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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当关系 第47章 可怜

作者:桃图酥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6 19:33:48 来源:小说旗

时骨在巴黎进了他在这短短半个月内的第三次医院,这次不是去清理手腕上的伤口,而是更为严重的清创再加缝针。

作为river的老板,闻景陪着时骨去了医院做处理,时骨手上的伤势较重,伤口也比较深,所以在医院清创的时间就用了好久。

梁晰言再加上他的几个朋友们都被叫去警局做了笔录,这会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闻景,以及闻景那位今晚一直隐在人群外围,自始至终没有参与整个过程,就那样看着时骨打架全程的亲哥闻寒洲。

说是陪同,但闻寒洲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在看着时骨清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时就转身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进来过,只给闻景的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

“我哥说,他把车停在医院楼下了,叫你处理完伤口以后去找他。”

闻景站在时骨身旁,看着他因为疼痛而被汗水打湿的蓝色发丝和漂亮的脸,想起他看到闻寒洲时急红了的眼睛和突然从自己身上弹射开来的动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觉得眼下的事更为重要,于是小声问了一句:“今晚的事,你……”

话音未完,欲言又止,时骨手上的伤疼的厉害,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被他用手拨弄下去,“他先动的手,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回答完以后,他又问:“这会对你的酒吧造成什么影响么?”

今晚和梁晰言打架并不是时骨的本意,可听到梁晰言提到以前的那些事和自己母亲的时候,看着他挥舞着拳头朝自己砸过来的时候,时骨心中那一点潜滋暗长的恶意疯狂叫嚣着,想要冲破他心中那些名为理智的束缚,只想要让梁晰言死。

他压抑的已经太久了。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无论是在梁晰言面前,还是在梁家人面前。

闻景看着他发丝凌乱,鼻头和眼尾连成一片微红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愣了愣,怜爱地伸出手,摸了一下时骨的耳垂,“我的酒吧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很奇怪,明明时骨不是个乖孩子,做的事情也都是坏孩子才会做的,可他就是让人对他生不起气来,哪怕一点脾气都不会对他发,无论是因为他那张脸,还是因为他受了伤以后可怜巴巴的模样,哪怕这个人不是闻景,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对时骨说出任何一句重话。

谁对待漂亮孩子都会不忍心呵斥,更何况还是时骨这样的漂亮孩子。

“后续我会负责和警察沟通的,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好了。”闻景对长相漂亮的病美人时骨非常怜爱,“不过你可以相信我,那个先行对你动手的人,我不会让他好过的,如果你有需要,或者是你不想放过他,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帮你解决好后面的所有问题。”

时骨很感激闻景,真诚地看着他,和他道谢:“谢谢你,闻景哥。”

时骨比闻景小,他是知道的,所以今天在叫闻景时特意加了一个哥字,可他叫闻寒洲时却从来没这么叫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叫他闻教授,偶尔有些事情给他逼急了,时骨会叫直呼闻寒洲的大名,至于要他叫闻寒洲一声哥,时骨从来都没想过,也不敢想。

缝完针以后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秋天的凌晨夜晚,巴黎大街上一片冷清,闻景陪着时骨出了医院门,果真看到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正停在医院门口,至于主驾驶上坐着的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时骨现在不太想见到闻寒洲,出于很多种心理,于是他在医院前蹲住了脚步,闻景搂住他的肩膀,不明所以,“怎么了?伤口疼?”

“……不疼。”时骨强行挤出一抹笑意,轻声回答道。

伤口倒是不疼,但是看见你哥,总觉得心里有点疼。

“不疼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你的手,回去以后需要静养。”闻景看着他,眼睛亮晶晶,“我哥开了车,正好也方便,让他送你回去吧,不然这么晚了,你自己打车回去,不太安全。”

于是时骨在闻景的推就之下被迫上了车,而且上的不是后座,而是闻寒洲的副驾驶。

把时骨松上车以后,闻景并没有跟着一起上去,只是弯下腰,看着闻寒洲,“哥,小时的手伤的还挺重的,你把他送回去吧,到家以后让他给我发个消息,我还要回river处理一点事,就不和你们一块了。”

闻寒洲看也没看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升起车窗,把闻景的声音和他的视线全部隔绝在外。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闻寒洲发动了汽车,时骨只觉得坐立不安,明明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可坐在闻寒洲旁边就仿佛置身于万丈悬崖旁边一般,让他如履薄冰,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一点也不敢松懈。

闻寒洲一个字也没说,车子缓缓行驶在静谧的道路上,就像那天晚上时骨带着粥粥,坐在闻寒洲的车上一般,只不过这次,时骨坐在了副驾驶上,而他的怀里也没有了那只可怜巴巴的小流浪猫,倒是自己看上去可怜巴巴,遍体鳞伤。

这家医院是离river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时骨以前没来过,却对river这片区域很熟悉,知道回自己家的路该怎样开,眼看闻寒洲开的路并不是回自己家的路线,时骨终于忍不住在这低气压的氛围中开了口:“闻教授,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声音之没底气,音量之轻,仿佛一个偷了糖果被大人抓到现形的小孩儿,明显底气不足。

“我现在可以停车,然后换你来开。”

闻寒洲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如同一块千年的寒冰,冻的时骨打了个寒颤,还没等他说话,闻寒洲再次开口,声音里含着几分嘲讽:“哦,我忘了,你的手因为打架被人划伤了,开不了车。”

时骨:“……”

闻寒洲果然是在生气,说不清道不明,他不说,时骨猜不到原因,可时骨想,多半是因为自己打架的时候正好被他看到了,因为这件事,闻寒洲才会这么生气的。

可他有什么办法,梁晰言那样挑衅他,今晚的时骨难得不理智,没有在梁晰言面前吃瘪,却还恰巧让闻寒洲撞到了。

如果今夜他和梁晰言不打起来,那么委屈的就是他自己,梁晰言还会去找时殊婷告状,时殊婷逮到他以后就又会是一顿痛骂,时骨自己心里也未必会痛快到哪去。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时骨在黑暗中看着闻寒洲那张能把人冻死的,英俊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摸上闻寒洲的手腕。

闻寒洲目视前方,看也没看时骨,平静地推开了时骨靠过来的,示好意味极强的手。

“闻教授。”时骨的声音软了几分,他凑过去,离闻寒洲近了些,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你是不是因为我今晚打架的事情生气了?别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有我的苦衷。”

“你二十岁了。”闻寒洲依然没有看向时骨,声音淡漠,“既然是成年人,就应该为你的行为而负责,还是说你觉得,在酒吧里打架这种行为很正常,并且没有一点危险?”

当时时骨和梁晰言打起来时闻寒洲刚刚踏入river,远远地就看到了吧台灯光下被人摁在吧台上的时骨,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有多想,纵使身旁的惊呼声涌入耳朵,无数人流来来往往,他还是拨开层层人群,想要走上去,把时骨从那片混沌之中拉出来,带他逃出那片狼藉之地。

可接下来,他看到时骨占据了上风,拼命地勒住那人的脖子,平日里面对自己时总是笑盈盈的面色变得狰狞,潮红色从他的脸上迸发而出,眼神也染上了一层血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置人于死地的杀神一般。

那是闻寒洲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以至于他顿住了脚步,暂时愣在了原地,可即便如此,当他看到被时骨勒住脖子的那人从怀中掏出那把匕首时,他却还是心头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紧张感从心头迸发而出,如同迅猛的海啸,几乎要淹没闻寒洲的整颗心脏。

在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大叫一声时骨的名字,叫他小心,甚至扑过去帮他挡下那一刀的冲动。

然而关键时刻,金呈新帮着时骨扑下了那把匕首,以至于那把锋利的匕首没有贯穿他的整个手背,没有将他的整只手废掉。

“我知道有危险,但是那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时骨轻笑一声:“你也说了,我才二十岁,我还年轻,总是容易冲动,比如像今天这样——所以你就原谅我吧。”

红灯结束,绿灯亮起,闻寒洲发动了汽车,不动声色地拨弄开时骨的手,“时骨,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吃这一套。”

时骨料想到会是这样,也不急着和闻寒洲再次认错,只是靠回到座位上,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起来的整只手,微微扬了扬嘴角。

“今晚和我打架的人叫梁晰言,是我的继兄。”

闻寒洲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我们不像你和闻景哥那样,是亲兄弟,我们两个是父母重组家庭后走到一块的,梁晰言比我大一岁,我妈就自然而然地让我叫他哥,我刚开始不愿意叫,我妈就打我,关我禁闭,就为了让我叫梁晰言一声哥。”

“我一直很排斥叫别人类似于这样的称呼。”说到这里,时骨皱了皱眉,“我也多次和我妈表示过这点,但我那时候才十多岁,谁会听一个十多岁小孩的话呢?”

“没人会相信一个十多岁小孩的话,可能也包括现在的我自己。”时骨凉凉地扬了扬嘴角,“反正我和我这位继兄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十五岁那年,他带了一帮朋友来家里玩,为了讨好他的小女朋友欢心,他就带头把我的头摁进游泳池里,我几次呼救,家里的佣人装作没听到,好几次濒临溺亡,直到最后我真的快死了,躺在游泳池边翻着白眼抽搐,他们才肯放过我。”

十五岁的时骨多可怜,在那一年里他没了父亲,母亲改嫁,他遇到了对他实在不怎么样的梁家人,遇到了以取笑他为乐,一直在压榨他的梁晰言,可是他没有任何没办法,生长在梁家,没有一个人肯对他伸出援手,就连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也不理解他,他孤立无援,如同漂浮在茫茫沧海之中的一条再小不过的鱼,身旁危机四伏,随时都会丢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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