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谁都不想去接王池鱼出院,互相推来推去。
姐姐道:“小妹的画卖到的钱哥哥拿到最多,今天就该你去接她回家。”
爸妈齐齐点头:“对,你拿最多钱,要多出一点力。”
哥哥不想干,可其他人都要他去,最后只能臭着脸开车出去接人。
医院内,王池鱼坐在轮椅上面,王任札在后面推着她。
王任札板着脸一言不发,隔着三米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发出来的不高兴。
如果是原主被这样对待,肯定小心翼翼的和哥哥道歉。
现在是王池鱼,她只要自己舒心,才不管别人在想什么。
两人到家,王任札扛着王池鱼噔噔噔爬上三楼,写字道:“小妹,你在自己房间待着,等吃饭了我再叫你。”
他把王池鱼丢在杂物间的小床上,转头锁上房门独自离开。
他们在防着王池鱼,这次故意弄断她的脚,把她锁在三楼,没了双腿看她怎么逃。
吃完饭的时候,哥哥端着一碗白粥送到王池鱼面前,写字道:“快吃吧,这个家也只有哥哥最疼你,小鱼,你要记得哥哥对你的好啊。”
“我会的。”王池鱼点点头。
王任札见此满意点头,拿笔在空白板上面写:“只要你乖乖的,哥哥会永远对你好的。”
“吃完饭你就好好画画,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王池鱼吃完白粥,被抱着坐在画布前面。
王任札往她手里塞了一支画笔就关门离开。
王池鱼丢开画笔,双手握住颜料袋用力挤,颜料在画布上面涂抹出红红绿绿的痕迹,这些痕迹慢慢变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晚上,城市的灯陆续点亮。
王池鱼所在的杂物间漆黑一片,没有人记得她现在断了腿,无法走到门边开灯。
也没人记得她还坐在画布前面,无法自己回到床上休息。
“真该死啊。”
在一片漆黑中,王池鱼抬手在画布中间点了一下,一股黑烟从她的指尖钻入画中。
一阵无形的波浪从画布往外扩散,笼罩住整个别墅。
黑暗中,王池鱼勾唇一笑:“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欢迎来到画中世界。”
鬼火闪烁,在王池鱼脸上打出一层阴影。
此时,别墅内的人唱歌的唱歌,打游戏的打游戏。
突然,头顶的灯光闪烁一下,刺啦刺啦,砰,别墅内的所有灯泡一起炸开。
黑暗突然来临。
等视野恢复明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王池鱼笔下的世界。
王池鱼给自己画了一双腿,在画中世界找到原主的哥哥。
王池鱼用画笔勾勒了一辆泥头车,车子朝着王任札的方向碾压过去。
砰!王任札的身体被撞飞出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泥头车从他双腿压过。
咯吱咯吱,王任札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捂住伤口处,目光看向王池鱼,嘴巴张张合合:“小妹,快点帮我打急救电话。”
“哥哥,你说什么?我耳朵听不见。”王池鱼从对面走过来,半弯着腰笑盈盈看着他。
“你快给我打急救电话!”王任札咬着牙,忍着腿部的剧烈疼痛,冷汗涔涔。
王池鱼握笔在虚空一画,一把大刀凭空出现,她抬手握住大刀把手,对着王任札的膝盖扎下去。
“哥哥,你这双腿已经救不了了,要截肢噢,你乖乖的,我给你动手术。”王池鱼说着扭动大刀把手,把他的膝盖搅了个稀巴烂。
“啊啊啊啊!”王任札发出比杀猪更惨的声音。
王池鱼欣赏够了,拔出大刀,对着他的另一条腿扎下去。
“啊啊!”王任札抓住刀刃,想减轻痛苦,“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个家只有哥哥最疼你,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
王任札破口大骂。
王池鱼耳朵听不见,她握着刀把搅动,咔咔两下挑断他的脚筋。
“呃呃呃——”王任札疼得身体抽搐、直翻白眼。
没多久,王任札因为受不了疼痛昏死过去。
王池鱼握着大刀,对着他两条腿比划了一下,“嗯,可以从这里砍,保证两条腿一样长短。”
她一刀下去,刀卡在骨头缝里。
王任札被疼醒了,“王池鱼,你到底要做什么!”
王池鱼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她握着刀,故作不好意思的说:“哥哥,对不起,我是第一次帮人截肢,没有经验,你忍一忍啊。”
说着,她把刀当锯子使用,在王任札腿上来回拉扯。
王任札开始还在叫骂,后来只剩下求饶。
“妹妹,妹妹,哥哥错了,是哥哥错了,你放过我吧,哥哥以后会补偿你的。”
他用双手撑着地面,费力的翻了个身,额头抵在地上,给王池鱼磕头。
砰砰砰,一个又一个头磕下来,王任札只觉得脑门都要裂开了。
为了活命,他不敢停。
王池鱼有点玩腻了这个游戏,她笑着说:“哥哥,我们换个游戏好不好?”
她手一挥,周围的景色变化成为狭小的杂物间。
杂物间四面墙架满了画布,看着就很逼仄。
“你不是很喜欢看我画画吗?”王池鱼道:“哥哥,我们来画画吧。”
她笑起来很诡异。
王任札颤抖了一下,“不要我不要,你放了我吧。”
王池鱼摇摇手指头:“拒绝无效。”
“游戏开始。”
话音落下,王池鱼抬手在画布上面画了一个火柴人。
然后,她拿出美工刀在火柴人的肩膀上割了一道口子。
王任札觉得肩膀一痛,右肩出现一个刀口,伤口深可见骨。
王池鱼拿着美工刀切掉火柴人的左手。
“啊啊啊!”王任札发出惨叫,左手被无形的刀子切断,鲜血直流。
王池鱼嘴角挂着笑,笑容不达眼底:“哥哥,游戏好不好玩?”
“不不不……”不要折磨我了。
“不好玩?”王池鱼一秒变脸,眼睛里发出危险的光:“你竟然说我的游戏不好玩?”
“我知道了,哥哥更喜欢车对不对?”王池鱼用画笔勾勒出各种各样都车,所有车全部朝着火柴人横冲直撞。
王池鱼道:“那天我被车撞飞了,还被碾压了双腿,我好痛啊,哥哥你痛不痛?”
“啊,痛痛痛,小妹,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对,我一定改,只求你放了我。”王任札疼的满头大汗。
王池鱼笑了,在王任札以为惩罚要结束了,忽然看到她抬起来的手。
王池鱼手一挥,画布上的车全冲着火柴人碾压过去。
“不要!”王任札瞳孔缩小。
王任札死了一遍又一遍,只恨不能彻底死去。
痛苦,太痛苦了。
王任札后悔了,要是之前没有设计弄断小妹的双腿,他是不是不用经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