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林窈目瞪口呆地在光屏上看完秦风和仿真小鸟的交锋回放,默默抬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空间出品真智能,也是刚知道这机器鸟会叫呢。
她只是按照往常设定的程序将它投放出去,便接着忙自己的去了,毕竟前几天小鸟都是无功而返,她不知道赵县长什么时候上班只能碰运气。
没过多久,光屏上传出尖锐的啾啾声吓得林窈差点把手上的资料撕成两半,好在它够灵活躲了过去,不然林窈要心梗了。
打断小鸟的啾啾叫,操控着它小心避开那位危险的男人飞离办公室,还好腿上绑着的小纸筒没有解开。
没理会追到窗口挽留的赵县长振翅飞到天空,消失在他的眼前。
小鸟顺利回到院子,林窈将它送进空间便接着沉浸在课堂录像里,她知道自己的勤快不能保持很久,一旦停下便很难再继续。
在这个时代度过春节的新鲜劲只维持了一天,闲得发慌的林窈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继续研究种菜。
装着Sd卡的小盒子里有很多着名大学的课件,她得将目前最需要的部分提取出来重新整理。
据她所知,长青街的居民只要是家里能顾得上的,大多会在院子里开一块小菜地,种点葱姜蒜小青菜什么的给家里减负担。
不过林窈向陈大娘打听过,这里的土地不算肥沃,并且不是家家户户都会沤农家肥,所以每年的四五月份长青街总有些不太好闻的气味弥漫出来。
用铲子挖开桶里的土,她按照教学调配出来的土壤已经把食物残渣吸收干净,随着翻拌的动作没有散发出什么难闻的气味,林窈在配方上打了个勾这桶土就算合格了。
从仓库里翻出西红柿的种子,林窈直接把种子撒在调配好的营养土上最后浅浅盖了一层土,将桶放回原处等待发芽。
这个给土壤增肥的配方材料十分简单,如果后续西红柿长势良好林窈可能会考虑把这个配方放进资料里一起交给赵清安。
提着洒水壶为种子浇水,边浇边念叨着土壤千万要争气,否则再过几个月她很有可能要生活在臭气熏天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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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鸟头也不回地飞走,赵清安终于死心了,“你太过分了秦队长。”他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明明都看到小鸟腿上绑着的纸条了,就因为他的莽撞什么也没留下。
“关于彩旗饰品厂厂长的,他媳妇是特务。”秦风自知理亏将放在口袋里的账本和几封信件拿出来放在桌上,朝着赵县长丢下一颗炸弹。
赵清安听了这话一口气堵在胸口把脸都憋红了,他这两天正忙着处理彩旗饰品厂的事,没想到被抓进局子里审了又审的方天明身上还有这样的重大线索。
“消息准确吗?”赵清安面色凝重,公安局那边审理方天明时并没有发现他媳妇身上有问题。
“账本都在这里了,赵县长看看不就懂了?”
虽说彩旗饰品厂的问题由来已久背后又有层层保护,但墉田县每年对这个工厂的帮扶数额并不少,这样的重大事件足够让赵清安喝上一壶。
赵清安看完信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就要往外拨,秦风按住他的手抢先开口,“人已经抓了,赵县长可以原谅我了吗?”
“一码归一码。”赵清安并不买账,“要是因为你刚才的壮举得罪了神秘人,我一定会打电话告你一状的。”
秦风有些意外,他松开按住赵清安的手耸了耸肩,“那可能要等省里的消息才知道神秘人是否搭上了别的线。”
他的任务内容是找出神秘人,判断对方是否具有危险性,至于对方要和哪边接触他并不在乎。
赵清安愤怒地将人赶出办公室,看到秦风大摇大摆走出去的样子又气得猛捶桌子。
他算是明白昨天临别前胡叔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刚才小鸟怎么不多抓几下那讨人厌的秦风,好帮他出出气。
秦风从那天离开办公室后便直接请假带着秦崖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就在赵清安日日担忧祥云侠是否会因为秦风的无理行为从此不再和他联系时,林窈整理的资料已经准备就绪。
椅子挪动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空间,纤细的手在空中灵巧地转动,左右活动有些酸痛的肩膀,站起来舒展一番后突然感觉饿了。
取来热腾腾的午饭,林窈照惯例感恩一番先祖留下的空间神器,才细嚼慢咽起来。
看着从打印机取出来的厚厚一沓纸张,自从上辈子退休之后,林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努力了。
闲下来后,林窈才有时间取来仿真小鸟观察。
无论是羽翼上的光泽、扒开绒毛下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还是灵动的眼睛,从外观上和真鸟并没有什么差别。
甚至林窈在轻摸它顺滑的头顶时还会凑过来蹭蹭手指,一点也不像是死物。
除了格外锋利的小爪子和出现的时节不合理外,林窈很肯定,如果将仿真小鸟混入树上的燕子堆里,除了她没人会知道鸟群中有一只外表温热的小鸟体内藏着的摄像头在监视下方人群的一举一动。
松开玩着仿真小鸟的手把它收回空间商店里,看着光幕里它化做一张精致的产品展示页回到货架上,林窈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冷脸关掉闪着七彩灯光的空间商店。
她时常怀疑先祖是为了让后人少依赖空间商店,所以才将产品页面设置得这样五彩斑斓灯光闪闪,偏偏她还不能改。
将打印好的纸张叠放在桌子上,林窈拿起台历在上面数日子,新学期要开学了,这些资料得早点送出去才行。
至于先前赵县长办公室出现的那位不友好人士,就冲着赵清安的态度以及监控回放里不小心录到的部分内容,林窈大概能将对方的身份锁定在一个范围里。
泛着淡粉色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触几下,片刻后便携式打印机吐出一张崭新的纸条。
她不怕对方有想法,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找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