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宿桑下楼后,落宵和陆之淮相互对视了一眼,俩人齐齐冲着闻纤拱手行礼道:“闻族长。”
“小子,你胆子很大嘛,居然敢在我们蛊族的地盘上拔剑对着我们蛊族的人,是不是有点太不将我们蛊族放在眼里了?”闻纤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罐子,依旧没有背着他们二人,语气非常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陆之淮有些担心的看向落宵,落宵却笑了,看着闻纤的背影笑呵呵的说道:“闻族长说的哪里的话,我肯定没有将蛊族放在眼里。”
听到落宵的话,陆之淮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落宵居然会这么勇。就连闻纤也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这么说。
眼前一股恐怖的气息自闻纤周身散出,宛如海浪般朝着他扑来。
落宵立马笑着说道:“我都把蛊族放在心里,放在眼里也未免有些太看不起蛊族了。”
话音一落,闻纤周身的气势陡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落宵和陆之淮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感觉错了。
“呵呵,有点意思。”闻纤突然冷笑了起来,转过身来看向落宵,声音清脆的问道:“你是哪家的小辈?”
“晚辈神剑幻宗落宵,见过闻族长。”落宵笑呵呵的冲着她拱手回道。
“神剑幻宗?”闻纤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再次上下打量起落宵来,随即淡淡的笑道:“六宗一寺的神剑幻宗什么时候和藏药谷勾搭上了,藏药谷不是避世多年了吗?陆丹师,数年前我刚从你们藏药谷回来没多久,邬谷主便派人来我蛊族询问是否见过你的踪迹,还说若是见到你,务必派人通知藏药谷,你是跑出来了的吧?”
落宵下意识看向陆之淮,陆之淮的神情也是一滞,他没想到当初他从藏药谷跑出来后,师父居然还派人到蛊族问过。犹豫了一会后,陆之淮冲着闻纤拱手问道:“闻族长,那您……”
“我欠邬谷主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他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去通知藏药谷的人已经出发了,相必不出两日藏药谷便得知你如今在我蛊族的消息。”闻纤看着陆之淮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依旧非常平淡。
陆之淮沉默了,对于这个回答,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测,所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的。
见落宵和陆之淮都没有再说话,闻纤缓缓走到架子前,将手中的罐子放了上去,随即问道:“你们是来找我商议那小子体内的阴阳双生蛊的吧?”
“正是。”落宵见闻纤主动提及此事,于是赶忙回道:“看得出来,蛊族应该也不想一个外人成为蛊族未来族长的夫婿吧?”
“我们不愿意有什么用,宿桑似乎已经铁了心要嫁给那小子,更是在带着他回来之前便在他体内种下了阴阳双生蛊。”闻纤缓缓叹息了一声,似乎感到有些无奈,紧接着又缓缓说道:“可是刚才我就已经说了,阴阳双生蛊一旦种下,就无法解除,除非他们二人中有其中一人死。”
“可是李涟昇若是死了,想必宿桑也会受到不小的损伤吧?”落宵看着闻纤,嘴角微微上扬道。
闻纤愣了一下,似乎对于落宵的话感到有些意外,看向落宵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欣赏:“你很聪明,应该是神剑幻宗的亲传弟子吧,年纪轻轻就已经步入元婴境中期,还是很不错的。”
落宵对于闻纤的夸赞,有些不以为意,心想那是你不知道我才修炼了多久。
陆之淮看着闻纤微微蹙眉问道:“闻族长,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要是……”
“你是想问你师父能不能有办法解开他们二人体内的阴阳双生蛊?”不等陆之淮说话,闻纤便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于是抢先一步说道。
“嗯。”陆之淮点了点头。
闻纤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师父确实非常厉害,乃是当世最厉害的几位炼丹师之一,可他是炼丹师,不是蛊师。炼丹师怎么会解得了蛊术,即便是你们藏药谷两位八品炼丹师联手也解不开这阴阳双生蛊的。阴阳双生蛊一旦种下,就没人能解得开,即便是下蛊之人都无法解开,这便是宿命。”
听到闻纤的话,二人的脸色瞬间便凝重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居然连两位八品炼丹师联手都无法解开这阴阳双生蛊。
那以后李涟昇不是只能和宿桑形影不离?可落宵和陆之淮都了解李涟昇,若是让他一辈子都待在这十万大山里,他宁可去死,毕竟他还要证明给他爹看呢,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待在这大山之中。
看到二人那一脸凝重的模样,闻纤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但思索了许久还是开口说道:“虽然没人能解得开阴阳双生蛊,但是……”
“但是什么?”落宵和陆之淮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立马看着闻纤问道。
闻纤见他们反应如此大,不由得心中生起了一股无名火来,神情瞬间冰冷了下来,看着二人冷声道:“你们这几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蛊族的圣女就如此不堪,还配不上他这个金丹境的小子不成?你们一个个对此事如此避之不及,挖空心思要解开这阴阳双生蛊,究竟是什么意思?”
落宵和陆之淮看到闻纤突然生气,全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就生起气来了。
落宵看着闻纤,忍不住问道:“可是你们蛊族不也不愿意他们二人成婚吗?”
“那是因为他是外人,蛊族自古以来都是不许和外人通婚的,若不是宿桑提前在他们二人体内种下阴阳双生蛊,你当我们会同意吗?”闻纤冷声说道:“可是无论是那个小子还是你们几个,似乎一个个都对我们蛊族避之不及,好像他娶了我们蛊族的圣女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