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陈俊生在向自己表达不满?
他是在嫌弃自己吗?
至于原因。
凌玲感觉实在是难以启齿。
自从那天从咖啡厅回来以后,她晚上洗澡的时候又连续放了半个小时的大响p。
虽然她已经把花洒开到最大,但那水流声仍然遮掩不住p响的声音。
当时陈俊生在外面只问了一句“什么声音”,而凌玲没好意思回答,他就再没有继续追问。
陈俊生在客厅站了一会儿,估计听几声就能猜得出来是她在放p。
所以即便没有等到凌玲的回答,他后面也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还在和小董交代工作,结果肚子里那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凌玲猛然把文件塞到小董怀里,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说“一会我回来再说”,只是不等她跑出办公区,第一个p响就排山倒海而来,“噗噗噗噗噗……”
顾不上介意谁异样的眼光,凌玲带着一连串的p响,加速冲进了洗手间。
留下一屋子惊掉眼珠子的同事,面面相觑,想笑却不敢笑……因为陈俊生也在其中。
所以,当时陈俊生的尴尬可想而知。
凌玲是个非常聪明有心机的人,她很快就摸清了自己放p的规律。
除了第一次出了丑,后来午后再放p的时候,她根据自己的直觉,提前几分钟躲进了卫生间。
虽然在卫生间放p也很不道德,因为会把卫生间熏得半个多小时无法进人,但总好过在办公室放毒……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她——凌玲,每天上午和午后都会躲进卫生间放半个小时的响p。
但为了面子上的和平,也没有人刻意指出来。
所以,大家相处也就相安无事。
但凌玲杜绝不了同事们在背后议论她,取笑她……
凌玲觉得,陈俊生肯定是生气自己给他丢了脸,才故意不把工资都交给自己了。
这么想着,凌玲只感觉无比恼火。
她发现自己对上罗子君就没好事。
第一次遇见罗子君是在车里,结果自己没几天就开始起痘痘,不止脸上,身上手上,甚至很私密的地方都在长!
好了一茬又起一茬,搞得自己都快成“麻子人”了!
当然,陈俊生也没比她好哪儿去,但他是个男人啊!麻子就麻子吧!都结婚了,她也不在乎。
后来找罗子君谈换房子的事,结果事情没谈成不说,还被她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通。
更惨的是,自从那天开始,她每天都要放三次连环p,一放就是半个小时!
别以为她不知道,公司里同事们背后都开始叫她“p姐”了!
她觉得罗子君肯定是和她相克,不然她怎么每次见罗子君都没有好事?!
不得不说,凌玲这个女人是真的很聪明,不然也不会把陈俊生耍得团团转了。
歪打正着,她想的一点没错,她能有这么多特殊的遭遇,的确是罗子君送给她的。
但打死她也不可能猜到是罗子君下的手。
毕竟这种事情太离奇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生活中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也没有人能联想到谁身上有什么神奇之处,才导致怪事发生。
所以就算凌玲再讨厌罗子君,也只能说罗子君和她相克,尽量少见就是她最好的方案了。
然而,命运又怎么会让她顺心如意呢?
……
她自己琢磨来琢磨去,愣是把陈俊生只给她打了一多半工资的锅,扣在了陈俊生嫌弃她这个猜测上。
于是,她打算实施“怀柔政策”,向陈俊生示弱装可怜,以博得他的同情,进而让他把剩下的那些工资也都转给她。
她可不是罗子君那个傻子,拿着陈俊生的信用卡就心满意足了。
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陈俊生的经济大权,免得陈俊生再被有心机的小三勾走。
最后,如果实在得不到人,她也要留下钱!
于是,当天晚上下班回家后,在她说了一遍自己凄惨的过往,又再一次表态要和陈俊生好好过日子后,的确得到了陈俊生的怜惜和欢心。
凌玲便趁机问出那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俊生,你这个月怎么发了这么少的工资啊?你的年薪都是按月发的,再加上每个月的绩效奖金和补贴,怎么也不至于才六七万啊?是不是财务部给算错了?”
陈俊生这个大沙茶还没觉出来凌玲话里的含义,就一脸疑惑地回答:“没算错吧!而且也不止六七万啊!”
凌玲一脸好奇宝宝似的歪着头问他:“那我只收到你转过来的七万块嘛!既然你说的没算错,也不只是这些,那剩下的那么多钱呢?你不会是不信任我故意没转给我吧?俊生,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说到最后,凌玲都有些泫然欲泣了,看上去可怜至极。
陈俊生连忙解释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不信任你了?我一发了工资,除了把抚养费转给罗子君了,我自己只留下不到一万当零花钱,剩下的都转给你了!”
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凌玲一眼就看出来他说的是实话,她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缓缓地问道:
“俊生,你转给罗子君多少抚养费啊?”
陈俊生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声音闷闷地,“五万……”
凌玲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想再确认一下,“哦……五万啊,你是把一年的抚养费一次性都打给她的啊!……”
陈俊生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是,是一个月五万……”
“什么?!陈俊生你没搞错吧?!你给罗子君一个月五万块钱的抚养费?!你们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她那么多抚养费?!难道除了平儿,连罗子君以后的生活费都要你出吗?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可笑的判决!难道你都没有反对吗?”
凌玲实在没忍住,瞪着眼睛,咬着牙,声音尖细地质问出声。
她如此激动的反应,让陈俊生一时看傻了眼,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
既然如此,他反而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
“一个月五万块钱的抚养费不是养罗子君的,而是养平儿的。”
凌玲一听,更不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