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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当关系 第35章 伤疤

作者:桃图酥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6 19:33:48 来源:小说旗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串密密麻麻的伤痕,他的手腕上千疮百孔,大大小小,肌肤或红或紫,有的地方还往外渗着血,全是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

时骨下意识藏了一下,却意识到他的伤口已经暴露在闻寒洲的视线以内了,他难得没犯浑,拼命地甩开闻寒洲禁锢着他手腕的手,“闻教授,你这样私自解开别人的手表……不好吧?”

哪怕他浑身上下都穿的整整齐齐,但是对于时骨而言,表带由闻寒洲解开,就像是闻寒洲解开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再由他亲手脱去一般,暧昧而亲昵。

虽然闻寒洲本人可能不这样想。

闻寒洲看着时骨触目惊心的手腕,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手上的烟疤有新有旧,其中有两个崭新的疤痕,因为闻寒洲力道太大的缘故,刚刚恢复好的一层浮皮又破了,缓缓渗出了一丝血迹,滴落在闻寒洲的手指上。

闻寒洲沉寂地看着时骨的手腕,没管滴落在自己手上的血珠,他只是那样握着时骨纤细的腕子,神情冷寂,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时骨也不懂闻寒洲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闻寒洲被吓到了,或是怀疑他有病,是个偏执还喜欢自我伤害的怪小孩儿。

可闻寒洲其实什么也没想,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是放空了片刻,然后想着,怪不得时骨最近戴起了手表,原来是要用表带遮住手上的伤疤。

他想到,时骨最近抽烟可能抽的很频繁,每抽一支烟,就把滚烫的烟头摁灭在手腕上,直到感受到钻心的痛感,直到烟头彻底燃尽熄灭,留下一个崭新的疤痕,直到看到斑驳的血迹从他的皮肤里渗出,他才肯作罢。

“心理学上说,喜欢自我伤害与多种心理伤害和情绪困扰有关。”

闻寒洲望着时骨的眼睛,“比如心理疾病或者是成瘾性,又或者是表达痛苦,都会引起患者的自我伤害行为。”

“又或者,是创伤经历后的自我疏解,自我麻痹的一种表现。”闻寒洲一字一顿,把自己认为的最有可能的那个想法给说了出来。

时骨微微弯了弯眼睛,没有正面接他的话,甚至换了一个话题:“闻教授,我还没吃药,可以先让吃完药再说么?”

也许是看他实在虚弱,闻寒洲最终选择放开时骨的手,可他的视线依旧没从时骨身上移开,而是看着时骨吃完药,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电话,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热线。

这次他说的不是法语,而是英语,时骨在法国留学,法语要比英语好了不少,只能勉强听出闻寒洲是在让前台送东西上来,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因为生着病的缘故,时骨也懒得和闻寒洲客气,直接坐到了会客厅的沙发上,他伸出手,向闻寒洲索要自己的手表。

闻寒洲没给他,当作没看到他的动作,他坐到时骨旁边,和他保持着一个说近不近的距离,坐姿挺拔,“我叫酒店送了碘酒和棉签,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压在表带下那么久,小心感染发炎。”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闻教授?”时骨似笑非笑地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闻寒洲垂着眸,并未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留给了时骨这样一个开放式答案。

窗外的风雪声呼啸而过,屋内很安静,安静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时骨明显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居然是能从闻寒洲嘴里说出的话,他扬了扬嘴角,故作轻松道:“那如果要是能让闻教授关心我,我这一手腕的伤也算不了什么了,这样看来也是值得的,我也没有白痛。”

门铃声在此刻响起,闻寒洲走过去开了门,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棉签和碘酒,用英文道过谢,坐回到时骨身边,修长的手指剥开棉签的外包装,打开碘酒的瓶盖,用棉签蘸取了一些碘酒。

他捏着棉签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看着时骨有意隐藏起的手腕,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睛停在时骨泛红的脸颊上,“把手伸过来。”

时骨不肯,裹紧了外套靠在沙发上,一副耍赖的模样。

闻寒洲沉寂半晌,看时骨完全没有听自己话的意思,直接伸出手,以极大的力道抓过时骨的手腕,让他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伤口展现在自己面前。

“时骨,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烟疤伤痕暴露在空气下,疼的时骨皱起了眉,他顺从地看着闻寒洲,卖惨装可怜:“知道了,闻教授,不过你可不可以轻一点?我很怕疼的。”

“烫这些疤痕的时候不怕疼么?”闻寒洲不吃他这套,凉凉地反问他。

时骨吃瘪,把自己缩成一团,神情复杂地凝望着拿着棉签想要为自己上药的闻寒洲,乖乖地不说话了。

其实用那些烟头烫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没感觉到疼,他只是觉得有种无端的,莫名的爽感从心底慢慢涌出,能够极大程度上地抚平他内心的不安和暴躁,直到痛觉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才会把烟头从手腕上拿开,看着自己崭新的血痕怔愣好久,似乎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骨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这样自我伤害的行为就如同一汪缓缓流淌的清水,既能抚平他内心的伤疼,却也让人无法忽视底部潜藏的,蕴含着巨大危险的暗流,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沾着碘酒的棉签被摁在了时骨的手腕上,力道有点大,痛的时骨龇牙咧嘴,那张漂亮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出格的表情。

“闻教授,你轻一点,嘶——”

时骨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闻寒洲手上的动作连半分也没轻,甚至加重了几分力道,时骨白皙的手腕上沾染了碘酒的深黄色,他实在受不了了,被逼出一点生理性泪水,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了闻寒洲的手腕。

闻寒洲给他上药的动作停住了。

时骨的手很白,手指又细又长,他的骨架并不大,比闻寒洲的手小了一圈,还有着鲜明的肤色差,时骨握着他的手腕,“闻教授,同样的话也适用于你,因为我真的很痛,轻一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闻寒洲面无表情地盯着时骨,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一头盯着自己猎物的恶狼,下一刻就要咬断时骨的脖颈,直取时骨的性命。

“用烟头烫这些伤疤的时候没想过痛么?”闻寒洲又问了一遍,“时骨,我本来以为,你学心理学,应该是懂得如何自救的,如何给自己找一种疏解方式的,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懂如何自救。”

不知是不是时骨的错觉,他感觉到闻寒洲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转动手上的棉签,力道轻了不少,继续帮时骨清理伤口。

房间内很安静,只开了一盏会客厅里的灯,两人皆是有片刻没有开口讲话,闻寒洲的力道很轻,让时骨只感受到一点微妙的痛意,却在他的可承受范围以内,甚至这样的痛感会让时骨随时保持在清醒之中,不至于在这样微妙的,温暖的氛围中昏昏欲睡过去。

良久,时骨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很轻:“我学心理学,是因为我妈叫我学的,她觉得这个专业比较有前途,我也拗不过她,就这样顺着她的意思来留学了。”

留学是时殊婷叫他来的,心理学这个专业也是时殊婷叫他学的,时骨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对于自己前途和专业的掌控,全部都叫他强势的母亲拿捏在手里,没有任何自主选择的余地。

“那也起码要用你学到的专业知识来拯救你自己。”

闻寒洲头也不抬,继续帮他用碘酒涂伤口,“而不是遇到什么事就自我伤害,不管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自我伤害的行为是不对的。”

“行了。”时骨服气于闻寒洲的话:“知道闻教授是心理医生了,没必要在哪里都教育我,我都发烧了,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你这是手腕上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闻寒洲简单地把他的伤口清理完,“这附近或许还有开着的医院,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再把你的伤口给清理一遍,免得更进一步感染。”

时骨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闻寒洲线条流畅,轮廓清晰的俊脸,“闻教授,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我了?这不是你的行为作风吧?”

他印象里的闻寒洲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闻寒洲可是不会管自己的死活,哪怕他死在自己面前,闻寒洲都只会矜贵地站在他面前,然后拿出手机,拨通报警和急救电话,看着时骨在自己面前咽气。

闻寒洲抬起眼皮,凉凉地扫了一眼时骨的脸。

时骨吐了吐舌头,心说我说的是实话,这样看我也没什么用,本来就是这么回事,闻寒洲对他的态度实在太好,好到有点让他受宠若惊了。

天色已晚,折腾了一天,时骨有些困了,半窝半靠在沙发里昏昏欲睡,闻寒洲坐在他身旁,查了一个附近医院的地址,“这家医院晚上十二点钟才关门,现在从沙发上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清理伤口。”

时骨有点困了,听到闻寒洲这么说,指着自己,“现在?”

“就现在。”

闻寒洲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清理完伤口后去打退烧针,这样你的病情大概会好一些。”

“可是我不想动。”时骨裹紧了衣领,“外面好冷,我不想动弹,只想在酒店里待着。”

闻寒洲把他时骨手中蠢蠢欲动拿着的烟盒和打火机夺下来,再次重复一遍:“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时骨还是那样倔强,直接摊在沙发上,半闭上眼,一字一顿:“我不去。”

因为他的眼睛半闭着,所以看不到闻寒洲在做什么,只能看到他站起身,在他附近踱步片刻,最终停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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