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沈砚舟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回身一见冉凌雪从厢房里面出来,就冲了进去,有种妻子出轨,丈夫前来捉奸的既视感。
“唉,你房中怎么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
“沈大哥,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说什么,我房间当然只有我一个人了。”冉凌雪轻笑一句,就要去吃早饭,她听说三春楼的蟹黄包不错,原来在家乡从未吃过,可馋这口呢。
“不对呀,明明……”
“明明什么?”冉凌雪回身多问了一句。沈砚舟却挠挠脑袋,不肯多说下去。
——难不成他看见江伯兮和陆易进我房门了?
冉凌雪心头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嗐,看到就看到呗,又没什么事,我和沈砚舟也没什么关系,怕甚?
——怕甚,你说怕甚?万一沈砚舟误会,毁你名声可咋整?
陆易听见冉凌雪的心声后,也在心里回复一句,不过他的心声却是没人能够听见的。
于是陆易闯进江伯兮的房间,将他从床上薅起来,在江伯兮发泄起床气之前大喊一声:“雪儿出事了。”
“什么?”江伯兮瞬间睡意全无。
“沈砚舟昨晚看见我们进雪儿的房间了,看来我们得找他好好聊聊了。”
“你怎么知道?”江伯兮眉峰一挑,昨晚可是陆易率先保证说没人看到的。
“我听到了雪儿的心声,现在沈砚舟就在她房间内,他好像是进去找我们的。”
“不能让他有机会抹黑丫头,快走。”江伯兮简单地把外衣合在身上,拖着陆易就出了房门。
于是两人远远瞧见冉凌雪一脸满足的吃着蟹黄包,不由得异口同声地感慨一句:“心可真大呀!”
冉凌雪回望一眼二人,端起一盘包子,冲着二人招招手,那意思是“你俩咋才来,要不是本姑娘帮你们准备了吃食,就你们这速度,等着喝西北风吧!”
只是陆易和江伯兮并没有走向冉凌雪,而是转而找到了沈砚舟。
“哟,沈兄怎么那么重的黑眼圈,这是被昨天的事情打击坏了,一晚上没有睡呀!”陆易前脚刚调侃完,后脚就发觉自己说的有问题,不管是昨天中午的事,还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估计对沈砚舟来说打击都不算小,他这样模棱两可的一句言论,很有可能做实昨晚他们和冉凌雪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伯兮相较于陆易,就直白多了。
“想必是沈先生看到我们昨晚上来找丫头了吧。”
沈砚舟点头。
“本王不希望这件除了我们三人和丫头,还有第五个人知道,如果有本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伯兮言辞犀利地威胁道。
小厮真真心里苦,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成了第五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了,还担惊受怕的,不知道江伯兮这位爷怎么处置自己呢!
“的确有第五个人知道。”沈砚舟毫不留情的将小厮供了出来,“但是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陆易面露一丝怀疑,故意压低音量威胁:“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我很欣赏她,从她写的故事中就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会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沈砚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当然你们要是有顾虑,可以杀死我。”
“也罢,饶你一命。”陆易假装嫌弃的看了一眼沈砚舟,便转身去找冉凌雪。
江伯兮却没有那么急切地离开,又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打算?”
“真不愧是夜王。”沈砚舟奉承一句后,抱拳道:“在下原本是要和二位商量的,现在夜王既然发问了,在下也不好相瞒,冉姑娘一定不满足只是这样写书出书,如果有更大的买卖,她一定会心动,我看得出来,她更喜欢钱财。”
“所以呢?”
“我准备和她合开一个书肆。”
“这事你不找她商议,来找我们?”江伯兮靠近沈砚舟几步,似乎是想洞穿他所有的想法。
“你们那么喜欢她,我要是不提前和你们打好招呼,谁知道你们会在她面前如何编排我?”
“你分析的有道理,只是这件事还得丫头自己定夺。”江伯兮拍了拍沈砚舟的肩膀,回身一看,却不见冉凌雪和陆易的身影。
原来是冉凌雪好奇他们去找沈砚舟说了什么的时候,陆易为了转移冉凌雪的注意力,就将人拖拽出去了。
“雪儿,今日小爷可不能再输给江伯兮了,小爷可给你准备了惊喜呢!”陆易拍着胸脯,得意道。
“惊喜?”冉凌雪双眼放光,走到书肆门口,左右张望,寻找起来,结果就听见一声马儿的嘶鸣声。
“九儿。”冉凌雪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九儿的脖子,“哎呀呀,九儿,你咋个瘦了吗?是不是不好好吃饭,还是陆易那个狗男人欺负你了?”
“不是……”
陆易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冉凌雪继续打断道:“算了,看在他把你带来的份儿,我就暂时不与他计较了,走,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我现在手上有很多钱,你可以载着我跑路了。”
九儿竟像听懂一般,点头附和着。
陆易心里苦啊,自从冉凌雪见到九儿时,就一心要拐跑九儿,可这没良心的马儿,还真的就要被她拐跑了,也不知道她给九儿下了什么**汤了。
“不是,雪儿,这不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这是九儿给你的惊喜。”陆易连忙解释,既然九儿喜欢她,那让九儿跟着她又何妨呢?雪儿也一定会善待九儿的。
陆易想着,伸手指向前方的人群,冉凌雪这才发现,今日来书肆参加宣传的人群中,不仅有书生、官员,竟还有一些江湖人士,而且站在第一位的还是他们的老熟人——邱成。
“喂,邱大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冉凌雪拍了拍陆易的肩膀,掩面偷笑道,她还记得当时邱成和智虎担心陆易投靠官府,假借送线索的名义,好好警告一番,这才离去。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问什么罪?”
陆易啊陆易,简直是心虚又傲娇的一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