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将领鼓起勇气,低声说道:“殿下,他们似乎对魔族的布局了如指掌,我们……我们确实措手不及。”
“了如指掌?”玉莲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的意思是,我魔族内部有叛徒?”
那将领顿时脸色煞白,连忙摇头:“属下不敢妄言!只是那人很像圣女……请殿下明察!”
玉莲儿眯起眼睛,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她走到那名将领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威胁:“圣女?好一个圣女!手都伸到我这里了,看来是不能留着你了!”
然后勾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其中一个魔将,“那你去查!”
那魔将浑身一颤,连忙叩首:“属下……属下遵命!”
玉莲儿冷哼一声,转身走回王座,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必须把那两人给我抓回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大殿!”
众人齐声应道:“是,殿下!”
玉莲儿坐回王座,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记住,魔族不需要废物。若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玉莲儿的声音在回荡,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玉莲儿挥了挥手,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你们退下吧,明日挑两个女子跟我出去!”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迅速退出了大殿,只留下玉莲儿一人坐在高座之上。
她缓缓闭上双眼,一只手轻轻按在太阳穴上,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梳理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感到一阵疲惫,却又不得不去思考。
“小溪妹妹……就是小溪儿吗?”她低声喃喃,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在魔域的小溪儿,是她的转世吗?那下界的这个小溪妹妹,又是什么?”
她的思绪越飞越远,仿佛在迷雾中寻找着真相。“只相差一岁,也同样活不二十五岁,但是她却死在了二十四岁半!如果小溪妹妹是小溪儿的转世,那她的魂魄就不该忽明忽暗……”她忽然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猛地打了个响指,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
“对!小溪妹妹就是小溪儿的转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却又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小溪儿以前被哥哥带回魔域的时候,正是在历劫!所以,是小溪妹妹救了被父王打得半死不活的哥哥,用她的神骨换了魔骨救了哥哥一命!但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法术隐藏了这一切,所以别人都发现不了!”
她的语气渐渐激动,仿佛揭开了一层尘封已久的秘密。“小溪妹妹灵魂不稳,也是因为被哥哥带到了这个世界,强行养着!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么圣女就是假的救命恩人!”
玉莲儿缓缓站起身,走到大殿的窗前,望着远处朦胧的夜色,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
“看来,小溪妹妹,你以前的身份……也不简单啊。”她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与小溪儿的点点滴滴。那些记忆现在只有自己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既然真相已经浮出水面,那我……也该做些什么了。”
玉莲儿转过身,目光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轻轻拍了拍手,低声吩咐道:“来人,准备一下,明日我要亲自去一趟下界。”
大殿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消失不见。玉莲儿重新坐回王座,闭目养神,心中却已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
京城郊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一座破旧的小院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中,院墙斑驳,屋顶的瓦片早已残缺不全,显得格外凄凉。屋内,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映照出床上那苍白如纸的面容。
肖鹿然静静地躺在破旧的草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却难掩他浑身透出的虚弱与痛苦。
他的呼吸微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仿佛随时都可能陷入永恒的沉睡。
圣女站在床边,一袭白衣如雪,眉目间却满是忧虑与焦急。她低头看着肖鹿然,声音微微颤抖:“他……还能治得好吗?”
一旁,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沉默地站在阴影中,目光凝重地注视着肖鹿然的伤势。他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搭在肖鹿然的手腕上,似乎在仔细探查他的脉象。片刻后,他缓缓收回手,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他经脉尽毁,伤势太重了。”
圣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她很快又强压下情绪,急切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心里很急了玉莲儿,下手那么狠,她最好别落在自己的手里,不过,也快了!
面具男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他的经脉受损严重,内腑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若不是他体质特殊,恐怕早就撑不住了。要救他,需要一味极其罕见的药材——九转还魂草,但这药材……”
“九转还魂草?”圣女震惊,急忙追问,“在哪里能找到?不管多难,我都会去找!”
面具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九转还魂草生长在这次大比的秘境有冰原深处,千年才开一次花,且极为稀少。即便找到了,采摘的过程也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圣女闻言,神色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我去试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毕竟也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要不是父亲的命令,也不会去缠着那个人!”
面具男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圣女,你可要想清楚。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即便你找到了九转还魂草,也未必能及时赶回来救他。”
圣女的目光依旧坚定,声音中带着决绝:“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希望。我不能放弃,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面具男子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多劝。但是,这次你的分身也遭到了噬,你也…………。”
圣女对他的关心丝毫没有情,“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闻言,藏在面具下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这里有一些保命的丹药,你带上,或许能帮到你。”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圣女。圣女接过瓷瓶,紧紧握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
面具男子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圣女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肖鹿然,轻声说道:“鹿然,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来。”
“那个东西就在小溪儿身体里,多排几个人盯着!”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掩,只有零星的光斑洒在小院的青石板上。圣女的脚步坚定而急促,她转身大步走出小院,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阵微风拂过树梢,仿佛在为她的离去低语。
面具男子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具的边缘,低声喃喃:“嗯!但愿……一切顺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随后,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小溪儿吗?原来她没死啊!”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夜空中的某个看不见的听众。
屋内,油灯的光芒依旧微弱,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肖鹿然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格外苍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呼吸微弱而急促,像是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着。
面具男子转身走向另一个破烂的房间,脚步沉重而缓慢。
房间内,茅草床上躺着一个人,半边脸尽毁,狰狞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可怖。
面具男子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床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们俩为什么这么没用呢?”声音低沉,却如同利刃般刺入人心。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而虚弱:“你……你又想怎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面具男子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想怎样?我只是觉得,你们俩的失败,让我很失望。”他的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嘲弄。
床上的人苦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失望?呵,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吗?我们只是……只是无能为力。”
面具男子直起身,目光冷漠:“无能为力?那是弱者的借口。你们若是再这样下去,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船上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面具男子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我们想要的东西,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好好养伤吧,别让她再失望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房间,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船上的人望着破烂的屋顶,眼神空洞,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夜色中,小院恢复了寂静!
……
夕阳下,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映照在青子和颜云祈的身上。两人背靠背打坐,青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为什么要搞一个大比呀!不能全部都去吗?”青子无奈地抱怨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还有,这个又不是那些宗门长老选弟子!我们又不拜师,哎,真是麻烦!”
颜云祈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调侃:“行了行了,你别念叨了。你没听说那位玄天师祖要收一位和他有缘的小徒弟,大比不过是形式罢了。”
青子撇了撇嘴,侧过头瞥了颜云祈一眼:“额,是不是为他举办的收徒大比呀?”
颜云祈睁开眼,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也可以这样想,但这次大比主要是为了挑选有实力的弟子进入秘境。每个宗门带来的弟子,只挑最优秀的去。”
青子叹了口气,低声嘟囔:“真是麻烦,搞得像在选什么宝贝似的。”
不远处,鹤矜靠在一旁的假山上,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
他听到青子的抱怨,轻笑一声,插话道:“哎,我也觉得麻烦。不过,既然是大比,那就好好准备吧,别到时候丢了殿下的脸。”
景睿站在鹤矜身旁,嘴里叼着一颗狗尾巴草,眼神有些飘忽。
他听到鹤矜的话,随口接道:“哎,不知道我的姐姐明日来不。她要是来了,我可得好好表现,不能让她失望。”
青子闻言,转过头看向景睿,眼中带着几分好奇:“睿哥,你想魔族公主姐姐了,她也是来参加大比的吗?”
景睿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是,她是来观礼的。参加的是圣女。”
颜云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你可得加油了,别在她面前丢人。”
景睿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我可是有备而来!不过……”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听说这次大比的规则还没公布,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还有,上次你们两个不是说那个圣女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那明日她还会来吗?”
鹤矜耸了耸肩,语气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规则如何,咱们只要全力以赴就行了。”
青子:“要不晚上我们问一下樱姐姐。”
鹤矜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说得对!反正咱们也不拜师,就当是去秘境历练一番。”
颜云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不管怎样,这次大比是个机会。我还要替姐姐找九转还魂草的。不仅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还要看看其他宗门的弟子到底有多强。”
夕阳的余晖洒在几人身上,映出他们坚定的身影。远处天空中几只鸟儿声音缓缓响起,仿佛在预示着大比的临近。青子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低声说道:“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几人相视一笑,随后并肩离开了假山,朝着各自房间方向走去,夜色渐临。
………
颜云溪一早上陪他们用完膳后,又被母妃缠着一下午!还听红樱说昏迷前抓住的那几位魔族将秀,其中几个都是魔修!四个魔将领跑了三个,其中死了一个带面具男的,还有一个女子跑了,竟然是见过一面打过交道的黎幽幽,只是大家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也是魔族人。
那个所谓的圣女,竟然只是分身,这次只会给她本体带来反噬,但如果不是本体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
此时在夕阳的光辉下,颜云溪乖乖地秋千上,身后君景琰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秋千,享受这难得宁静的时光。
颜云溪感受到一丝冷风拂过,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停下吧,糊涂蛋,过来陪我一起坐!”
君景琰闻言,手中的动作一滞,随即绕过秋千,缓缓在她身旁坐下。他伸出手,轻轻揽住颜云溪的腰,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溪宝,你是不是瞒着我失去味觉的事了?”
颜云溪原本正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紧,眼神闪烁了一下:“有那么明显吗?”她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轻柔:“今日他们才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我连菜都尝不出味道,他们可能会更伤心自责的吧!”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然内心充满了矛盾。
君景琰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溪宝,你不必一个人扛着这些。她们都是亲人也是家人,隐瞒只会让我们更加担心。”
颜云溪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温暖与坚定。
她沉默片刻,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得对,我……我不该瞒着你们。”
君景琰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这才是我的溪宝,坚强又勇敢。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起走过完剩下的时间。”
颜云溪的眼眶微微湿润,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如呢喃:“谢谢你,糊涂蛋。”
君景琰伸出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颜云溪的脸颊,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声问道:“怎么还哭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心疼。
颜云溪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就是有点感动,有你们这么好的亲人陪着我……我怕我拖累你们。”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些许不安和自责。
君景琰眼神一凝,毫不犹豫地将她拉入怀中,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胸膛。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溪宝,你记住,你永远不会拖累我,也永远不会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颜云溪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暖,心跳声清晰而有力,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安全感。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丝释然:“嗯,我相信你。”
心里则是暗想着,“怕你离开我!”
君景琰低头,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手指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要化开:“溪宝,别胡思乱想。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周围的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凉。两人依旧静静地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温暖而安宁。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秋千后的半空中,一道空间裂缝缓缓成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木羽从裂缝中从容走出,身后还跟着一脸慵懒的孤独白卿。
孤独白卿一踏出裂缝,目光便落在背对着他们、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一个闪身就躺在了君景琰颜云溪不远处的石凳上,双手抱胸,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满是调侃:“呦呦呦!这是干啥呢?光天化日之下,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君景琰早已察觉他们的到来,神色淡然,只是微微侧头,淡淡地瞥了孤独白卿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平静:“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这天都快黑了。”
颜云溪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声,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下意识地松开了环在君景琰腰上的手,微微端正坐好,一双无神的眼睛慢慢向声音来处看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们……怎么?”
孤独白卿见状,笑意更浓,故意凑近一步,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嫂子,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什么?”
颜云溪的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局促地抬头看了君景琰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恼:“你胡说什么?我脸哪有红。”
孤独白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灵动神主,忍不住拿出一把镜子,递到颜云溪手中,让她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