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
赵景澜站在在房门口,其实很想进去看看,但教养和理智让他止步于此。
温软试探性道:“我想喝水。”
能让人干,就没必要自己动手了。
女孩嗓音软软糯糯,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赵景澜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嗯。”他转身去客厅倒水。
赵景澜倒了一杯温水,敲门之后进入房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喝吧。”
他站在床边看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软坐起身,头发乱糟糟,拿起水喝了一半,“谢谢。”
看她没睡醒的样子,赵景澜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帮她理理头发,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手僵在了半空。
温软没注意到他,喝完水又躺倒,“几点了?”
困倒是不困了,就是需要缓冲一下。
赵景澜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半了。”
他本想说“你睡了挺久了”,但又怕温软觉得自己在催起床,话哽在了喉咙里。
他把洗漱用品放好在浴室,“那你先洗漱,我去做饭。”
温软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有点无措?
吃过午饭,赵景澜跟温软说了下委托要下个月开始,月末这几天他有点事要处理好。
他收拾好碗筷,一边擦手一边看向温软,心里有些担心,但语气依然冰冷:“这几天我会比较忙,你自己没问题?”
“没问题。”温软靠坐在沙发,打开电视看昨天的偶像剧。
她得看看男女主见父母会不会有反对剧情。
主要是闲的。
赵景澜的视线总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看着窝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团,心也变得异常柔软。
他走到他边上,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温软看着他,张开双手,“抱一下。”
赵景澜下意识想要上前抱住,但理智却让自己站在原地没动。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压抑的情感,“别闹。”
温软就是试探一下,能抱抱一下,不能那就算了,不是占便宜也没吃亏。
她沉默,赵景澜还以为在失落,心里有些内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软完全没纠结这个问题:“昨晚……”
刚刚吃饭她都没什么话,一看赵景澜就尴尬,这不说清楚,总有点奇奇怪怪。
赵景澜眼神一黯,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痛,“嗯。”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不用说,那不关我的事。”
温软老老实实,“我就是有点尴尬。”
赵景澜转过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情绪,“有什么尴尬,你和鱼年……”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闷,“很正常。”
温软想过很多可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说正常?
“很正常吗,你也觉得正常?”她起身凑近想看他表情有没有说谎。
赵景澜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想要后退,但还是忍住了,直直看着她。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极力隐藏话中的情绪。
他这样想就行,温软点点头,“是。”
一般人都觉得不正常,没关系,先亲嘴。
就是对美丽事物的欣赏,不是她好色。
温软就是得寸进尺,抬头看他,“那我可以亲你吗?”
她这辈子不得跟不同类型男人亲一下,再把他们睡一下,否则不是白活了。
赵景澜心跳漏了一拍,努力控制着有些紊乱的心跳,声音略显低沉:“别开玩笑。”
温软就是一句,“不可以吗?”
她不想说那么多,只想知道可不可以。
赵景澜眼神变得有些深邃,直直看着她眼睛,带着些许压抑的情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为什么?”
“你好看。”
在这件事上,温软从不说谎,她喜欢说实话。
当然,有些时候迫不得已。
赵景澜心里涌上的情绪,像是喜悦又像是慌乱,“就因为这个?”
温软有些不解,“需要很多吗?”
一个理由可以做很多事,她就一个理由试图得到想要的男人。
赵景澜不自觉的靠近了些,看着她眸中情绪翻涌,声音夹带着一丝颤抖,“不需要吗?”
温软顺着梯子就往上爬,伸手抓他衣服踮脚,“可以吗?”
看着女孩凑近的脸,赵景澜呼吸一滞,下意识向后仰了仰,身侧双手用力攥紧成拳,指节都有些泛白,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他冷声,说:“别这样。”
这种的冷冰冰的,他不愿意,温软还真不敢硬撩,松开手后退。
赵景澜沉默片刻,声音略显沙哑:“我不是拒绝你。”
温软倒是不以为意,“那为什么?”
亲上了不亏,亲不上有点遗憾,反正都没什么。
赵景澜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怕……”怕自己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怕自己会失去理智。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也没办法去说。
说话还说半截,把温软急的,“怕什么?”
他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声音变得更冷硬:“没什么。”
怕自己会深深爱上你,怕自己会受伤,怕自己会失去你……但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气氛沉默得有点压抑,温软笑了笑:“你当我开玩笑好了,不要有压力。”
还是请他保护人身安全重要,再把人吓跑了。
赵景澜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嗯。”
“我去看我哥,你要一起吗?”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走向门口。
“我不想去。”温软坐回沙发。
赵景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开口叮嘱:“你自己在家小心点,冰箱有吃的。”
温软打开电视,“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景澜抬眼望向窗外,阳光有些刺眼,微微眯起双眸,“不知道,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他又补充道:“应该不会太久。”
“好的。”
温软点点头回了句。
他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顿,回头看,神色复杂,最终还是开门离去。
今天的温软主打就是,一切随便,她就想躺着给自己充充电。
天黑了也没看见赵景澜回来,想念。
主要是不想做饭。
也没现金,踹上没开机的手机,步行上医院看看去,半道还是打开了手机。
这导航也不靠谱,温软走着走着进小道了。
哪个人才抄近道走这来了!
身后两人远远并肩走着,目光始终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像伺机而动的狩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