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重重陷险地,异能破局展锋芒
我抹了把溅到眼皮的铜水,翡翠耳坠的残光在青铜匣表面跳得像濒死萤火。
监控屏幕里的蛇形漩涡突然吐出猩红信子,电子音带着滋滋电流声:\"阵眼是箕宿对应的青铜觥,叶组长应该很熟悉齐教授收藏的西周酒器吧?\"
后颈汗毛突然集体起立——三枚棱形飞镖破雾而来,钉进我耳侧的消防栓铁皮。
锈蚀的金属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应急灯绿光里浮出五道佝偻黑影,他们关节发出青铜器摩擦的咯吱声,面具眼洞中泛着朱砂红。
\"二十八宿对应二十八种刑具,\"我摸着裤袋里发烫的五铢钱链,甲骨文在血管里烧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刘院士造假还搞学术联动?\"
左侧黑影率先发难,他挥动的铁尺竟裹着青铜器特有的铜绿。
我侧身躲过致命劈砍,铁尺砸中消防柜的瞬间,里面干粉灭火器突然喷出带着星象图的灰雾。
右腿胫骨传来剧痛,另一个黑影的青铜锏擦过时带走了半片裤管。
\"寅时三刻方向。\"齐悦今早煎蛋时哼的骨笛调突然在耳蜗炸响。
我踩着积水滑步后撤,沾血的青铜戟突然被雾中坠落的铜水淬得通红。
当第三个黑影扑来时,我抡起青铜戟劈开雾气,戟尖挑飞的面具背面赫然刻着\"危宿\"篆文。
剩下两个黑影明显乱了节奏,他们攻击时总下意识护住后颈。
我假装踉跄撞向墙角的青铜鼎,鼎内突然腾起的香灰里浮出齐悦书房那套铃铛阵的虚影。
趁着黑影被铃音扰乱,我扯下五铢钱链缠在掌心,甲骨文星图在皮下逆时针飞旋的刹那,两个黑影的青铜武器突然互撞迸出火星。
监控屏幕传来瓷器碎裂声,穿暗红唐装的男人从火焰中踏出。
他指尖跳跃的蓝火竟能灼烧雾气,袖口金线绣的蟠螭纹在高温中扭曲成蛇形。
\"焚书坑儒的火种淬炼三千年,\"他弹指间火蛇已缠上我脚踝,\"叶组长要不要尝尝?\"
我翻滚着躲进青铜鼎阴影,鼎身的雷纹突然吸收火焰发出嗡鸣。
怀里的青铜匣疯狂震动,饕餮纹吞噬的火光在匣盖凝成齐悦胎记的凤鸟轮廓。
当第二条火蛇扑来时,我抓起鼎内香灰扬向半空——灰烬里闪烁的云母片竟折射出二十八宿星图。
\"原来阵眼是.....\"我故意喊到半截,果然看见唐装男人瞳孔骤缩。
他操控的火焰突然分裂成七道,却在即将触到我衣角的瞬间被天花板的铜水浇灭。
在蒸汽升腾的间隙,我摸到裤袋里翡翠耳坠残留的温凉。
齐悦锁骨上的凤鸟此刻正在我视网膜上振翅,那些被饕餮纹吞噬的光斑,突然在满地青铜碎屑里拼凑出倒置的箕宿星官。
火焰再度席卷而来时,我忽然注意到唐装男人每次催动异能,耳垂上的赤金蛇形耳钉都会渗出血珠。
他身后监控屏幕里,属于箕宿位置的青铜觥,正在蛇形漩涡中缓缓倾覆......脚踝被灼烧的刺痛让我险些咬碎后槽牙,穿着唐装男人袖口的蟠螭纹在火焰中扭曲成双头蛇。
我借着青铜鼎的阴影摸到墙根,突然发现嵌在墙缝里的铜水正顺着二十八宿星图缓缓流动——这分明是齐悦研究过的西周浇铸工艺。
“你比我想象中耐烧。”男人指尖的蓝火凝成判官笔形状,在我左肩戳出焦黑的北斗七星,“知道为什么选箕宿当阵眼吗?”
我蜷缩在灭火器喷出的星象灰雾里,视网膜突然闪过齐悦整理古籍时发梢沾着晨光的画面。
饕餮纹青铜匣在怀里疯狂震颤,那些被吞噬的火星竟在皮肤上烙出细小的甲骨文——是“虚张声势”四个字的拆解笔画!
“因为箕宿主风,”我故意让声音发颤,后背紧贴的青铜墙突然传来类似心跳的震动,“刘院士需要罡风来吹散造假实验室的异味?”
男人耳垂的赤金蛇形耳钉突然渗出第二滴血珠,这个发现让我血管里的甲骨文突然沸腾。
当他的火焰判官笔再次袭来时,我假装踉跄撞向消防柜,袖口暗藏的五铢钱链精准勾住天花板的铜水管。
轰!
青铜鼎被火焰掀翻的刹那,我借着水管摆荡到男人背后。
那些在血管里游走的甲骨文突然钻出毛孔,化作二十八枚燃烧的星宿铜钉钉入地面。
男人转身时,我清晰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着齐悦胎记的凤鸟纹——那是他藏在自己背后的恐惧之源。
“你害怕的不是我,”我抹掉嘴角血迹,任由最后三枚五铢钱在掌心熔成铜水,“是害怕齐教授破译你篡改的青铜铭文吧?”
男人操控的火焰突然失控地膨胀,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当他将全部蓝火凝成巨蟒扑来时,我猛地扯开沾满干粉的消防水管。
混合着星象灰雾的水柱与铜水管喷出的液体相遇,瞬间在两人之间筑起青铜色的冰墙——这是西周冰鉴的降温原理!
巨蟒在冰墙上撞碎的瞬间,我踩着满地青铜碎屑滑到他左侧。
男人耳钉渗出的第七滴血珠还未落地,我的手掌已按在他后颈的箕宿纹身上。
饕餮纹青铜匣突然自动开启,匣内吞噬的火焰化作三百枚燃烧的竹简,每片都刻着刘院士团队篡改实验数据的铁证。
“焚书坑儒?”我捏碎最后一片甲骨文铜钉,冰墙轰然倒塌的碎晶里浮现齐悦教我的金文破译法,“你们连灰烬里的真相都烧不干净。”
当男人在青铜星图里化作冰雕时,五道黑影突然僵直成青铜人俑。
我捡起他掉落的蛇形耳钉,发现内壁刻着“学术监理会”的微雕——这潭浑水比想象中还深。
推开暗门时我留了个心眼,用冰晶在门缝做了反光装置。
果然在走廊第七块地砖下发现了活动暗格,掀开却是个摆着三足陶鬲的祭坛。
鬲内煮着的不是牲肉,而是几十枚泡在朱砂水里的U盘。
“防虫防潮还防异能探测?”我蘸了点朱砂在舌尖轻尝,这是齐悦论文里提过的战国墓葬防腐配方。
陶鬲底部用金文刻着三十七个名字,每个都对应着学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正当我摸出翡翠耳坠准备拍照时,耳坠突然在某个名字上方投射出凤鸟虚影。
那是齐悦导师的名字!
后颈突然袭来的寒意让我本能地翻滚躲避,原本站立的位置插满了淬毒的青铜箭矢。
“叶组长果然喜欢惊喜。”冰雕不知何时融化了半张脸的男人在阴影里冷笑,他手中捏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翡翠耳坠,“你猜齐教授书房为什么总有铃铛声?”
我攥紧收集到的证据闪进通风管道,背后传来青铜齿轮咬合的巨响。
按常理该有机关的门锁此刻大敞着,门内堆积如山的档案袋散发着齐悦常用的沉香味。
最上方那份泛黄的手稿,赫然是二十年前刘院士剽窃齐悦祖父考古成果的铁证!
警报声是在我装好第十个U盘时响起的。
整个空间的青铜构件开始错位重组,二十八宿星图倒转成困阵。
当我冲向记忆中的出口时,发现那里变成了刻满饕餮纹的死胡同,墙缝渗出的铜水正在地面汇聚成四个金文字符——
九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