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老人也遇害了。
家音继续往下看,后面三个人都是他在省会开KtV认识的人,这三个人跟他都是有些债务纠纷的。
视频中,那个跟他合伙行凶的龙哥面孔也一闪而过。
这个人长得挺有特色,是个光头,她赶紧截图保存下来。
而李正宏杀的最后一个人,是他的丈母娘,也是杀这个人的时候才找到线索,真正把他定罪。
而这期案件纪录片的标题名就叫《致命的女婿》。
家豪这个时候也看完记录片,他放下手机道:“还好我们现在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姐,我们只要把他的藏尸体的地方告诉警察,让警察提前抓到到,就相当于我们救了很多人。”
“走,我们现在回去。”不能再耽搁时间,得尽快把李正宏的罪证提交上去,以免后患。
路上,家音拿出笔记本,重新整理了一遍案件细节,将重要细节记录下来。
记录完她靠在靠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该怎么把线索提交给警察呢?
如果直接告诉警察埋尸地和作案过程,那也太不合理了吧。
这时她想到姜保国。姜保国追踪李正宏长达两年,只为追寻儿子惨死的真相。如果把这些关键线索转告姜保国,由他出面报案,能减少她们很多麻烦,而且也更可信。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她先回到带院小屋里,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有许多未接来电。
有大姑打来的,也有陆伯伯打来的,还有几个陌生电话打来。
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家音想了想给陆明远回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那头才有人接听。
“喂,是家音吗?”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是我,陆伯伯,我刚看到手机上的电话。”
“你真的吓到我了,今天下午,我发现你电话打不通就立马安排人去找,也没找到你。”陆明远似乎松了口气,“那个龙哥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了,李正宏那边也安排了人盯梢,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关键性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给他拘留。”
“我知道了,谢谢你陆伯伯,这么晚打搅真不好意思,明天白天见面再和你详谈。”对陆明远的帮助她是由衷地感谢,在他身上,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正常父亲的影子。
“你没事就好,那行,我就休息了。”
“好的。”
挂断电话,家音又打了个电话给大姑。
“喂?”大姑迷迷糊糊地声音响起。
“大姑。”
“家音?!”大姑的声音清醒过来,“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我都担心死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的心突突地,下午我又听说警察在找你,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接电话?”
“大姑,我去省会那边了,手机落家里了,我这才刚到家,立马给你们回电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姑,你睡觉吧,这两天我估计不会回家,你别担心,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回去了。”
“好,好,你如果有事别瞒着我啊。”
“知道了。”
剩下的几个是固话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明天再问。
她打了个哈欠,回到家豪这边。
第二天天刚亮,手机闹钟响起,她赶紧穿上衣服。
家豪这个时候也起了,“姐,我去买点包子,你先吃点早餐在走。”
“不了,我到那边吃。”她得尽快找到姜保国,接下来的时间很紧。
家豪面上带着担忧,“姐,那你千万要小心啊!”
家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放心吧,昨天陆伯伯说了,那个龙哥已经被警察控制了,李正宏那边有人盯着呢。”
“那就行。”家豪这才放心些。
“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
家音推开次卧的门,回到带院小屋。
先给陆伯伯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不知道姜保国现在人在哪里,还在不在KtV门口。
先开车去星河路KtV那边转了一圈。
奇怪地是她没有在音乐天堂门口看到姜保国,人去哪里了呢。
她手里的证据必须先交给姜保国后续才好操作。
她将车开回步行街,来到店铺门口,那个坐饰品门口正捧着两个包子啃的人,不是姜保国是谁。
“总算找到你了。”
姜保国站起身,乐呵呵地招呼:“小姑娘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顿了顿,看向姜保国,“我找到李正宏杀害你儿子的证据了。”
此话一出,姜保国脸上的笑立马凝固。
家音看了看四周,此时饰品店和女装店都还没有开门,其他店铺零散的开了几家,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饰品店的店门,“爷爷,进来说吧。”
两人走进店,家音将窗帘拉上一半,拉过高凳。
“爷爷,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说。”
姜保国将吃了一半的包子装起来缠绕成一团塞进口袋里。随后他走到高凳前坐下,朝家音望过去,眼睛里露出一丝期盼。
“你,你真的找到我儿的线索了吗?”他声音中带着颤抖和不敢相信。
“爷爷,我不瞒你。昨晚我连夜开车去了一趟您老家,”她顿了顿,“跟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人,他有些……特殊的门路,查到了些东西。但他这个人不方便出现在任何官方记录里,您明白吗?”
她看着姜保国的眼睛,“所以,接下来的事,能不能请您答应我,不要对任何人包括警察,提起我和他?对外就说是你自己这么多年追查,这样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姜保国沉默了几秒,他不是傻子,隐约猜到这背后可能牵扯的风险,但他等这一天太久了,久到任何一丝希望都值得他付出一切。他沉重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跟警察说。”
家音拿出笔记本,撕下一页递给他。
姜保国有些颤抖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他的目光落在纸上,眉头紧锁,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无声地念着纸上的字。接着,他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最后,所有的情绪凝固成巨大的悲痛。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找不到。我的儿,原来被埋这里了……我的儿啊,爹对不住你,让你在那里受苦了……”姜保国捧着那张纸,老泪纵横。
纸上清晰地写着一个地址,精确到了他们村的后山,一棵老槐树下。旁边还标注了深度和简单的方位。
这些细节,绝不是凭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