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冲锋马阵之中,便出现三骑真空地带!
银芒所夹带劲风,甚至殃及了两侧马匪!
一时间,奔袭中贼寇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然而,方才起身,便见周身满是血污与碎肉!
那道银芒掠过之地,可谓是惨不忍睹!
血水夹杂着内脏,落于草地之上,不时蠕动一二!
便是以凶残着称的河谷马匪,见此情景亦是干呕不已!
而惊骇之下的大口喘气,嗅到那扑鼻的恶臭,更是不堪!
三位当家见此情景,心中惊骇之余,便已经猜出方才军阵上空女子的身份!
气劲化形,龙象剑客!
但... ...
但这威势也过于庞大了!
待其侧眼观瞧,只见银芒闪动,呼吸间便回到女子手中!
岂料下一瞬,女子陡然从空中跌落!
见此情景,在结合方才那道百余丈的森然银芒!
三位当家互相对视一眼,便了然于胸!
皆是炼气武者,此番景象,一见便知是动用了禁忌功法,导致的力竭所至!
一名内息全无的龙象宗师,便是几支箭矢亦可要其性命!
随即面露冷笑望向军阵,继而陡然搏马,高声断喝,重新开始集结马匪!
倩影陡然下落,一双大手稳稳将其抱在怀中!
齐云树望着怀中面色惨白的静姝,怒喝道:“谁人让你出来的?”
静姝闻言,惨然一笑,轻声道:“你凶与谁看,便不是我揍你的时候了!”
齐云树心中一叹,初见之时,便被这凌云山的高徒,好是一顿暴揍!
足足用剑鞘,抽打了半刻钟有余!
想到此处,周身怒气,为之一散!
继而低声道:“你快回去,家中还有娘亲与孩儿,有高墙在,他们攻不进去啊!”
静姝闻言,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随即从其怀中挣扎站起,在袖口取出一支瓷瓶,拔开木塞便向口中倒去!
齐云树见状,面露诧异!
静姝放下手中瓷瓶,笑道:“那个混不吝与我的,告诉我若遇到紧要关头,可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放落!
齐云树便见其惨白的面容,恢复一丝血色,连带双眸之中亦是流光乍现!
静姝感到那入口即化的温热,顺着经脉向气海丹田中窜去!
不过数息间,空空如也的气海丹田,便已经恢复三分!
虽然不曾回到全盛时期,但却总算有了一战之力!
齐云树抬眼四周,见到一众庄勇皆是怔怔望着静姝,立刻高声断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战!”
瞬间,一股死中求生的念头,充斥在庄勇们的心中!
惊天一剑,让其见到了希望!
但有一丝生机,谁人不想活命!
三弓弩车、手中强弩重新上弦,巨盾在前,长枪上压!
此间一切不过二十余息,仅存的六百马匪,夹带无尽的愤恨重新冲阵而来!
箭楼之上的岳均植坐立不安,周身不住的颤抖!
方才已经下令,集结庄中所有青壮,便要与这一众马匪玉石俱焚!
然而,正欲打开庄门迎敌之际!
远方一阵策马扬尘,犹如浪花一般,迅速向此地奔来!
再仔细瞧看,一具具扎甲之上的银光闪动,是如此耀眼!
由于过度的激动,面部不停抽动,抬手抽与自己一记嘴巴,方有好转,继而运用内息,高声暴喝,
“援军来了!”
“援军来了!”
“... ...”
连续七八声的暴喝,传遍整个战场!
本就惊恐的一众马匪,只是迫于各自大当家的多年淫威之下,方才再次冲锋!
忽然,听闻这援军之词!
霎时间,阵势当即出现混乱,甚至末尾马匪已经搏马逃窜!
三位大当家见此情景,方欲呼喝!
耳边便传来一阵浑厚的马蹄之声,其中还夹带着,让马匪肝胆俱裂的銮铃响动!
齐云树见马匪阵型已乱,立刻高声大喝!
“退... ...”
随即整个军阵陡然向后退去!
三位大当家见状,心中愤恨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却未有丝毫收获!
而那身后的马蹄之声,又如催命之鼓一般,回荡在脑中!
三人皆是劫掠无数的经年大匪,随即长叹一声,点燃一支粗壮烟火!
伴着一声尖锐,空中迸发出两声炸响!
六百马匪瞬间了然,立刻搏马向四周逃窜!
然而,身处七丈余高箭楼的岳均植,将此中情景看得真切!
银芒巨浪,瞬息便至!
身下战马雄壮异常,其速度怎是一众马匪可比!
手中一石二的军中强弓,骤然拉动!
破空之声,层出不穷,紧随便是落马惨叫之音!
未待其继续哀嚎,铁骑掠过,瞬息间化作一团肉泥!
数十息后,三百龙骧铁骑,已然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随即便在庄门之前,化作两只钢铁洪流,不过一个交互冲锋,剩余马匪半数毙命当场!
仅剩的一百余众马匪,大多惊恐失措,提起手中兵刃,疯狂抽打马臀,望此能逃脱升天!
而少数则取下强弩,做着最后的殊死一搏!
三十余丈,面对飞来的箭矢,龙骧铁骑岿然不动!
顷刻间,箭矢精准命中其胸口,随之便骤然弹开!
仔细瞧看,不过是在其扎甲之上留下一处凹痕而已!
龙头面甲之下的面庞,随即发出一声嗤笑,继而断喝一声,策马奔去!
北地战刀反手握持,横于胸前,一袭银光闪过,好大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如此景象,尽收齐云树双目之中!
北地铁骑,冠绝大夏!
确实名不虚传!
三位大当家见此情景,心之大势已去!
随即丢下手中兵刃,高呼投降!
投降,便是投降!
不过是许下金银便是,或是以后归纳于龙骧军的老爷!
谁人能不喜欢,地久天长的孝敬!
此时,远在清溪庄东北处的一座山丘!
张主簿将其间一切收入眼底,随即对着身旁的左侧的三人,轻笑道:“将今天的事情皆埋在心底!”
“要记住,贪心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三人闻言,擦拭着额间冷汗!
其中为首之人,连忙恭敬道:“主簿大人放心,我等日后一定以校尉大人马首是瞻!”
若是三位大当家在此,怕是瞬间便会气得口吐鲜血!
此三人,便是三处寨子留守的二当家,甚至三当家!
为首之人,紧随又恭敬道:“待在下回去处置一二,便将孝敬送来!”
张主簿闻言,口中含笑,微微点头!
随即抬手一指右侧之人,轻笑道:“你们三处寨子抽点些人手,交与其手中!
“石炭的营生不能停,否则校尉大人心中不喜啊!”
话音方落!
为首汉子,便从袖口抽出一摞银片,谄笑道:“我们三个皆是粗人,也不知主簿大人喜好,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张主簿放于手中,低头粗略瞄了一眼,再感受下其中的厚度,面上顿时又增添三分笑意!
随即抬手落于,前者躬身的肩膀上,低声道:“你啊,会是个命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