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静静地凝视着对面的湳淮阳,只见湳淮阳故作姿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咱们交个朋友如何?你跟我走,除了你们公主的命,我保证你的伙伴们都能留下一命,如何?”
木羽的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对方的言语如同微风拂过,未曾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
湳淮阳见状,继续自说自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还是趁早放弃吧。”
木羽心中无语至极,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讽道:“就凭你?若真打不过我,就别在这里废话连篇。要么乖乖跪下求饶,或许我还能在你那些手下丧命之前,饶你一命呢!”
木羽初见湳淮阳时,还觉得他算是个人物,可如今这颠三倒四的言语,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罢了,既然对方想演戏,自己就陪着他演上一出!反正对方目前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湳淮阳的话语刚落,就被木羽以另一种方式巧妙地怼了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火花四溅。湳淮阳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发起攻击。木羽站在原地,轻轻抬手,隔空一挡,便轻轻松松地化解了湳淮阳的攻势。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见两人身影交错,在这银装素裹的大路上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雪花纷飞,剑影交错,整个场面变得模糊而迷离,让人难以分辨胜负。
另一边,鹤矜正与一名黑衣人和李明缠斗。
突然,一个黑衣人趁机从背后偷袭而来。木羽见状,眉头微皱,大声提醒道:“小鹤,身后小心!”说话间,他也不忘运用灵力,将湳淮阳狠狠打飞出十米开外。
鹤矜听到木羽的提醒,身形一展,一个脚点地,一个后空翻便跃到了偷袭者的肩膀上。
手中的箭羽如同离弦之箭,向脚下的黑衣人刺去。
紧接着,他一个旋转跳跃,又挡住了李明挥过来的剑。
与此同时,鹤矜的另一只手已经化出箭羽,飞射出去抵挡另一边黑衣人对青子的攻击。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又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他猛地一脚踢飞了李明,灵力再次凝聚成剑羽,射向刚刚偷袭自己的黑衣人。
木羽见鹤矜已经化解了危机,便又全心投入到与湳淮阳的战斗中。
此时的湳淮阳已经被打得东倒西歪,他心中疑惑,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打了半天,四处乱飞,才发现木羽始终站在原地,身上竟然没有一个伤口,而自己却已经全身伤痕累累。
李明被鹤矜一脚踢飞出去时,正好背对着范佰演。
范佰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李明时,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靠!打不过就搞偷袭!”这时,鹤矜和范佰演异口同声地骂道。
范佰演内心崩溃,心想:“我好想哭啊!我的清白没了!”然而,还不等他继续抱怨,李明已经站起身来,一剑向他刺来。
范佰演看着这一剑,只觉得攻击如此熟悉,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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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果果像只受惊的小鹿,半边身子探出马车窗棂,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紧张地扫描着外面的战场。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捂在胸口,仿佛要按住那颗因惊恐而狂跳的心脏,“哎哟!真是吓死我了,刚才那黑衣人跟鬼魅似的,差点就得逞了,还好有木羽姐姐那声及时的提醒,不然小鹤大人可就危险了。”
说完,她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那双眸子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红樱的目光从鹤矜矫健的身姿上掠过,见他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能分心保护青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赞赏。
然而,当她环顾四周,那些黑衣人在刀光剑影中如鬼魅般穿梭,她的眉头渐渐拧紧,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股不安如乌云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景果果悄悄回头,朝后面的马车投去一瞥,只见范悠然的车厢门紧闭,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她没下来,不然以她那身子骨,下来也是送死。”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红樱脚下的马车顶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一推,她身形一晃,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高处坠落。
红樱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身,稳稳落地,但那失去控制的马车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疯狂地摇摆起来。
一股澎湃的灵力猛然爆发,如同怒涛般推动着马车,直朝着右侧的密林冲去。
红樱见状,脸色骤变,心中焦急万分,想要上前阻拦,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牢牢锁定,动弹不得。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股束缚,却如同蚍蜉撼树,无济于事。
青子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他的眼眶瞬间湿润,声音中带着哭腔:“红樱姐姐,快拦住马车!公主还在里面!”他的呼唤在风中回荡,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红樱的心仿佛被无数锋利的刀刃切割,痛楚难当。
她咬紧牙关,肌肉紧绷,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那股如山岳般沉重、无形却强大的枷锁。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那股力量都纹丝不动,像是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她的目光紧紧追随那辆在灵力推动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密林深处的马车,眼中满是无力与悔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就在马车即将与粗壮的树干相撞的危急关头,红樱的气质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仿佛有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她体内觉醒。
模糊间,只见她的手指在空中快速翻飞,如同舞蹈般结出一个又一个繁复的印记。紧接着,一个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阵法在马车下方骤然显现,咻~的一声,马车和马儿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又在眨眼间凭空出现在红樱的身边,仿佛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
红樱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马车内,颜云溪和景果果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摇晃得几乎要呕吐出来。
景果果还算机敏,早在马车稍有动静时就起身去拉住颜云溪,试图在摇晃中稳住她的身体。
然而,马车的加速和更加剧烈的摇晃让她们如同置身于狂风巨浪中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景果果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照顾好云溪姐姐。她死死地拉住云溪的手,试图在摇晃中找到一丝平衡。
然而,马车却仿佛与她们作对,每一次摇晃都让她们几乎摔倒。颜云溪虽然也惊恐万分,但她却尽力保持镇定,试图安慰景果果。
她温柔的话语中带着安慰与关心,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景果果心中的阴霾。
就在这时,马车再次加速,仿佛要撞向某个未知的恐怖之物。
景果果毫不犹豫地拉着云溪往前扑去,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灾难。
云溪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感觉全身难受至极。然而,当她无意识地触摸到手腕上的手镯时,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她轻轻地对景果果说:“果果,我没事,你先放手,你别慌!你坐好就行。”
她的话语温柔而坚定,让景果果原本慌张的心情逐渐镇定下来。
镇定下来的景果果看颜云溪头上冒出来的汗,还有自己拉着的手臂透过衣服都感觉到冰凉!
“云溪姐姐,你没事吧!”景果果心突然有点慌张,连忙抬手去颜云溪擦额头的汗,却被颜云溪抬手挡住了。
“没事!”云溪忍着身体的不舒服,感觉到马车好像停下来了。
云溪恢复与红樱的决断
颜云溪伸手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坐起,只见手腕上的手镯突然闪烁起微光,一丝丝温润的灵力自手镯中溢出,沿着她的手腕,渗透进身体的每一条脉络。随着时间的推移,颜云溪感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身体的不适逐渐消散。她轻轻抚摸着那手镯,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待她拿开手后,手镯瞬间恢复了平日里普通女孩子佩戴的首饰模样,朴素而雅致。
红樱轻轻推开马车门,目光温柔地落在云溪身上。
只见颜云溪眉头微蹙,仿佛正被打扰到看手中的画本,红樱连忙歉意地道:“抱歉,公主!刚刚有些失误!”语气中满是真诚与歉意。
颜云溪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事!”声音柔和而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红樱见状,心中稍安,看来云溪并无大碍。她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景果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人来了,一会儿如果出现变动,你往森林中跑。”说完,便轻轻关上了马车门。
景果果此刻还沉浸在云溪那神奇的手镯与红樱身上那独特气质的震撼中,竟未留意到红樱的话语。
红樱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半空中那扭曲的空间,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当她再次回头时,只见后方的两辆马车已翻倒在地。她急忙转头看向木羽那边的情况,却只见其中一辆马车侧翻在地,一只沾满泥土的手突然从车底伸出,紧接着,范悠然那狼狈的身影冒了出来。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个鸡窝头,与她平日里淑女的形象大相径庭。
红樱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大笑的冲动,但她还是强忍住了,迅速将头扭到一边。
而此刻,从窗帘缝隙中看到这一幕的景果果,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伸出一只手指着范悠然,边笑边说:“哈哈哈,范,范悠然,哈哈哈嗝!你的头发哈哈。”那笑声清脆悦耳,却也让范悠然更加尴尬不已。
听见有人嘲笑自己的范悠然,首先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然后摸了摸,又想到有人说鸡窝头,一声长叫,啊~!的一声怒吼震动这周围的空气,如同受到威胁的母狮子狂怒的眼神中透露着无法压制的愤怒!
她抬手指向前方马车里面的景果果,嘴唇紧闭,脸色变得铁青,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景果果你敢嘲笑我。”她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刀刺进周围打斗的每一个人耳朵,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周围打斗的所有人全身都是一抖,但没有人会来看他这个情况,他们的目标只有云溪公主。
“哦?我嘲笑你,我只是开玩笑的啦!我明明是在欣赏你独特风格的美丽和你那新发型,别生气哈!哈哈哈~”
但是自己还是往范悠然旁边看一下自己的马车,还好,绿豆和黄豆没有事。
这点小插曲在周围的打斗声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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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遭遇神秘裂口与鹿然的突袭
此时,红樱正身处一个奇异的环境中,半空中扭曲的空间中间呈现出一个裂口,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慢慢撕开,透露出一丝不祥的气息。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巨风,猛烈地从右前方袭向颜云溪所坐的马车。红樱反应迅速,小手一挥,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巨风,展现出她不凡的实力。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红樱感到后背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意,时有时无,如同暗处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她迅速转身,拔出长剑,向半空中挥出一剑。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剑竟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冰墙挡住,冰墙瞬间破裂,发出呲~呼啦的声响。
紧接着,一个人影凭空出现,捂住胸口,满脸痛苦,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勾引,说道:“姐姐你下手好重啊!”
红樱抬头审视着空中的那道人影,只见他拥有一张娃娃脸,脸上戴着邪气的笑容,露出还没长齐的两颗虎牙,给人一种纯真无邪却又危险的感觉。他手里握着一把纯银色的长枪,背在身后,显得神秘莫测。
尽管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到二十岁,但红樱心中却暗自警惕。她深知,这样的人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实力。因此,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微笑着说道:“哎呀!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在空中飘着,你疼不疼啊?下来姐姐给你看看。”
悬在半空中的鹿然闻言,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他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低头俯视着红樱,说道:“看看就不用了,姐姐你长得真美,你的容貌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佳人。特别是刚刚你的笑,就像春日最暖的阳光,照亮人的心房,心情都会变得格外的愉悦!”
鹿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和赞美,但红樱却并未被这些甜言蜜语所迷惑。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善类。
红樱听到鹿然的夸赞,眼前不禁一亮,嘴角勾勒出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挚。“你的嘴可真甜,是不是赶来送死之前偷吃了不少蜜糖?说的话这么好听,可要多说几句哦,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也难掩其中的灵动与狡黠。
鹿然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张娃娃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我长得不够可爱?不是说木羽这个女人对娃娃脸毫无抵抗力吗?往常我只要往女人堆里一坐,那些漂亮的姐姐们可都是争先恐后地往我身边靠呢。
“有没有机会,可不是姐姐说了算的哦。”鹿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不过嘛,姐姐你能不能活下来,还得另说呢。”
红樱闻言,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嗯?弟弟说的这句话,姐姐我可没听懂呢。要不然,弟弟再重复一遍?”
鹿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我说你拥有这张美丽的脸真是可惜了,不过能让我记住你的名字,我也心满意足了。”说完,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而且,我刚刚说了,有没有机会,也不是姐姐说了算的哦。”鹿然再次强调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与不屑,“姐~姐,你说是吧?”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红樱,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在徒劳地挣扎。然而,红樱却并未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听清楚了,我叫——姑奶奶!”红樱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入鹿然的骨髓之中,“记得到地狱去,你也得一辈子记住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红樱双手一挥,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便朝着鹿然飞去。
鹿然只是轻轻一歪脑袋,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仿佛在说:姑奶奶?
然后,他连手都没抬,一块凭空出现的冰墙便轻松地将火球抵挡在了外面。
火球携带着不可一世的热浪,猛然间将包裹其上的冰层吞噬殆尽,犹如一颗燃烧的彗星,划破空气,直逼鹿然而来!鹿然的脸庞,那张本应是天真无邪的娃娃脸,此刻却因惊愕而扭曲,仿佛见证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
在他的心中,疑惑与惊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怎么会这样?火?她不是应该和我一样,拥有纯净的冰灵根吗?难道,我搞错了目标?不是说让我来拖延那位温婉如水的漂亮姐姐吗?而这个,她…她简直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烈焰玫瑰!”
冰墙在火球的肆虐下,如同雪遇骄阳,迅速消融,化作一缕缕轻盈的水汽,飘散在空中。而那熊熊燃烧的火球,依旧不减其威,继续向前。连同半空中飘洒的雪花,也被这股炽热的力量所融化,化作点点水滴,洒落大地。
鹿然的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寻,先是一辆侧翻的马车映入眼帘,其后,一个头发散乱如稻草堆的女子躲藏其间,他摇了摇头,目光又转向另一旁,一辆稳稳停驻的马车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找错了人。
他的气质骤变,长枪猛然举起,直指红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急切:“姑…姑奶奶,您…您真的是红樱?我的木羽呢?她在哪里?”
红樱只隐约捕捉到了“姑奶奶”这三个字,其余的如同风中的呢喃,消散无踪。她不禁蹙眉,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鹿然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连忙改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不,不,我是说,我的对手,应该不是您!”
红樱凝视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与好奇。她原本以为,前来挑战的都是精明强干之辈,没想到,这位却是个憨态可掬的傻小子。
尽管他的实力远不及自己,但这份纯真与呆萌,却让她心生怜悯。
她微微侧头,目光穿透鹿然的身影,落在了他身后的空间波动上,那里,似乎还有人在潜伏。罢了,先解决这个眼前的麻烦吧。
红樱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