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破罪 第25章 欢迎来到蛛网中心

玻璃幕墙折射着正午那刺目而炽热的阳光，光线如利刃般切割着我的视线，那刺眼的光芒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我紧紧捏着伪造的维修工证件，脚步匆匆地走进星海金融大厦。

刚一踏入，中央空调那冷冽的冷气裹挟着淡雅却又有些刺鼻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那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毛孔都收缩起来。

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们模糊的幻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鬼魅。我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智能闸机扫描瞳孔时，锁骨下的芯片突然像活过来般发烫，那滚烫的感觉如同一团火焰在肌肤下燃烧，那炙热让我忍不住微微皱眉，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证件核验通过。”机械女声单调而冰冷地响起，当第三遍响起时，我后颈的冷汗如同细密的水珠般渗出，顺着肌肤缓缓滑落，带来一丝寒意，冷汗滑落的感觉痒痒的，让我有些难受。

张启铭给的干扰器在公文包里剧烈地震动着，那震动的频率仿佛敲打着我的心脏，这代表监控系统开始第二轮生物特征筛查，我能清楚地听到公文包里传来的震动声，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叮——”电梯清脆的提示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那声音尖锐而清晰，震得我耳朵有些生疼。电梯门在十九层开启的瞬间，淡蓝色的激光网如同鬼魅般突然在走廊浮现，那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猛地后仰，一缕发梢轻轻飘落在锃亮的鳄鱼皮鞋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隔着三米宽如实质般的死亡射线，刘老板办公室的金属门把手泛着蜂蜜似的光泽，那光泽在激光的映照下闪烁不定。

视网膜泛起熟悉的灼烧感，就像被火舌舔舐一般，我扶住消防栓，一股电流般的刺痛感瞬间从眉心传遍整个头部，脑袋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洞察之眼”即将开启，这股力量让我有些站立不稳，双腿微微颤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父亲曾经提及过的“洞察之眼”的原理——这是一种基于神经突触同步技术开发的特殊能力，能短暂洞察时空隐藏的信息。“洞察之眼”的使用需要高度集中精神，而且每次使用都会对我的神经造成一定的负担，使用次数过多还会导致头晕目眩等不适症状。

激活“洞察之眼”后，时空泛起层层涟漪，六个穿防静电服的身影正跪在地上布置光纤传感器，他们脖颈后都嵌着硬币大小的金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此时，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钻动，眼球也涨得生疼，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原来要跳着格子走。”我紧紧盯着地砖上肉眼难辨的磨损痕迹，像踩钢琴键般在激光网间隙跳跃。凭借着“洞察之眼”，我提前察觉到了地砖的异样，就在第二块地砖下陷的刹那，我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捷的反应，整个人凌空翻过突然升起的石墨烯屏障，手肘重重磕在指纹锁面板上，那剧烈的撞击让我的手臂一阵麻木，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柳思思的声音带着实验室特有的空旷回响传来：“承宗集团地下管网有异常电流波动，和张队昨晚截获的……”

“等等！”我闪身躲进保洁间，塑料桶被撞倒的声响在走廊引发一串尖锐的红外报警声，那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隔着门板，我清晰地听见机械蜘蛛爬行的窸窣声，鼻尖萦绕着清洁剂都盖不住的浓重血腥味，那味道令人作呕，我忍不住捂住鼻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紫外线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如同一只愤怒的蜜蜂在耳边盘旋。

柳思思突然压低声音：“你锁骨上的芯片……父亲当年的实验数据里提到过神经突触同步率，这是衡量神经信号同步程度的指标，当痛感变成针刺般……”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我挂断电话撞开天花板隔板。

纳米纤维西装的袖口擦过带电的合金支架，一阵剧痛传来，在右臂燎出一串水泡，那滚烫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能感觉到水泡在迅速鼓起，皮肤被烫得火辣辣的疼。

当看见b2层的电子门禁时，第三次使用“洞察之眼”。这一次，强烈的晕眩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往上涌，我拼命咬紧牙关，才忍住没有呕吐出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血色视野里浮现出刘老板三天前在此输入密码的场景。

我摇晃着输入那串股票代码，防弹玻璃门缓缓打开，后面竟是个布满老式显像管显示器的密室。

二十年前的证券走势图在绿光屏上跳动，那闪烁的绿光如同幽灵的眼睛，让人心里直发毛。

最下方的保险箱贴着泛黄的“军工项目封存”标签，那纸张的陈旧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我轻轻触摸那标签，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和岁月的痕迹。

指尖触到箱体瞬间，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颤，那震动如同地震一般，让我站立不稳，身体也跟着东倒西歪。

我摸到藏在假牙里的解码器，突然发现箱门夹层渗出暗红色粘液，那粘液散发着和档案馆焦尸创面的防腐剂味道一模一样的刺鼻气味，我皱起眉头，心里暗自猜测这粘液是不是和某些不可告人的实验有关。

当保险箱终于弹开时，掌心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浸透了那张写着境外区号的字条。

成捆的软盘在防磁盒里泛着冷光，某张标签上潦草画着的螺旋结构，竟与父亲实验室黑板上的公式如出一辙。

楼体再次震动时，我听见头顶传来混凝土开裂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世界末日的警钟，那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握紧那张字条冲出密室，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在视网膜上灼烧：“丁先生，令尊的脑电波频率很有趣吧？”

我攥着那张烫手的字条撞开消防通道门时，整栋楼的警铃像被掐住喉咙般骤然失声。此时，大厦外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人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大厦内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我走出大厦，阳光依然刺目，但我却感到一种庆幸，庆幸自己成功完成了任务，但同时又担忧后续可能会遭到的报复。冷汗顺着脊柱如蚯蚓般滑进腰带，身后走廊的监控探头齐刷刷转向我逃窜的方向，玻璃幕墙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三度。

\"张队，软盘在b2层配电箱夹层。\"我把手机抵在消防水管上，金属传导的震动模拟出电流杂音，\"刘老板的私人卫星号是 872开头的十五位数字，重复一遍——\"

消防门突然被气焊枪熔出拳头大的红圈，炽热的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睛，我抬脚踹翻旁边的化学药剂车。

淡蓝色烟雾腾起的瞬间，视网膜捕捉到机械蜘蛛腹部闪烁的激光瞄准点。

那些鬼东西居然踩着天花板追过来了。

\"知道了，立刻撤离！\"张启铭的声音混着枪械上膛声，\"三分钟后会有垃圾车经过后巷。\"

当我把解码器塞进假牙咬碎时，酸涩的电解液如同毒药般灼烧着舌根，那味道让我差点呕吐。

五楼洗手间的排风扇叶片上粘着带血丝的假睫毛——这是柳思思说过的紧急出口标记。

翻出窗外时，纳米西装吸附在钢化玻璃上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我想起法医室解剖刀划过肋骨的动静。

离开大厦时，外面的空气格外闷热，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满心都是对刚刚经历的后怕。

两小时后，我瘫坐在刑侦支队证物室的防磁椅上。

柳思思隔着防护服戳我锁骨下的芯片，医用镊子尖端凝着霜花：\"神经突触同步率突破37%了，你昨晚是不是又擅自增加'洞察之眼'的使用次数？\"

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焦尸dNA报告，我盯着上面螺旋状的基因图谱，突然想起保险箱里那张画着同样符号的软盘标签。

正要开口，张启铭推门进来，黑眼圈里泛着血丝：\"国际刑警那边确认了，那个卫星号上周出现在金三角的军火交易现场。\"

他甩给我一盒还冒着热气的虾饺，塑料盒底下压着张盖红头的表彰文件。

我咬开半透明的面皮，虾肉里居然裹着枚微型存储器。

柳思思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她父亲实验室特制的数据胶囊。

\"老局长特批的。\"张启铭用茶杯盖住监控探头，\"承宗集团地下管网的电流波动，和二十年前滨海港走私案用的是同频脉冲。\"

回家路上，我故意绕了三圈高架桥。

后视镜里那辆银色特斯拉每次都会在红绿灯变色的瞬间消失，车载电台突然跳频到八十年代的金曲频道时，我攥着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心中满是警惕。

终于到了公寓门口，我望着那没有黄丝带的门把，手悬在锁上，犹豫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危险，深吸一口气，浑身紧绷地拧开第七道机械锁，却看见柳思思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发梢还沾着冷冻舱的寒气，怀里抱着我那个印满咖啡渍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定格在父亲实验室的设计图纸上，某个被红圈标注的通风管道直径，和今天在金融大厦爬过的尺寸完全一致。

\"你冰箱里的胰岛素过期了。\"她迷迷糊糊把脸埋进我的外套，\"母亲说周末包了鲅鱼饺子......\"

淋浴水声盖住了智能门锁的异常响动。

当我擦着头发出来时，柳思思正在窗边捣鼓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

月光给她侧脸镀上银边，她突然举起喷壶对着空调出风口：\"这里面有东西在反光。\"

我们额头相抵着拆开通风滤网时，三枚纽扣大小的金属片正吸附在扇叶背面，表面浮动着和机械蜘蛛腹部同样的幽蓝光泽。

柳思思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父亲实验室上个月失窃的样品......\"

手机突然在茶几上疯狂震动，二十三条空白短信将屏幕烧成滚烫的烙铁。

当最后一条信息浮现时，窗外的城市灯火集体暗了一瞬——那是用摩尔斯电码写的八个字：

\"欢迎来到蛛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