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刻秦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往外瞧,只见一个面容冷峻、帅气逼人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敲着门。
贺辞御声音低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自己滚出来,我不想动粗。”
说着,他从腰侧掏出一枚炸弹,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炸弹!
樊刻秦心中一惊。
他预想过对方可能持枪,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炸弹。
他觉得自己可以死,但绝不能就这么毫无“收获”地死去,得有人陪葬才行。
这么想着,他赶忙将匕首收起,迅速转身跑回屋内。
紧接着,他趴在地上,像是在急切寻找什么。
没过一会儿,床底下的地板被他打开了。
见状,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随后将地板重新关上。
门外的贺辞御见许久无人应答,也不着急。
又静静等了片刻,他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的景象让他眉头紧皱,各种作案道具杂乱摆放着,还有一些尸骨残骸触目惊心。
贺辞御拿出对讲机,冷静说道:“人跑了,你们那边注意。”
对讲机那头传来方木炙的回应:“收到。”
贺辞御走出房子,来到车旁,从车上拿出一挺机枪,转身再次回到屋内。
他在屋内摸索了一阵,很快找到了一个隐藏的开关。
“呵,这里的地道你能有我熟悉?”
这片地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这些地道是上个世纪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
虽说他没有亲身参与那场战争,但相关的地形图他曾仔细研读过。
随后,他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地道。
与此同时,在山的另一边,一个极为隐秘的洞口外,十几名警察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不止这一处,每个地道的出口都有不少警察埋伏,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樊刻秦在地道里摸索着走了许久,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
他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出口奔去。可刚从洞口爬出来,
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便齐刷刷地对准了他的脑袋。
樊刻秦瞳孔瞬间紧缩,下意识地转身就往回钻。
“你还敢跑!”方木炙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硬生生将他从洞口拖了出来。
另外两名警察迅速上前,将他死死按住,然后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将凶器一一搜出收缴。
警察们收缴完凶器后,也没给他穿上衣服,就这么让他“狼狈不堪”地被带走了。
方木炙沉声道:“人抓到了。”
贺辞御简短回应:“马上到。”
十分钟后,方木炙伫立在树林外,神色平静,静静地等候着。
不多时,树林深处骤然传来阵阵凄惨的呼号。
一名年轻警察面露难色,嗫嚅道:“老大,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方木炙仿若未闻,抬眸看向他:“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使了。”
年轻警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半个小时悄然流逝,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依旧没有停歇。
方木炙眉头轻皱,抬手拿起对讲机:“都半个小时了,差不多就行了。”
没过多久,贺辞御拖着一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而后随手一甩,将人丢在地上。
“才半个小时,急什么。”贺辞御语气随意。
方木炙看着地上那被打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的人,嘴角微微抽搐:“都打成这样了,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贺辞御神色自若,不假思索道:“就说在抓捕时,嫌犯持刀激烈反抗,为了成功制服凶手,行动中难免失了分寸。”
方木炙满脸无奈,却也只能开口下令:“带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贺辞御坐在车后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动,将几张照片发到了有贺千枝几人的群里,随后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与此同时,贺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家宽敞明亮的客厅沙发上,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
他随手拿起手机,映入眼帘的便是群里贺辞御刚刚发的那几张照片。
贺焱看着照片里的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忍不住低声咒骂道:“就这么便宜他了?要是我,直接杀了才解气。”
坐在一旁,正专注处理文件的贺辞承闻言,头也不抬,只是语气平淡地反问了一句:“你敢杀人?”
那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让贺焱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
贺焱说道:“我随口说说不行吗?”
贺辞承听闻,只是轻轻一笑,没再吭声,继续埋首于手中的文件。
几天时间,贺千枝在悉心的调养下,精神气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还留着几处浅浅的划痕,尚未完全消退。
这天一大早,阳光还未完全洒满房间,贺千枝就被一阵粗暴的拉扯动作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她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满脸都是烦躁,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外公,干嘛啊?”
贺焱站在床边,一脸严肃,不容置疑地说道:“给你算命去。”
贺千枝一听,瞬间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反驳道:“外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其实她心里还有更深的顾虑,能让贺家这样有钱有势的大佬特意找来算命的,肯定多少有点真本事,万一算出来她不是原主,那不就废了吗?
然而,贺焱可不管她愿不愿意,态度强硬地说道:“不去也得去!”
贺千枝看着坐在车里的几个男人,满脸疑惑,不禁脱口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目光逐一扫过众人,她发现,除了从未谋面的三舅舅不在,其他舅舅竟都在,甚至连只见过一面的贺辞宴也在其中。
贺辞沐率先开口,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苦笑着说:“老头子非说我命硬克你,让我跟着去去晦气。”
贺辞承抬眸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我去看看。”
贺辞御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去去晦气。”
贺辞宴则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哦,老头子给了我一个亿,然后我就回来了。”
贺焱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扫了众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让你们去,一个个还都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