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世代行伍之家的齐云树,可谓长短兵刃,样样精通!
虽无名家真传,但也是习得上乘功法,弱冠之年,便是牛马巅峰的修为!
而在陵州军中,经年的龙象武夫,曾有坦言,十年之内,定入龙象!
打熬筋骨,水磨工夫!
天赋尚可,便是一场辛苦... ...
然而,一场惊天变故,却成了废人!
可苍天怜爱,否极泰来... ...
鬼医仙的手段,着实是夺天地造化!
但...
但是那宛若刑法的救治手段,便是自认是硬汉的齐云树,不觉间回想起,亦是冷汗滑过!
可随着时日流转,齐云树咬牙再次出现在那间静室之内!
筋骨重塑,可是有七八处窍穴还未医治!
一场较之前次更甚的疗法,让其疼的涕泪横流!
而那秃脑门见此,好似甚是欢喜!
“疼么?”
“不...呜呜...不疼... ...”
此后一旬,齐云树终于能将周身气血之力,畅快的运行!
而这数年艰辛中,那道坚固的武道屏障,好似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痕!
至此,每日习练武艺,打熬筋骨,更是下了苦功... ...
静姝望着袭来的长枪,嘴角浅笑,微微侧身,手掐剑诀,一道三尺于长的银芒剑气,便陡然惊现!
长枪迅猛的突刺,猛然落空,齐云树随之借势,一记横扫千军骤然袭去!
岂料,长枪方才挥出,一道银辉已经在腋下闪现... ...
待见齐云树丝毫不予理会,长枪带着破空之声继续挥去!
静姝见状,心中暗气,真是个输不起的!
若当真是捉对厮杀,便早已得手,谁人还与他周旋!
思量一二,银芒光华稍退,继而向下滑落三寸,便轰在其肋下腰间!
然而,下一瞬却并未出现静姝预料之中,其倒飞而去的景象!
反而迎着剑气,迎难而上,便是其衣袍瞬息间,便被剑气纷纷割裂!
静姝心中惊骇,真怕伤了自家这个逞强的东西!
可剑气方才轰在其腰间,便见其上微弱莹光,一闪而逝!
静姝见此,心中陡然一怔!
正值分神之际,枪杆已至,紧随便将其揽起!
“你...你破境了?”
齐云树揽着自家娘子,听到其惊讶言语,心中畅然一闪而过,紧随便是一阵心虚!
“那个...那还早着呢,不过是留于体表的一丝气血之力而已!”
静姝闻言,知晓这是其与自己显摆而已,但能运用流于体外一丝气血,便是有了破境预兆!
想来一二年,便可跻身龙象!
正值思量,感受那只大手下滑之势,心中顿时一荡!
随即仰头佯怒道:“怎么,是否心中还想着如何找回当初的颜面?”
齐云树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二人首次相见,被其暴揍的场景!
扪心自问,四下无人之时,还真思量过,但此时却是不敢言语!
仰头望着方才升起的大日!
随即低头在其耳畔,低声道:“天色尚早,让为夫现在便找回些颜面!”
言罢,随着长枪滚落在地!
静姝便已经被其抱在怀中,身形陡然向后宅掠去... ...
——
长留,秀月峰!
东方光绽,云破曦出!
日轮半露,似丹丸衔云,映得云海酡红!
须臾间,日出云表,金光倾洒,云海成涛,峰林鎏金,天地间满是辉煌之色!
一夜苦守,未让众人失望!
道爷盘坐在青石之上,不过侧头瞥了眼,便轻叹摇头!
有啥子好瞧的嘛... ...
长留山,除去道教祖庭的名望,便是期间的山水秀美,亦是冠绝大夏!
二郎停留于此数日,却不得灵尘召见!
便只身前往求见,但迎门的小道童,不过是让其静等而已!
未有答复,便也是一种答复!
索性一众便以贵客的身份于此,每日在长留游玩!
而这秀月峰的观云台,却最是闻名之所在!
二郎望着面前浩瀚,较之大泽的水天一色,也不乏多让!
而其中滚滚而动的云朵,更是多了一抹真实之感!
迎着映射而来金光,二郎眸中猩红闪动,感受身前不断聚散的云朵,神念随之流转!
片刻间,一缕云朵凭空而起,向少年缓缓飘来!
数息后,柔和白练,便环于怀中佳人白皙脖颈!
素心低头瞧看,心中满是欢喜,便是呼吸也加快的几分!
不待其言语!
便骤然感到双脚离开地面,身子缓缓升空!
惊讶之余,扭过身形,便见到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楚星河与谢怀瑾正流连于身前云海,随即便见到那狗东西带着素心,飘荡于云海之间!
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
兴致被扫,便回身来到凉亭之内!
望着啃食炊饼的小乙,心中着实羡慕!
这世间好似未有一物,能打断其吃饭,那种认真的模样,可是甚是虔诚!
若是此番,用在武道一途,怕是山海大能也未是其终点!
可不觉间,见其吃的甚是香甜,顿觉腹中有些饥渴!
正值此时!
一道身影于云海之中,陡然惊现!
方才落于峰上,便对着道爷恭敬打一稽首!
“小道灵虚,见过真人... ...”
道爷闻言,放下手中酒葫芦,侧头打量一番,面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随即起身还礼,
“一别快二十载,你倒是舍得出来了!”
灵虚闻言,面露苦笑,
“若再不出来,怕是真人将我们长留都拆了!”
道爷老脸一红,佯怒道:“看来还得修啊... ...”
灵虚随即抬手晃了晃手中食盒,笑道:“不论其他,我们先修一修五脏庙吧!”
方才踏前,便猛然转身,望向云海,高声道:“那个小妖,过来吃朝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