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总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崩溃。
他看到她哭,感觉比巴掌抽在脸上更痛。
他抱住他的女人,一颗心痛到难以呼吸,“娇娇,你不要这样……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你只会说这些没用的话,”白娇娇挣扎着,抓住他的头发继续扇巴掌,“我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该死。”
啪啪的巴掌把艾总打成猪头。
护士听见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看到白娇娇情绪激动。
她们过来把艾总骂走了。
医生的办公室里,
艾总问:“医生,我老婆她出什么事了?”
医生用看人渣的眼神看他,“你害她失去孩子,还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不可能!”艾总猛地拍桌子,“你们这些庸医,肯定你们误诊了。”
“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带她去别的地方检查。”医生不高兴的说:“现在我要忙了,请你马上从我这里离开。”
艾总拿着单子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去,他看着单子上面的内容,心里闷闷的。
“娇娇,是我对不起你。”他颓丧的蹲下来,双手揪住头发,闷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艾总带白娇娇去了许多个医院做检查,每个医院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白娇娇已经心如死灰。
短短两个月,她的体重从120斤变成了70斤。
她整个人瘦成了骷髅,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皮黏在上面。
这次,他们从首都的大医院出来。
艾总带她吃饭,饭菜端过来,白娇娇没碰一点。
“娇娇,你吃一点东西吧,算我求你了。”艾总见她这样,心里十分悲痛。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白娇娇眼神呆愣愣的,听见他的话过了好一阵才给出反应,“你说什么?”
“你罚我,别伤害自己。”艾总握住她的手朝自己脸上扇巴掌。
白娇娇扯了扯嘴角,“你装给谁看呢?艾总。”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遭遇,但凡她原谅艾总,都是犯蠢不长记性。
白娇娇不允许自己再犯蠢了。
说完这些话,她不肯搭理艾总,直愣愣盯着面前的饭菜不说话。
艾总痛苦的抹掉眼底的泪水,吃了两口饭菜,推着轮椅带着白娇娇去其他医院。
他们在医院排队的时候,有小孩子哭着叫妈妈。
白娇娇听见声音,激动站起来道:“我听见孩子在叫我。”
“宝宝,妈妈来了,妈妈来找你了。”她推开排队的人,疯疯癫癫的朝着孩子哭泣的地方跑。
艾总推着轮椅追着她跑,“娇娇,你等等我。”
白娇娇充耳不闻,一直跑到儿科才停下来。
里面有小孩在打针,白娇娇跑到门口看着那个孩子哭,“那不是我的宝宝。”
“呜呜呜,我的宝宝没了。”
艾总听见她喃喃自语的话,感觉心如刀绞。
“娇娇,对不起,对不起。”艾总道:“是我对不起你。”
啪啪啪,白娇娇左右开弓,把艾总打成猪头。
她打累了才停下,身体踉跄的坐到轮椅上,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目光呆愣。
“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我现在就带你回家。”艾总去了这么多医院,也早就不抱希望了。
现在白娇娇想回家,他便带她回家。
飞机从高空下降,艾总带着白娇娇回到熟悉的城市。
艾总身为公司老板,一回来就有忙不完的工作。
他十分不放心白娇娇独自在家,出门的时候会把她带在身边。
他开车出门,白娇娇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副驾驶位。
前面有交警在查车,白娇娇的眼神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那是孙小鱼,她穿着制服执勤,那笔挺的身姿在人群里非常耀眼。
白娇娇愤恨的看向艾总,“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可以活的比孙小鱼更加肆意。”
“是你毁了我!”
她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爱,剩下的都是恨。
“娇娇,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艾总的声音有点颤抖。
“是。”白娇娇的语气十分坚定。
艾总把白娇娇对他的恨转移到别人身上,他狠狠盯着王池鱼,恨她为什么不长眼睛要来他们面前刷存在感。
王池鱼正好看过来,她隔着人群对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接下来的一整天,艾总脑子总会想起王池鱼那个笑容,导致他工作频频出错。
晚上,
艾总刚沾着枕头就察觉出不对劲,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跨江大桥的围栏上。
呼呼的冷风吹得他瞌睡虫都没了,脚下奔涌的江水更是让他腿软。
“怎么回事?”
“我是在做梦吗?”
回应他的是一股巨大的推力,王池鱼的声音在黑夜里犹如鬼魅一般响起:“艾总,下去醒醒瞌睡吧。”
艾总像风筝一样飞下去,砰!他的头砸在水面上的某个东西,脑袋像西瓜一样碎裂。
画面一黑,他死掉了。
卧室内,
“啊!”艾总猛地睁开眼睛,他半坐起来,摸到自己完好的五官,松了口气。
“还好是梦。”
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让他到现在都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滴答滴答的血滴掉在被子上。
艾总摸了摸脸,手触碰到的地方,皮肤像鼓起的墙皮一样脱落。
“这是个梦,快点醒来,快醒啊!”艾总猛掐自己。
“艾总,这不是梦哦。”王池鱼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抬手揪住他的衣领,“走你。”
说完,她带着人闪身不见。
一秒钟不到,二人重新出现在跨江大桥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