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陆易一愣,踉跄几步,“他不是在轻薄你吗?”
文新含糊辩解:“小爷那是被吓的,被吓的……”
“他说什么瞎的,雪儿他没有骂我吧?”陆易指着地上的文新问。
“他可能是说方才自己被吓到了。”冉凌雪心虚地解释,因为那些人打上来时,冉凌雪才发现这文新还有几分英雄主义,他以为抱着自己就能成为英雄保护自己,没想到这样反倒让冉凌雪束手束脚,不好施展功夫,她也只好把文新当成棒槌抡,直到干趴了七名意图行凶的男子,而文新也被抡得七荤八素,站不稳当。
好不容易,文新站稳脚跟,又想起来自己被冉凌雪当大锤的场景,心中一阵恶寒,吓得直往冉凌雪身上扑,仿佛眼前站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接着,就是不知道当时状况的陆易,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对着他又是一通暴揍。
这时就算文新听到陆易污蔑自己的话,口中也呜咽地不敢解释,直到冉凌雪替他开了口,这才热泪盈眶地以示感谢。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冉凌雪指着地上的人说,“就是怕有人看到,扮的惨一点嘛!”
“好了陆大哥,你快看看文公子有没有事,他可是你们要找的文老爷子的孙子。”
这种事情冉凌雪不敢张扬,伏在陆易耳边低语。
陆易表情一滞,心里想着:
——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看清爷的长相,希望他不是那种告状的人。
“哎,你别过来啊!”文新见陆易朝着他靠近,直接将两驱换成四驱,趴在地上,叫的是撕心裂肺。
“文公子,陆大哥懂医术的。”冉凌雪怕他乱动时再次受伤,提醒一句,安慰道,“你别怕哈,陆大哥还是很温柔的。”
——唉,这时候就不用帮陆大侠宣传名号了。
——此生中唯一的污点呀!
冉凌雪捂着脸笑着、想着,她好像忘记陆易这个污点是怎么来的了。
(作者:亲亲雪儿,你是不是忘记他第一卷抹你脖的事情了。)
(冉凌雪:作者你说得有道理,看来陆大侠早就有污点了。)
(作者:那个陆大侠还要抹了我的脖吗?)
(作者:陆大侠千万冷静,抹脖事小,雪儿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事大。)
(文新:为我发声。)
(作者:写这样的误会还挺好玩的,还好文新这号人物脑子不太聪明。)
(文新:……)
(陆易:……)
(冉凌雪:……)
(作者:好了,那么快救人吧,可千万别让那七个人偷溜走了。)
(陆易:那你还不写!)
只见陆易捧着文新的脸,在文新惊恐的表情中,对着红肿的面颊,好一顿揉搓。
“呼,累死小爷了。”
只一炷香功夫,文新那张脸总算是能看得过去了,陆易又交给他一个蓝色瓷瓶,告诉他每天早中晚往脸上涂抹一次,每次两滴就行,滴多了烂脸,等什么时候这瓶子里面的药用完了,他脸上的伤就彻底好了。
“唉,表哥你怎么也来了?”
“因为昨天六福被害,这里已经被列为官府重点管控区域了,所以有点风吹草动,我就知道消息,原本想着陆易救了你很快就回去了,谁承想竟一去不复返,我只好带着衙役前来看看。”
“那刚好,这里有七个行凶之人。”陆易指着地上的壮汉,突然发觉不对劲,刚要开口之时,苏景行已经问出了口:“不是只有六个人吗?”
(陆易:作者你出来,不是说好不要放过这七个人吗?)
(作者:陆大侠冤枉啊,你们只顾给文新疗伤,都不看着人犯,怪的了谁。)
(陆易:作者,你为什么不看着点他们。)
(作者:陆大侠,关于这个问题,本作者只负责码字,你们负责演绎,属于各司其职。不过吗,要是真让我看着他们,我还是觉得有人跑了才有意思,直接一网打尽,和直接大结局有什么两样。)
(苏景行:所以这个故事的结局是……)
(作者:你猜……)
苏景行顿时感到无力,只好先将留下的六人押回府衙。
至于文新,他见义勇为,又是文老爷子的孙子,苏景行自然是要带回去表示表示的。
另一边,王禹哲已在府衙门口等得望眼欲穿,他已经想好怎么嘲讽苏景行一顿。
可是,真当苏景行率领衙役将逮捕的六人带回来时,他却慌了神。
“怎么是他们?这不可能……不可能……”王禹哲像疯了一般,最前面人的头发,端详一眼那人的面容,吓得跌坐在地上,嚎叫着,“鬼啊,有鬼……”
苏景行面露几分不屑,嘲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依本官之见王大人这是东窗事发了。”
“苏景行,你懂什么,这些不是人,他们是江州府近几年来已经销户的死人,尸体都是由他们的儿女亲手埋葬的,不信的话你找户房去查呀!”
(苏景行:作者,非要这么吓人吗?)
(作者:吓什么人,反正也没几个人看。)
“雪儿,你别怕,陆大哥保护你。”陆易第一时间站在她身边,像一堵坚实可靠的围墙。
“不对啊!”冉凌雪托腮思考,“如果是死人的话,他们身上的血液怎么可能还会流动,难不成是易容术?”
陆易走近一人,在他脸上摸索半晌,摇了摇头道:“不是的。”
“那就是当年他们假死?”冉凌雪杏眼圆睁,就连自己也不信这话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难怪人家常说,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精彩,这谁能想到,世上还有一群人愿意假死。
“陆易。”苏景行回身交待,“任秋风只喜欢和尸体打交道,在没有确定这些人是尸体前,你和任秋风一起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吧!”
“嗯。”陆易点头应允,他径直略过王禹哲,带着衙役和六名嫌犯进去。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文新双腿瘫软地蹲坐在地上,颤巍巍地举着手说,“早知道我就不跟着你们过来了,太吓人了,呜呜呜……”
“哦,乖乖,不哭,不害怕哈……”冉凌雪揉着文新的脑袋安慰道,“不怕不怕,姐姐保护你。”
“那你还会抡我吗?”文新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冉凌雪。
冉凌雪不好意思地避开与文新对视,示意苏景行趁着这机会先去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