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手头至关重要的事务,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来自贺辞沐的消息映入眼帘。
看到消息的瞬间,青禾的心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他来不及多想,手指如飞,连忙回复道:“她是不是又发现尸体了?”
几乎是眨眼间,贺辞沐的消息再次传来:“对,昨天发现的,负责的警察还是上次在海岛那边的警察。”
青禾看着贺辞沐回复的消息,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暗自思忖:这小丫头是不是又被凶手抓住了。
他其实也不想有这种不祥的念头,然而,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类似状况了,由不得他不往这方面去想。
略作沉吟后,他迅速回复道:“我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我这有方木炙的联系方式,你直接给他打电话。”
紧接着,便将一串电话号码发送了过去。
贺辞沐看到号码后,匆匆道过谢,便心急如焚地拨打了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一声“喂。”
贺辞沐语速极快,带着明显的焦急:“枝枝不见了,可能是被那个凶手抓走了。”
“什么!”电话那头,方木炙原本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翻看着资料,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触电一般,猛地站起身来。
手中的资料“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他却全然顾不上。
贺辞沐赶忙接着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今天的微信突然下线了,回来之后节目组的人说她去找我大哥了,但是我问过我大哥了,她根本就没有去。而且刚才我给她打电话不接,只回了我一句晚上不回来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方木炙一边听着,一边已经抓起车钥匙,语气坚定地安抚道:“你别担心,我马上过来。”
说完,便挂断电话,火急火燎地冲出门,马不停蹄地开车前往他们所在的别墅。
另一边,贺千枝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昏昏沉沉中,意识逐渐回笼。
在半梦半醒之间,系统那急切的电子音在她脑海中炸响,不断用商城里各种各样的东西刺激她,试图将她唤醒。
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折腾,贺千枝终于硬生生地疼醒了。
她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刚想睁开眼睛喊痛,系统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不要睁开眼睛。)
贺千枝下意识地照做,心中满是疑惑,急忙在心里询问:“怎么了?”
系统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你被樊刻秦抓了,现在在一辆车上,而且已经离开了 h 市。)
“我靠,这不是那个杀人魔吗!”贺千枝心中大惊,差点脱口而出。
系统回复道:(是的。)
贺千枝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不对劲啊,不是我二舅舅给我打的电话吗?”
系统推测道:(可能是 ai 换脸。)
贺千枝忍不住惊叹:“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啊!”
系统着急催促:(现在不是感叹科技发达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贺千枝有些埋怨:“当时你没发现啊!”
系统无奈回应:(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啊!)
贺千枝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偷摸地睁开一丝缝隙,小心翼翼地偷看前面的人。
此时,樊刻秦正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了。
透过前面的玻璃,前方只有车辆射出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微弱,周围一片死寂,并没有任何路灯,显然是驶向了荒郊野外。
贺千枝心中暗忖:“这是给我干哪个山里来了。”
系统询问:(跑不跑?)
贺千枝看了看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身体,无奈道:“怎么跑,我被绑着呢!”
系统连忙说道:(我把这辆车的行车记录搞坏掉,你用大力丸和加速丸。)
虽然行车记录仪拍摄不到车里的画面,但是可以录制声音,以防万一还是搞坏比较好。
贺千枝咬咬牙,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迷失在山里也好过被杀人魔带走。
迷失还有活着的希望,万一这死变态直接把她分尸了咋办。
于是,她果断回应:“好。”
下一刻,贺千枝只感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浑身瞬间充满了力量。
一个用力将身上绑着的绳子挣断,看准时机,猛地抬起腿,“砰”的一声!一脚就将车门踹飞了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车子一下子左右剧烈摇晃起来,车身歪歪斜斜,险些撞到了一边的树上。
樊刻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车子。
他急忙停下,回头查看贺千枝的情况,却惊愕地发现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樊刻秦还以为她是在剧烈摇晃中被甩飞出去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连忙推开车门,下车四处查找。
他在四周找了一圈,却连贺千枝的影子都没看到。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却发现地上有一些浅浅的小脚印,在微弱的车灯光线下若隐若现。
樊刻秦盯着地上断开的绳子,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他低声自语:“绳子断了。”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厉与不甘。
紧接着,他迅速转身,动作敏捷地从车里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又顺手抓起一个手电。
那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晃了晃,随即锁定了地上那不太明显的脚印方向,他毫不犹豫地沿着脚印追去。
贺千枝在山里没命地疯狂逃窜,四周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她紧紧包裹。
天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见路,她就像一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惊弓之鸟。
好几次,她的身体都已经快要撞上那粗壮的树干,好在系统及时发出尖锐的提醒声,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地改变方向,避免了把自己撞死的悲惨结局。
即便如此,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被山间那些杂乱的杂草无情地划伤,一道道细细的血痕在皮肤上蔓延开来,疼痛如针般刺痛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