无血海深仇,缘何定要如此行事?”陆君庭为好友的父亲据理力争。
“荣四海亲临了那场家族会议,对当时发生之事可谓是一目了然。况且,关于往昔之事,你所知远不及我,毕竟那时的你尚年幼,又能知晓多少呢?再者,族长荣福林可是荣剑豪的生父,他怎会去陷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呢?若是你想知晓更多,不妨去问问荣俊生,兴许他父亲向他透露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杨樱的语调骤然变得尖锐起来,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陆君庭的心房。陆君庭对杨樱突如其来的变化惊愕不已,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轻声叹息,继续说道:“姐姐,我着实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或许其中存在着误会,亦或有着难以启齿的缘由。而且,我对家族的事务知之甚少,也许他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杨樱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她用一种豁达的口吻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都是人生的历练。青春若不冲动,那便称不上是青春,就如同我,”杨樱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被青春狠狠地撞了好几下腰,险些撞得粉身碎骨。”陆君庭不禁笑出了声,他见杨樱谈及她自己,赶忙恳求道:“姐姐的青春梦想定然无比美好吧?姐姐,能否与我讲讲你的过往呢?”杨樱再次笑了,她说:“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梦想,然而并非人人都能如愿以偿地实现梦想,因为那些轻而易举便能实现的,实则并非梦想,而是现实。梦想终究还是要与现实相结合,脱离现实的梦想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对于她自己的过去,杨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非姐姐不愿讲,只是说来话长,不提也罢。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太多对你并无益处。”
陆君庭见杨樱不愿意提起她的过去,只好作罢。一会儿,他就像忽然想起了某件往事,面带微笑地对她说:“呃,姐姐,我听说你年轻时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呢!还有传言说,荣剑豪叔叔曾追求过你。是真的吗?”杨樱听后,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她嗔怪地瞥了陆君庭一眼,矢口否认:“你都听谁在胡说八道?我和他关系很清白呢。”
陆君庭仍然调皮地笑着,继续说:“如果你们当初在一起,或许现在会很幸福。”
杨樱突然生气的说:“你瞎说什么呢?绝对没有的事,荣剑豪已经离开我们了,你就别再拿他的故事和我开玩笑了。”
陆君庭闻听此言,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杨樱的目光又突然转向陆君庭,凝视片刻后,笑着说:“我倒是发现你和年轻的荣剑豪长得挺像,你和他一样让人喜爱。你为什么要提起他呢?难道你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已经进入他的故事了吗?”陆君庭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慌乱。他感受到杨樱的神情和眼神比刚进屋时更加迷人,甚至带有一丝挑逗。这种感觉让他浑身发热,顿时面红耳赤,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杨樱看到陆君庭意乱情迷、娇羞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伸手想要将他拥入怀中。陆君庭被吓得惊慌失措,连忙从杨樱家中逃出,耳边回荡着杨樱清脆悦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