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椅子带着劲风迎面飞来,王池鱼侧身躲过。
椅子砸在地上,摔断了椅背。
王池鱼顺手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柴,气势汹汹杀到石老头面前。
石老头被她骇人的气势逼退,“你想干啥?”
“以牙还牙。”王池鱼手起柴落,粗木柴击在石老头肩上。
砰一声闷响,石老头被放倒在地。
他躺在地上,捂着伤处哀嚎。
“你这个不孝女,反了天了。”
王池鱼:“你这个老畜生,不会讲话就闭嘴。”
她抬起脚,一脚踹在石老头的嘴巴上。
她这一脚力气不小,石老头张开嘴,两颗门牙混在血水里面掉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旁边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石老头已经成了没有门牙的老头了。
在石老头旁边的人连忙把人扶起来,他生气地说:“石小鱼,这是你爹,你怎么能打他?”
“他能打我,我为什么不能打他?”王池鱼道:“你少管闲事。”
“你这个畜生,这可是你老爹,”另一个年龄大点的人说:“不管你爹做的对不对,你都不能对他动手。”
“行,我不对他动手,我对你动手。”王池鱼撸起袖子,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啪,巴掌落在脸上发出声音。
这个声音让周围的人呼啦啦后退,他们争先恐后和王池鱼拉开距离。
“你这个疯子!”挨打的人气得想找人一起揍王池鱼一顿,他环顾一圈,没人敢上。
王池鱼现在像个杀神,没人敢上去揍她。
大家后退了,那个人就显出来了。
此时他一个人对上王池鱼,两条腿都在打颤。
王池鱼抬脚刚走一步,他吓得跑进人群里。
王池鱼走到石老头前面,那个扶着石老头的人后悔死了,他真想把石老头丢在地上不管了。
“我来扶着,你一边去。”王池鱼对着那个扶着石老头的人说。
男人直面王池鱼的威压,脑子一片空白,王池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王池鱼捏着石老头受伤的那条胳膊,害的石老头伤上加伤。
“石小鱼!我是你爹,你快给撒开手!”石老头疼得冷汗直冒。
王池鱼冷哼一声,“你不是想坐车吗?现在还想不想坐了?”
“不不不……我不想坐车了。”石老头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他觉得要是再不摇头,胳膊就真的要废掉了。
王池鱼松开手,“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她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呢,还有谁想坐我的车?”
“不不不……”被她视线扫过的人摆手加摇头,生怕慢一秒就挨巴掌。
王池鱼:“没事都散了吧。”
“好。”众人像得到了大赦一样,逃也似的离开了。
聚集起来听石老头吹牛的人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房子里面只剩下王池鱼和石老头二人。
王池鱼不说话,石老头忍着痛大气不敢出。
空气一片安静,火塘里面的柴火燃烧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在这时候被无限放大。
石老头熬了大概半小时,痛到难以忍受,他开口道:“闺女,我的手好痛,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你!”
“我怎么了?”王池鱼凉凉地说:“我每次受伤的时候,你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石老头听见这话,本能就想和从前一样大发雷霆。
话到嘴边,对上王池鱼的视线,他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理智稍稍回归。
石老头压下骂人的话,转身离开。
王池鱼在火塘边上烤着火吃着瓜,日子美滋滋。
美好的日子是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不能等别人良心发现给你安排。
自从发生这件事,石老头吹牛的时候,身边少了很多人。
石老头的一些狐朋狗友,一步都不敢踏进家门。
王池鱼安安静静的待到过年,期间没人找她借车,更没人敢让她当司机帮忙载东西载人。
大年初二,王婶子登门了。
她进门看到石老头,小声问道:“你闺女在家吗?”
石老头点点头,“在二楼。”
王婶子:“我娘家侄子还没媳妇,我想把你闺女说给他,你说行不行?”
石老头想也不想就问:“给多少彩礼?”
王婶子用手势比了个数字,石老头摇头不答应,“太少了。”
王婶子:“要是真成了,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石老头:“那你上二楼去和小鱼说这件事,顺便安排他们两个人见一面。”
王婶子点点头,“没问题。”
她上二楼,径自走向王池鱼的房间。
房间门是关着的,王婶子单手一推,门纹丝不动。
“在自己家都锁门,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臭毛病。”王婶子低声咒骂。
她蒲扇大手拍在门上,砰砰砰,拍门声把玻璃都震得抖了抖。
房间内,
王池鱼睁开眼睛,她解除打坐状态从床上下来。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
妇女弯鼻子、高颧骨,脸上的皮紧紧绷着,一脸刻薄相。
“小鱼,怎么这么晚才起来。”女人道:“你老爹早就起来了,你都不知道起来帮他水洗脸。”
“女孩家家,在家里懒习惯了,以后嫁人要被人嫌弃的。”
女人张口闭口都是嫁人后该如何如何,明面上说我是为了你好,其实句句都没离开女人应该伺候男人之类的话。
王池鱼眉头一皱,“大妈,你早上吃屎了吗,臭到我了。”
她摆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女人的脸绿了,她语气不太好了:“黄小鱼,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以后你要嫁给我娘家侄子当媳妇,我是怕你结婚了什么都不会做才提前教你,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我摆脸色给猪看、给狗看、给你这个傻x看。”王池鱼道:“你想伺候人自己去伺候,别站这里碍我的眼。”
“你你你……!”女人指着王池鱼,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你以后要嫁给我娘家侄子,你这么对我,小心以后日子不好过。”
“你威胁我?”
“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王池鱼抬手抓住女人那根手指,手一掰。
咔嚓,手指向后弯折。
“嗷呜!”女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