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有一个习惯,喜欢把被子严严实实的掖在下巴下面,把脖子到肩膀都裹得紧紧的,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可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脖子那儿怎么都不舒服,被子调整了好多个角度,都觉得不对劲,好像被子多了些许重量似的,使劲儿压在脖子那,要是把被子往下拉一点,我又不习惯,根本睡不着。
我就这么跟被子较劲了快一个小时,失眠的暴躁感让我越来越没耐心,最后干脆坐起身,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
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窗外传来几声清晰的狗吠,打破了夜的沉寂。
那狗吠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莫名的急促感,彷佛在警告着什么,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狗吠声渐渐变得低沉,最后化作几声呜咽,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房间里依旧一片漆黑,可我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我望向窗外,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景象,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可那几声狗吠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让我觉得,这漆黑的夜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我准备重新躺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双脚蔓延到脖子,像是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渗透进我的全身。
那种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冰霜般的寒意,冷的我灵魂都在叫嚣着颤抖,鸡皮疙瘩从每一个毛孔透出来。
紧接着,我的脖子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微微向内收紧,皮肤和肉都往里陷了几分。
“卧槽,妈妈,有人要暗杀我,妈妈,今晚可能我就要去远航了!”我心里一慌,扑腾起双手,使劲在脖子那里胡乱的抓着,可什么也没抓到。
奇怪的是,虽然脖子感觉被东西勒住,但并没有让我呼吸困难,也没有其它不适的反应,只是脖子被勒紧的感觉异常真实,好像脖子被套进了一个环套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心里默默念叨着和我熟悉的仙家们的名字。
很好,没有一个仙家搭理我。
突然,脑子里灵光乍现,我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暗杀”,而是我真实的在经历着某种灵异现象,这时,我奶奶对太奶奶上吊死亡的描述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快的让我几乎没抓着。
我心里不由得一紧,“太奶奶,是你吗?”
就在这时,那股凉意猛的向四周褪去,脖子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间,默默的说:“太奶奶,我胆子小,如果您来了,别吓我,有什么话您可以托梦告诉我的,大可不必这么真实的。”
“扑哧”一声笑传开。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胡天武是谁。
“闹呢?武哥。”我以为刚才其实是胡天武在逗我玩。
武哥没好气的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仙?”
骂是不敢骂的,我只好赶紧问他:“刚什么情况啊?那股凉意和脖子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武哥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确实是你太奶刚才来了,小老太太凶得很,不让我们几个说话,只要不是外来的鬼,蟒老爷子是不管这事的,所以刚才我们几个只能在旁边看着你。”
妈,我刚才好像见到我太奶了!
我惊叹一声,又气的急跺脚,“武哥,你真是我亲哥,也不劝太奶出手轻点儿。”
武哥“嘿嘿”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不是也没事嘛,再说了,你忘了你太奶是怎么死的了?她老人家上你的身你脖子可不就得不舒服么!”
听完武哥的话,我耷拉着脖子,怯怯的说:“我太奶奶也是和我外公一样,来看我一眼就走吗?来去如风的。”
武哥摇了摇头,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你太奶来了就来了,不会再走了,以后她会一直在家,算是咱们家的”常住人口”了。
我摸了摸脖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难道以后每次太奶上我身的时候,我的脖子都要经受一次重击吗?”
武哥重重的给我飞了一个白眼,“你想什么呢?这是因为你太奶刚来,第一次上你身,还不太习惯,所以走窍走的深了些,你放心,等过了磨合期,上着上着就习惯了,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更何况清风鬼主也不可能经常在你身上的,阴气过重,对你身体不好。”
神他妈上着......上着就习惯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这还没几天就来了两位鬼仙,还都是和我很亲的亲属,我心里也是非常开心,笑着对武哥“表忠心”:“那以后我得好好孝敬我太奶奶,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武哥也被我逗笑了,他太知道我是什么德行了,语气轻松了些:“你能这么想就好,你太奶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本事大呀,以后堂口有她在,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我点点头,“嘿嘿”的笑了两声,狗腿子的嘴脸展现无遗。
心里默默的想着:“太奶奶,既然您来了,那就安心落座吧,我会好好念经,好好修行,以后出马了不辜负您的期望。”
不知道太奶奶有没有感应到我的想法,但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好像真的有几股无形的力量在默默的守护着我。
一夜无梦。
......
(这几章写的实在是太痛苦了,但外公和太奶奶这两个角色又尤为重要,所以用了几个篇幅去交代,有人在看我的小说吗?如果喜欢的话记得要给我五星好评哟,这影响到小说的评分,现在评分评论的人数不多,让小说的评分好低呀,各位拿起你们招财的小手多多发表评论和观点哟,拜托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