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独孤剑为萧墨儿复仇,出手废掉天山秦霄,震慑三宗年轻一代,无意间更是削弱了马有才在小辈中的威信。
如今,众人皆知,剑宗年轻一辈最强者乃是独孤剑,宋依依和马有才已成过去式,就连江小天和秦留柑二人都主动贴上独孤剑。
马有才未理睬独孤剑,径直离去。
宋依依对独孤剑和南烈微微一笑,随即跟上。
此事过后,南烈对宋依依的爱慕之情荡然无存。
望着那曾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庞,心中已无半点波澜。
雪山派一位绝色女子缓步走来,美眸流转间,动人心弦,眼底深处似乎藏着媚态,令人沉醉。
南烈心性坚定,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此女确有难以言喻的气质。
“小女子林雪青,见过独孤道友、南道友。”林雪青笑靥如花,目光紧锁独孤剑。
独孤剑回以无害笑容,深邃地盯着林雪青的双眸:“你好,道友有何指教?”
“雪青只是想与道友交个朋友,在九幽之渊还望多多关照。小女子未曾经历大风大浪,担心会陨落于此。”林雪青露出皓腕,轻抚胸口,作出惊恐之态,楚楚可怜。
独孤剑憨笑道:“道友客气了,你乃炼气九层修士,修为比我高,何须我相助。”
“剑小哥切勿自谦,你如今实力在炼气期中难逢敌手,届时雪青或许真的需要你伸出援手。”
“道友放心,雪山派与昆仑剑宗同气连枝,若你有难,我独孤剑定当鼎力相助。”
此言一出,连独孤剑都略显羞涩。
三派若非因九幽之渊之事相聚,恐怕早已因资源争夺而兵戎相见,怎会心平气和共商大计。
南烈面容冷峻,带着一丝戏谑,“此女色,剑哥,何不考虑收了她?她对你倒是颇有情意。”
独孤剑微笑不语,目光追随着林雪青离去的倩影,直至消失,脸色随即变得凝重,轻声自语:“确实有些味道儿。”
二人返回坐忘峰,探望师父。
未至门前,已闻师父屋内传出虽虚弱却充满欣慰的笑声。
二人相视一笑,心知墨儿已将演武场之事告知师父。
“剑儿、南烈,快进来!哈哈,我昆仑剑宗即将崛起,虽未亲见,但听闻你们表现极佳,我死而无憾。”
独孤剑跪在师父独孤一方床前,坚定地说:“师父,你不会有事,我和南烈定会从九幽之渊带回上古疗伤丹药。”
独孤一方摆手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金丹不过五百年,元婴千年,无人能逃长生之困。人生在世,当行为正直,无愧于心,方不负此生。修仙不修心,终难大成!”
独孤剑深受触动,重重点头。
独孤一方稍作停顿,“九幽之渊危险重重,你们务必以安全为重,不可冒险寻找那虚无的上古疗伤丹药。师父活了这么多年,而你们前途无量,此去务必小心。我与墨儿在此等你们归来。”
片刻后,独孤剑离开,前往九幽之渊前,心中仍有牵挂,随即前往唐婉儿住处。
唐婉儿正端坐于青石之上,闭目凝神,手法娴熟地吞吐灵气,短短数月,已修至炼气二层,天赋卓绝。
闻听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
唐婉儿睁开眼,清澈的眼眸望向来人,满是喜悦。
她脸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欢快地跑近,扑进独孤剑怀中。
“大哥哥,我想你了。”
简短的话语,却让独孤剑心头一暖。
唐婉儿身世凄苦,已将他视为至亲。
想到自己此行九幽之渊凶多吉少,不仅师父安危难料,唐婉儿也将无人可依,可能再受委屈,他的心不禁沉了下来。
“唐婉儿,你的酒壶呢?”
独孤剑总觉得那酒壶是个隐患,唐老伯已因此丧命,他打算在离开前处理掉它。
“啊?”唐婉儿闻言,脸上泛起红晕,嗫嚅道,“酒壶……打碎了。”
见独孤剑面露惊讶,不语,她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辩解:“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它不小心掉地上就碎了,真的……”说着,眼眶泛红,似要哭出来。
独孤剑轻笑,轻抚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大哥哥没怪你,碎了便碎了。”
难道那酒壶只是寻常之物,飞鹰堡三人看走了眼?
想到此,独孤剑不禁感叹:“一个破酒壶,却害了多条人命,唐老伯因此丧生,飞鹰堡三人也命丧其手。”
唐婉儿见独孤剑未生气,飞跑回屋,不一会儿拿着样东西出来,递给他:“大哥哥,酒壶碎了,只剩这个壶把子,我想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就留着了。”
独孤剑接过,未在意,忽地心念一动,仔细端详壶把子,轻轻一捏,竟完好无损。
“咦?果然有问题。”
他运起七成力再捏,细看之下……壶把子光洁无痕,即便以独孤剑的肉身之力,也足以捏碎人阶灵器,而这壶把子却异常坚固。
“显然,酒壶本身并非珍宝,关键在于这壶柄。”
独孤剑审视一番,未发现异样,随后低声对唐婉儿道:“这壶柄才是真正的宝物。我将开启你的意识空间,将其存放其中,你日后切勿轻易展示于人前。”
唐婉儿修行尚浅,懵懂地点了点头。
独孤剑眉心突现红点,神光内蕴,威压四散,随即紫光一闪,直射唐婉儿眉心。
唐婉儿眉心一痛,随即感觉脑海多出异物,细看之下,正是那壶柄。
“婉儿,我要去一处地方,一个月后归来。”
“危险吗?”
“或许……稍有风险。”
唐婉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低声道:“你走后,我会想你,舍不得你。”
独孤剑眼中满是宠溺,轻声安慰:“婉儿要乖,我一个月就回来。你不可给墨儿师姐和你师父添麻烦,这段时间要好好修炼,切勿偷懒。”
“好,那你一定要一个月后回来。”
“我答应你。”
“那我们拉钩。”
独孤剑心中一颤,眼前恍惚,似又见到初入昆仑剑宗时,与南烈、墨儿师姐嬉戏的无忧时光,转眼已八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身上,她用力挥手,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大哥哥,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