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丹峰服饰的弟子赶紧上前擦净了桌上的茶渍,换上新茶。
“大师兄莫急,这金正云不过是一个财大气粗的败家子,不能指望他做什么”
身旁周烨伏到荆文昊耳边说着:“三日后的新晋宗门弟子入内门之争,咱们只要从中操作一下,自会让那练体峰谷震对上那范治。”
“就是不知,大师兄为何这么针对这范治,欠那些钱也不至于触犯门规杀了他吧。”
闻言,荆文昊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弟子,目光中一股冷意令人骨间生寒:“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
顿时一股凉意从这弟子的脚底板升到了天灵盖,目光不敢再直视荆文昊:“好的大师兄,我知错了。”
“滚吧,把事情处理好,告诉那谷震,用全力,把那个东西给他,务必让他处理好。”荆文昊摆摆手,端起手中的茶盏小口饮着。
周烨如获大赦,赶紧点头哈腰,退下了看台高处。
荆文昊站起身来,目光注视着正在三号演武台上捡符箓的范治,一抹凉意从他眼中闪过。
三号演武台上。
“你完事没有,我要喊下一组了!”唱名弟子一脸不耐烦催促道。
范治依旧头也不抬地撅着屁股在演武台上捡着:“多浪费啊,这么多符箓,马上还有两张。”
唱名弟子瞬间就无语住了:“没见过你这么贪的。”
“那咋了?不贪你修什么仙”范治一脸不在意,拍掉了膝盖上的尘土,便跃下了演武台。
看到范治跃下台来,倒是没有多少弟子注意他,对此范治十分满意,这种宗门小透明的状态才是最棒的。
往自己原先待的那片空地走去,空地上有许多被除名弟子站立,有的满面红光,有的垂头丧气,看来已经有战败的弟子被逐出宗门了。
范治依旧是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地方,支起自己的小椅子,乐呵呵地看着场上的比斗,时不时瞥一眼隔壁青云峰看台的女弟子。
接下来场上的争斗就精彩了许多,前面如范治一样的烂名远扬的弟子已经被挑战完了。
也有一些强势的杂役弟子开始挑战宗门中的一些修为稍高的弟子。
他们之间的战斗比起来之前比斗的要精彩得多,甚至有一名练气五阶的宗门弟子被杂役弟子击败,场上的气氛一下被推向了顶点。
随着杂役弟子比赛的结束,很快就挑选出了新晋弟子,五十名杂役弟子只成功晋级了十三名的。
其他的弟子或是实力不济,或是信息过于闭塞,又或者因为自己费灵石买的符箓只能听个响赏个花,落败了下去。
执法堂长老苍松龄一步跨出,宣布了大比第一项的结束,于三日后举办各峰大比。
大比结束后范治就挤出了演武场,自己也算是留在了宗门里,完成了系统任务的第一个要求。
但是系统任务的第二个要求自己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接下来的各峰大比和他就没有关系了,那只是各峰派出同届弟子比试,来争夺各峰资源的比斗,范治已经被符阵谷除名,接下来的大比应该没他的事情了。
补上了乾坤袋中的缺少的符箓后,就在客栈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两日,不成想第三日夜里一道异变打乱了范治的阵脚。
自己的符阵谷弟子玉佩正在不断闪烁,激发后一道文字缓缓飘出。
“符阵谷弟子范治,明日大比,上场对擂,为我符阵谷争取资源。”
看到这句话,范治顿时愣在了床上:“我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还要求我上场?”
【宿主,任务还没有结束】
“这不对,这不对,肯定是有人搞我,拿我当岛国人整呢。”
“找我一个众所周知的废物弟子去参加大比,还特意今晚通知,生怕我做出什么准备。”
“怕不是明天要多生什么事端,到底是谁要针对我一个普通弟子。”范治蒙着脑袋捋着这些事情,越发确定自己确实是被人盯上了,而且一定不是寻仇这么简单的事情。
看来他们觉得正道肯定是走不通了,准备要玩点阴的了。
想到这范治牙一咬心一横,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往客栈的茅房走去,这一夜,没人知道范治在里面干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范治准备好,继续装备好那些乾坤袋,在胸口处贴好金光灵甲符以备不时之需。
把昨夜自己做的那些准备放入乾坤袋中,就走到广场,随着符阵谷的队伍往演武场走去。
这次演武场的布置与之前稍显不同,原本九块分隔开的演武台融合成了一块。
演武台上的阵法也被特殊加固过,模仿出了一些地形起伏并不再是一片平坦。
似乎这各峰大比是一次只出两名弟子一对一。
跟随符阵谷的队伍落座后,一名身穿符阵谷服饰的女弟子走了过来,范治一眼便认出了她,是符阵谷的老牌弟子郑婵娟,当初自己入门时没少受过他们欺辱。
郑婵娟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看了眼范治:“虽然不知道上面看中了你什么,竟然让你这种废物上场丢人,怕不是一合不到就得让人轰下来,跟我走吧”
闻言范治就如同没听到一般,这郑婵娟出了名的小脑猥琐,说起话来就好像嘴长在肛门上,他也懒得与其争执。
跟在郑婵娟的身后向符阵谷看台的高处走去,顺手一道灵力带着一张劣质爆破符就悄悄地塞进了郑婵娟的衣服里。
【道德值 1】
走到高台,才惊奇地发现高台上竟还有一处雅间,视角极佳。
跟随郑婵娟走进雅间,范治看到雅间中正位坐着一道身影,想必是符阵谷谷主欧阳争。
高台中除自己之外还有六名弟子,六名弟子他只认识一名,就是符阵谷的大师姐墨瑾瑜,据说一身修为已达筑基初期巅峰,不日便能迈入筑基中期。
其他五位自己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并不认识,但自己总觉得这几位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我脸上也没花啊,都看着我干嘛?’范治感觉气氛不对,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穷酸的着装。
就在此时,正位上的欧阳争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