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浩打断,叶茜不由怔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这才微微点头:“是,我打算请假。”
说完之后,她便垂下了脑袋,静静等待着楚浩的答复。
楚浩深深地看了叶茜一眼,这才笑着说道:“茜茜姐,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是我们的佣人,你是我们的家人,你要有事就去忙,用不着这样的。”
叶茜下意识抬头看向楚浩,只见他眼中唯有一片真诚。
叶茜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当中打转。
“我知道了,谢谢。”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叶茜连忙低下头,匆忙道了声谢,就转身离开了。
但以楚浩的目力又怎会察觉不到她的异常。
等叶茜离开后,楚浩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除了叶茜眼角的泪水,他分明注意到对方最初想说的是请辞两字,只不过被自己给打断了,这才临时改了口。
“你说,茜茜姐这是怎么了?”楚浩对着一旁不知何时坐过来的秦诗琪问道。
“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茜茜姐这么做恐怕也是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
秦诗琪挽住楚浩的胳膊,柔声开口,可仔细看去,仍是可以看到她眼底深处泛起丝丝寒芒。
对于叶茜,她同样早就将其当做了家人。
楚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事情如何,明天瞧瞧就知道了。”
“那要告诉堂哥吗?”
“当然,这可是他老婆,他不关心那能成吗?”
楚浩想当然地说道。
这可是一次绝佳的英雄救美机会,楚良不出现那能行吗?
两人又敲定了一些细节,便打算回去睡觉。
只不过,这一晚楚浩并未去往炼丹房。
现如今,随着楚良步入炼气七层,孙清安迈入先天,以及二人日益熟练的炼丹技巧,他们二人炼制的增肌膏足够日常使用所需,甚至还能留有余货,以备不时之需。
何况,楚浩现在已经到了突破边缘,一味的苦修也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他打算先陪伴几天家人。
而迈入房间的楚浩和秦诗琪,两人自然是水到渠成。
最终,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
翌日。
吃过午饭后,叶茜便独自离开了别墅。
在叶茜离开后,楚浩秦诗琪和楚良三人相识一眼,便远远跟了上去。
三人跟随着叶茜,很快来到了老城区一间偏僻的饭馆当中。
饭馆虽然不大,但也有上下两层。
一楼是厨房和大厅,二楼则有几间用木板隔开的包间。
此时,正有寥寥几桌客人在用餐。
饭馆老板是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秃顶男人,一米六几的个头,比叶茜还要矮了半头。
“乖乖,这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简直就跟那电影明星似的,这要是弄到床上去,那得多带劲啊!”
老板一看到叶茜,就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突然看到一只肥美小白兔的饿狼一般,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茜茜来了,快,快跟我上去,你三姑她早就到了,就等你了。”
老板笑容灿烂,露出一口大黄牙,嘴角差点没咧到天上去。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叶茜。
叶茜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让那餐馆老板扑了个空。
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心中暗道:“装什么装,表面上看着那么清纯,背地里还不是为了钱去给那些有钱人当狗!”
叶茜不知老板心中所想,只是声音清冷地说道:“你就是我那三姑说的王哥吧,咱们先上去吧,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没错没错,彩礼嫁妆什么的,这都得当面说清楚。”
王哥咧嘴一笑,率先向着楼上走去。
叶茜秀眉微颦,但也没有犹豫,而是跟着走了上去。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楚浩秦诗琪和楚良三人出现在了门口。
“彩礼嫁妆?什么意思?难道茜茜姐这是在相亲?”楚浩一脸疑惑地看着楼上。
“到底是什么,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良面无表情,说话之时,率先向着楼上走去。
见状,楚浩和秦诗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姨母般的笑意。
他急了。
楚浩和秦诗琪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楼上,楚浩神识一扫,就找到了叶茜所在的包间。
楚浩给秦诗琪和楚良使了个眼色,便带着两人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们隔壁。
而此时,叶茜他们的交谈也不过才刚开始。
坐在叶茜右侧,一名约莫四十,烫着大波浪卷的胖女人拉着叶茜的手说道:“叶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你想啊,你今年实二十八,虚二十九,晃三十,毛三十一,这女人一过三十可就不值钱了,到那再想挑个两人都能看对眼的,那可就比登天还难喽。”
“所以啊,结婚要趁早,如今小栋被人家孙药王给治好,你肩上也去了一个大负担,这时候刚好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
听到这道声音。
楚浩三人面色都不由一沉,这番话看似是为叶茜考虑,但实际上却处处贬低对方,还连带着给她洗脑。
这人着实可恶。
也在这时,隔壁又传来了叶茜的声音:“三姑,我知道你在为我考虑。”
“但我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些,一来,小栋他年纪还小,还无法独自照顾自己,二来,我也得为小栋的将来考虑考虑。这年头,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个带着累赘的女人。”
坐在叶茜左边的王哥闻言,下意识就要开口,不过却被叶茜三姑用眼神给制止了。
三姑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嗯,你这说得也不错,小栋是我老叶家下一代当中唯一的男丁,他的人生大事确实重要。”
“不过你放心,小栋他不是还有我们这几个当姑姑的吗?等他到了年纪,我肯定给他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叶茜闻言,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恨,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三姑:“三姑,既然如此,那我父母当年的赔偿款你们是不是该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