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未芷宁吃完晚饭,感叹老天的不公时,马夫人的家法就来了。
她被马夫人派来的人狠抽了十鞭,又被关进了祠堂跪了一夜,未芷宁总算是歇了继续闹的心思。
不过第二日,她刚从祠堂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撞上了姜弱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不是未芷宁,她姜弱柳也不会委身于马兴民。
就是她,就是因为她,姜弱柳内心那个恨。
可,恨,又能怎么样,如今嫁给马兴民,回不去了,她心心念念的肖世子,已然成了她心底里的痛。
都怪这个贱人。
看到未芷宁出现,姜弱柳管不了其他的,命人上前就押住了未芷宁打。
未芷宁才在祠堂跪了一夜,哪里反抗得了,只能任由姜弱柳的人欺打。
好在马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赶来,未芷宁才不至于被打死了。
这去主院敬完茶回到院子,未芷宁越想越气不过,把气撒到了霜青头上。
霜青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忍下了。
马兴民新婚夜虽然是在姜弱柳院子里过的,可一天同娶两个妻子回府,他对另一个仍是很惦念的。
虽然未芷宁让丫鬟替嫁让他丢了脸成了泰京的笑话,他相当恼火,可那又怎样,就马兴民这种无道德无底线,一肚子龌龊心思的小人,床上那点事与之并不冲突。
所以他又来了未芷宁的院子。
未芷宁这颗小辣椒,还真让他性起得心痒难耐。
可才踏入未芷宁的院子,就看到她在抽打霜青。
霜青虽是她的陪嫁,那好歹也是自己S\/过的女人,未芷宁这般打她,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看来,他还是对她太过仁慈了。
这已经嫁给自己了还如此不安分,那就给她点颜色瞧瞧好了。
就这样,未芷宁又被马兴民安排的丫鬟狠狠打了一顿。
马兴民身边伺候的丫鬟能有几个是好的,她们可不像姜弱柳身边的那些人有顾虑,下手没那么重,她们出手,那不仅是重,而且手段够让人屈辱。
就这般,未芷宁被折磨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马兴民看着她如死狗似的瘫在地上,也歇下对她的y\/望。
就在马兴民准备离开时,霜青使了手段,把马兴民勾了下来。
两人一对眼,就滚到了c上。
而满身伤的未芷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霜青与马兴民在她的c上糊来,身体上的痛与心灵上的屈辱在这一刻交融如刮骨如刨肉般让她痛到呼吸不上来。
她恨,恨极了命运的不公,凭什么,凭什么她要遭受这般的屈辱。
瘫在地上的她,泪水糊了满眼。
难堪,背叛,通通涌上来,尤其霜青在她疼得直冒冷汗时,还故意双目瞥向她,挑衅的啊啊啊尖哼乱叫。
叫得未芷宁恨不得起身给她两巴掌,让这小贱人知道知道,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可惜,她太疼了,起不来,只能看着马兴民与那小贱人糊来。
等到马兴民离开,伺候的丫鬟得以进屋时,未芷宁早就疼得昏过去很长时间了。
所以直到回门日那天,她都没能下得了床,一直在床上养着伤。
而马家也不想留人话柄,去姜府回门时,也让马兴民带着霜青走了一趟。
反正当初跟他马兴民拜堂的人是霜青,这错要算,也是算在未芷宁出门前,二房自己没看好自己女儿,怪罪他们马家,他们有什么脸,所以在二夫人破口大骂时,马兴民用未芷宁让霜青替她上花轿的事堵二夫人,堵得她没话说,这也是她们二房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别人头上。
……
听完来人的汇报,三姐妹唏嘘嘀咕了一通。
这未芷宁不作不死,爱作,接下来肯定有她受的。
她们就且等着,看她还能闹出什么笑话出来。
双胞胎来了院里,未无央就推迟要去祥和二街的时间。
三姐妹品着茶,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两天街上流传的大事。
“大姐姐,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就是那齐大将军府的事啊?”
“齐大将军府,还能有什么事?”这文瑛都安全离开了齐大将军府,未无央就不再关注了。
“唉呀!大姐姐,你可不知道,那齐大将军府可搞笑,可丢脸了。”
“怎么个丢脸法,说来听听。”
“大姐姐,我跟你说。”
接下来,未纤凝展开了她的八卦天赋,把齐大将军府这两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自文瑛带着巨额嫁妆及那道和离圣旨离开后。
第二天,青楼的老鸨们拿着盖有齐大将军及齐小将军私印的欠款协议及姑娘们的户籍证明,就前往了将军府,讨债。
很凑巧的是,齐夫人正把那些个拖娃带崽的女人赶出府。
那些个女人,当然不干了,她们好不容易找了个有吃有喝,能帮她们养大孩子的地方,怎么能轻易就被齐夫人赶走。
论起手段来,她们或许没有齐夫人这么有心机,懂得弯弯绕,可论起不要脸及泼辣,齐夫人可不是她们的对手。
被赶出门的六个女人带着差不多二十几个孩子就跪在了齐府大门前哭,一边哭一边数落齐夫人这当家主母的善妒,说她没肚量,说她不容人。
她们可是清白人家出来的良人,都被齐大将军或齐小将军占了身子,他们不能这么不负责。
要是真要把她们赶走,她们就不活了,一条白绫掉死在齐府大门上得了,口中还念念有词,希望齐夫人能看在她们伺候齐大将军或齐小将军一场的份上,善待她们的孩子,让她们能健健康康长大,她们做鬼后定不会来索齐夫人的命,若不然,齐夫人后半辈子就警醒着些,她们定会每日每夜都来看望她的。
听着这些个贱人威胁的话,齐夫人心口那个闷疼。
就在她差点没喘上气时,青楼老鸨们杀气腾腾的拿着证据到来了。
听完老鸨们的话,再看清老鸨手上拿捏的证据,齐夫人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这些个老鸨在那鱼龙混杂的场所练就了那么些年,怎么看不出齐夫人这点子道行的深浅。
命人给她捏筋掐人中,疼得齐夫人再也装不下去,只能醒了过来。
不醒不成,她的人中都被人掐出血了,再不醒,她人中那块就要被掐出血窟窿了。
可是醒来面对老鸨们的催债,齐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看到老鸨们手上欠款协议上写着的价钱,她开口大骂这些个老鸨怎么不去抢。
平时买个清白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做妾,一般的就几十两银钱能买到,若是姿色上乘些的不过百来两的银钱就能买到。
而她们这青楼楚馆出来的都是些千人尝万人骑过的腌臜货色,胆敢开价两千两一个,甚至有两个的价钱直逼四千两。
这些都是些什么脏玩意,能值这么多钱吗?
她们齐府又不是冤大头。
这文瑛走就走,还给她们齐府弄了这么堆烂货上门是个什么意思。
钱钱全被文瑛带走,值钱的家什么也不剩,她去哪找那么多钱来给这些个老鸨。
三万多两呐!她可没钱,她买不起,哪来的哪去。
看着齐夫人蛮横不讲理的样子,老鸨们也怒了,证据在手还敢不认,凭什么,她们还就不信了,大不了报官,反正她们又不怕丢脸。
听到报官,齐夫人一时慌了神,不能报官,这一报官,她夫君儿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让人阻止老鸨们行动,阻止是阻止了,可又不愿拿钱出来。
一时齐府大门前,热闹得不行。
有撒泼打滚哭泣要上吊的,有怒目不让催要债的,一个个都让齐夫人相当头疼。
她恨呐!
恨死文瑛了,这小贱人一走,给她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她不得撕碎文瑛那小娘皮。
可再恨也没办法,她哪都去不了,不仅被青楼老鸨派人围着她要钱,那些个贱人的孩子还上前抱她大腿抓她衣裙,叫母亲的叫母亲,叫奶奶的叫奶奶,一个哭,个个跟着哭。
哭得她心烦,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她都想哭了。
可又挣不开,挪不了,她气啊!气得想吐血。
有时她真想拍拍屁股不干了,凭什么来问她要钱,人又不是她睡的,凭什么,凭什么?
齐府门前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路人越多,对她们齐府的指指点点也越多。
这事最终惊动了府里与小妾们厮混的齐大将军。
齐大将军出来,也被门前聚集的乌泱泱的人群吓了一跳,好在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至于被这场面震慑住,反应过来就朝齐夫人劈头盖脸的骂,让她赶紧拿钱出来给这些个老鸨,让这些围观的人群赶紧散了,说她也不嫌丢脸,闹什么闹,不像话。
听着齐大将军的话,齐夫人心里苦啊!她这么些年,兢兢业业操持着这个家,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到头来,啥都没得到,反而遭到了埋怨,这让齐夫人内心酸涩得不行。
要出钱买妾,她没有。
听着齐夫人斩钉截铁的拒绝,齐大将军相当的恼怒,尤其围观群众一声声的起哄,说他玩不起,没钱就不要添着b脸装,还学人纳妾,这纳了妾又不愿出钱,还是个将军呢!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