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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因为姬氏规定家主必须年满十六岁，不然还能更早。”
查尔斯双腿盘在地上，扶着膝盖表情极度认真，“而且我听说姬氏三大主支这几十年人才济济，和我们父母、爷爷奶奶同辈的人里有能力有才干的人比起我们温莎家族只多不少。但姬仪含桃就是当上了家主，一当就是好几年，姬氏的其他人、不管是同龄人还是长她一辈、几辈的人全都一点意见没有！”
“你认识她？”路明非很震惊，在他眼里查尔斯一直是个在英国国内过得不怎么舒服的落魄王子，当这学期开学听说落魄王子成了王储的时候他还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因为他觉得这群人里只有自己还是个废物了，傻大个查尔斯也开始走上了自己光明的道路，于是只剩他一个人慢慢的走，走着走着就被所有人落下了。
“两个月前去拜访过一次，我也是那次才听说姬仪含桃这个人的。以前只知道姬氏有个很年轻的家主，没怎么关注过。”查尔斯摸了摸鼻子，没有详细说下去。
他从那个湖心岛里带出来‘圣剑’之后，他妈妈就带着他拜访了全世界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混血种家族。但令人失望的是，那一个多月的旅途里他们连一个能帮查尔斯解开圣剑拘束的人都没有遇到。
“所以姬仪含桃到底是怎么当上姬氏家主的？”诺诺伸腿踢起一块小石子踢到了旁边沉默不语的杨闻念身上。
“还能是什么？”杨闻念白了诺诺一眼，看那副无语的表情似乎觉得他们讨论半天什么也没讨论出来简直是智商有问题。
“当然是血统和言灵了。”
原本热情讨论、仿佛正在参加学院内学术沙龙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
“S级？”凯撒试探着问。
杨闻念向后靠在树干上，声音很是悠闲，“她没有参加过卡塞尔学院的血统评级，所以没法给你个准确答案。但我只能说，如果她的血统被评为S的话，那唯一的原因就是秘党设置的评级最高只到S。”
路明非低着头，往后缩了缩身子。倒不是像坐在一边头忽然低下去的凯撒一样被杨闻念这一番话弄得心情五味陈杂，而是提到‘S’这个字母的时候有好几双眼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让他很不舒服……
娘的！为什么这种时候忽然都看自己了？！
明明刚刚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从德国混血种谈到蛇岐八家、又谈到秘党中国分部的时候，可没有一个人来关注他这个对混血种世界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的小白！
S级怎么了？S级吃你家大米了？！
“果然这破世界还得靠血统！”诺诺龇了龇牙，“还有言灵！”
凯撒和路明非同时抬起头，看着正在很不爽地跺草坪的诺诺。他们知道诺诺的血统评级虽然有A级，在混血种世界中算得上千里挑一的精英，但是她没有言灵，入学卡塞尔学院已经两年了还是没有言灵。
也难怪她这么气愤。
“所以是什么言灵？”楚子航竟是主动开口，让一旁沉默了一路的奇兰有些惊讶，“S级……不，保底是S级、甚至实际会更高的血统，她的言灵估计是危险、甚至高危言灵吧？”
众所周知，秘党第47代弗拉梅尔导师、俄国炼金大师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门捷列夫编撰的言灵序列表**记录了118个言灵，其中89到99位的言灵评级是‘危险’，100到112位的言灵评级是‘高危’，113位以后评级是‘绝密’。
而楚子航的言灵正是第89位的‘君焰’，可以说是这些高级言灵的守门员。也难怪他那么关心那位叫做姬仪含桃的人的言灵。
杨闻念看着楚子航说，“比你的‘君焰’位阶更高，而且高了很多，不是‘君焰’的‘危险’分类，而是‘高危’分类，甚至在‘高危’里也排的很靠前。”
凯撒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出话来。
他的言灵是第59位的镰鼬，本来楚子航的‘君焰’就已经让他感觉到有些难以媲美，但现在又来了个比‘危险’级别的君焰更危险的‘高危’言灵，而且看样子在‘高危’里也不算弱。
不对！都已经‘高危’了，哪里还有弱的言灵？
应该说姬仪含桃的言灵在‘高危言灵’里也很强。
“到底是什么？”凯撒强忍住心中躁动的情绪，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姬仪含桃的言灵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唯一一个对这个‘高危言灵’感兴趣的人，事实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等着杨闻念的答案。
哪怕是对血统和言灵一向不怎么在意的路明非也悄悄咽了口口水。
“姬氏有一个祖训，这个祖训规定了对大家主的要求。”但杨闻念非但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展开方式的话，估计会有人忍不住脱下鞋子一把扔过去。
“所以姬氏传承至今五千年，只有过9个大家主。大概有四千多年的时间里都是代理家主在主持事务，尽管这些代理家主鞠躬尽瘁，但他们毕生都没有资格以大家主的名义被写进族谱。而姬仪含桃就是这第九位姬氏族长、第九位有资格以大家主的身份被写进族谱的人。”
“因为姬氏的祖先要求，想要成为大家主必须拥有那个言灵，那个言灵序列表第109位的言灵。”
“109位？”凯撒没有忍住站了起来，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怎么可能那么高的位阶？”
“事实就是如此。”杨闻念耸耸肩，“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不会有假。”
“李书文……”凯撒往后退了一步，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管弗罗斯特要到过这位东方武圣的资料，知道那是个威严而强大的老人，威严强大到杨闻念这个武圣徒弟一露头、秘党中国分部四大家族中的三个就抛出了橄榄枝，甚至将他们在校董会中的席位都能作为礼物送出去。
而他的血统和言灵自然也十分强大，虽然弗罗斯特给的资料里并没有详细记录，但是却说李书文的血统至少在S级，而他的言灵有89.78％以上的可能是言灵序列表第100位往后的高危言灵……
那是凯撒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在微微泄露血统的威严便能让几乎所有卡塞尔精英无法呼吸的贝奥武夫面前、在露出风声便让秘党中国分部趋之而来的李书文面前、在那个二十六岁便成为了姬氏族长的姬仪含桃面前，凯撒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所以到底是什么言灵。”楚子航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道他是震惊多一点、还是自我怀疑多一点，“师弟，你知道的，第89位以后的言灵大多都是保密信息，别说效果了，我们连这些言灵的名字都不知道。”
也只有杨闻念这个师承李书文这种顶级混血种的人才能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因为所谓的秘密在李书文这种级别的人面前没有任何保密的必要。
“不同于112位的玉骨、111位的审判和110位的黑日，言灵序列表第109位的言灵是个很特殊的言灵，它没有统一的称谓。”杨闻念不着痕迹地瞥了凯撒一眼，确认他虽然大受打击但是精神还没有失常，这才开口继续说。
“因为西方、中国、日本都很早就记录了这个言灵，并给它取了名字，而且都不愿意退步、都不愿意接受其他混血种势力对这个言灵的称谓，久而久之就自己叫自己的了。传承到现在，这个排名第109位的言灵有三个名字。”
“在西方，这个言灵叫‘堕天’。”
“在日本，这个言灵的名字是‘八岐’。”
“而在中国，这个言灵被称作——‘真龙九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