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请放心,我是正规渠道的正规系统,不干损人利己、坑蒙拐骗的缺德事。】
【灵魂池中有千千万万个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的宿主,他们中会有一些卷王,恨不得一个人完成十个人的任务,有那些宿主在,多几个不愿意完成任务的宿主并不会影响世界树的生长。】
“那你没业绩不着急吗?”上辈子他也是看过几本小说的。
【不着急。毕竟系统的寿命无限,我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宿主,平常心就好。】
阮朔点点头,觉得电子音说的有道理,完全把系统话里暗示的‘你=咸鱼’忽略。
不管了,还是从地上起来吧。
仰头看了一眼自己摔下来的洞口,鸟儿早起后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断从洞口处传来。
阮朔无声叹气。
太高了,绝对爬不出去。
“系统,有喝的吗?”阮朔伸手摸了摸脸,入手一片粘腻,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不用想,一定是摔下来的时候把头磕破了。
【系统商城中有,但是宿主你目前积分为0,无法兑换。建议往墓穴深处走走,或许能收集一些光团。从光团中获取的物品若是宿主用不上,可以等额兑换成积分。】
这个好。
阮朔点点头,扶着砖墙起身。
他踩空的洞是个盗洞,可能已经存在了好几年,洞边的杂草茂盛,加上当时月黑风高,阮朔没看清,这才一脚踩了进来。
其实这个墓已经被掏空了,连根大腿骨都没给后面的人留下。
好在阮朔目前需要的不是墓里的冥器,而是那些光团。
像逛街一样在墓里转悠了几圈,阮朔收集了四个白色的光团,分别获得了玩具水枪、三阶魔方、棉拖鞋、一盒牙签。
对应积分为:45、6、30、2。
“墓的难度会影响光团的质量吗?”阮朔费力拧开刚刚用2积分兑换来的矿泉水。
心态平稳的他没有对自己收集到的东西感到失望。
脑子里的电子音敬职敬业,为阮朔解答。
【是的。墓的难易程度直接决定了光团的等级,而光团的等级从低到高,对应的颜色分别是白、蓝、紫、金、红。】
清爽的水流涌进喉咙,阮朔喝了两口就停了,用剩下的水洗了洗额头的伤口,顺带洗了把脸,又用20积分兑换了点伤药。
空瓶子没乱丢,还给系统,换了1积分。
包扎不是他擅长的事情,一卷绷带用完,阮朔几乎把自己脑袋围成了木乃伊的模样,看起来又蠢又滑稽。
但阮朔没管。
脑袋上的伤口大,决不能发炎,不然他小命危险。
墓穴的出口很好找,离开前,阮朔打开系统商城,用30积分换了条最便宜的纯色沙滩裤,让自己不至于裸奔。
身体的虚弱和营养不良让阮朔走一段喘一段。
“统啊,我能看看我现在什么状态吗?怎么感觉我这身体,命、命不长啊,哈……”阮朔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扶在树干上。
从远处看,就像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脏乞丐正在喘着粗气,好像下一秒就能原地晕厥,进入下一段生命旅程。
电子音在脑子里“滴、滴”两声,阮朔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面板。
【姓名:未解锁】
【年龄:未解锁】
【战力:5】
【积分:32】
【蛊虫:无】
【巫术:无】
【武器:无】
“……”
一连串的未解锁和无他就不吐槽了,面板上这个漂亮的有点过分的少年是谁?还是个紫色眼睛的白毛?
搞错次元了吧?现实中有这种人?
“你是不是发错了。我有名字,叫阮朔,年龄18,准大一学生,黑头发、黑眼睛,重点是长得有点小帅。”
电子音的回答很平稳。
【没有错,宿主您原来的身体已经死亡,现在的您拥有新的身份。若是您愿意完成任务,就可以不断解锁您的身世,获得各种任务奖励。】
“原来……啊!”
阮朔还没说完,一个麻袋就从头罩下,紧接着,一记闷棍直接敲在了阮朔的后脑。
再次清醒后,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橙黄色的阳光直接照在阮朔的眼里,刺得阮朔不得不眯起眼睛。
他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团草。
无语啊,简直无语。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竟然被绑架了?!
“唔!唔!呸、呸呸呸……”阮朔费力用舌头将口中的草团顶出去,扭了扭腰,试图翻身。
阮朔的动静引起了同样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的注意。
不过对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阮朔,挪了挪位置,往里面坐了些,继续发呆。
挣扎半天,阮朔彻底没了力气,只能乖乖趴着,在脑子里询问。
【统啊,这是任务吗?】
电子音几乎是随问随到。
【并不是,宿主您只是单纯的被绑走了。】
阮朔:“……”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电子音沉默了两秒,像是打开了一张灰蒙蒙的地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阮朔的问题。
【探索度不够,尚未解锁地图。】
阮朔不知道系统看见了什么,他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在脑子里吐槽。
【得,你也是人贩子。】
电子音无话可说。
放弃挣扎后,阮朔趴着看了看四周。
这似乎是某个农户的院子,他们被关在了墙根的笼子里,笼子里还有一个男人,看着瘦瘦脏脏,估计也是被绑来的。
“哎,朋友,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阮朔费力抬起头,对着同一个笼子里的男人开口。
对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慢慢接近,三两下就帮阮朔解开了手腕处的绳子。
就在阮朔自己解开脚腕处的绳子时,院子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碗里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是来送食物的。
看见阮朔坐起了身,刘文栋抬手取下嘴边叼着的烟,口中说着塑料普通话,“醒了别乱跑,不然我直接送你见阎王,知道吗?”
阮朔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文栋,对方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衣服裤子,衣服下的肌肉微微隆起,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打赢的,于是阮朔缩了缩脖子,往后挪了挪。
这副害怕的模样取悦了刘文栋,他走近笼子,打开放饭的口,将大碗放在地上,好心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双筷子。
“吃吧。”
大碗里是面,看着色泽莹润,油水用的很足。
阮朔看了看笼子外面的刘文栋,又看了看笼子里面的陌生男人,没敢乱动。
他现在是战五渣,最好谁都别惹。
那碗面一半进了笼子里那个陌生男人的肚子,阮朔却没什么胃口,好像有点脑震荡,吃了两口就想吐。
端着碗离开前,刘文栋拍了拍铁笼子,“阿坤,别欺负新人啊。”
被叫做阿坤的男人没发出声音,像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日落月升,本该是万籁俱静的时刻,阮朔却觉得身体里有股蚂蚁咬的痛觉不断被放大。
细小微弱的呜咽从阮朔喉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