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整个人都不好了,没人教过她,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啊喂!
君翊尘却已经盯上了云汐诱人的唇,从颈窝吻到脖子,细细密密地吻上去,惹得云汐浑身发麻。
君翊尘按住她的肩,仰头噙住她的唇,黏黏糊糊地蹭,云汐惊得浑身一颤,把他往外推,君翊尘可怜兮兮的,见云汐推拒他,顿时一脸破碎,整个人摇摇欲坠。
“汐儿,为什么不要我?”
美人落泪,云汐……又被拿捏了。
“要要要,别哭了。”
云汐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实则脑子疯狂运转……怎么办,怎么办……急!
君翊尘安分了一会,就又开始闹腾了,他这次来势汹汹,捧着云汐的脸,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又开始若有若无地试探。
云汐喘不过气,刚张开点,就被君翊尘见缝插针地挤了进来。
“唔……唔,你……”
君翊尘没给云汐说话的机会,强势进攻,逼得云汐眼泪都快出来了。
云汐只能开始咬他的舌,君翊尘吃痛地“嘶”了一声,略微往后缩了一下,云汐抓住时机,咬破自己的舌头,血腥味瞬间混在两个人嘴里,君翊尘还不愿意松开,就着丝丝血色,接了一个锈味的吻。
然后他就被云汐劈晕了,云汐长出一口气,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的血解一个小小的迷情药,还是绰绰有余的,尘尘醒来之后应该就没事了。
只是,那迷情药怎么会在那堆药材里?
——
君翊尘醒来之后,确实没事了,只是他们的关系有点微妙。
多少有点暧昧……偏偏两个人都不戳破,就这样过着,过出了老夫老妻既视感。
“今年在院子里种些花,汐儿喜欢什么花?”
“曼珠沙华。”
……
“好。”
——
“城里荷花开了,汐儿一起去看吗?”
“好。”
“放花灯吗?”
“放!”
——
“今天做了桂花糕,汐儿要来尝尝吗?”
“要要要!”
——
“汐儿,糖葫芦。”
“来了来了!”
……
云汐在凡界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原本她会记得很久。
后来啊,她记的更久了。
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
那日,云汐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侍候着花草,不知道这些花能不能化形,她们能和她一样吗?会有生命吗?
即使没有也没关系,她会照顾它们的,尘尘也会的。
门口传来动静,云汐兴奋地跳起身,尘尘回来了!
“尘尘!我的糖葫芦呢?”
君翊尘神情冷淡地看着她,像在注视一个死人。
云汐不明所以,疑惑地歪头。
“尘尘,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回答云汐的,是一柄刺入胸口的长剑。
“你,……”
云汐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就吐了一大口血,她艳丽的红衣,染得更红了。
“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君翊尘居高临下地瞥着倒地的云汐,一如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
云汐就这么看着他,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固执地要把他的容貌刻在心里。
“我云汐,此生,必叫你,血债血偿。”
君翊尘丝毫没有把一个小妖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刚刚恢复仙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方能不断仙缘。
那柄冰蓝宝剑,云汐见过,涟粹,白落仙尊的本命剑。
听说斩尽三千妖魔,饮血无数,现今,也算开了眼。
他已经不是她的尘尘了,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落仙尊,或许,他从来不属于她。
是她,自作多情,自取灭亡。
云汐的身下,血液浸满,那些血顺着轨迹,形成一个法阵,云汐深深地看了一眼君翊尘,就驱动法阵离开了凡界,至于她会到哪里,她不知道,这已经是她能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君翊尘冷淡地看着她逃走,一个被涟粹伤了的小妖,纵使她有千般本领,也无力回天了。
君翊尘的头有些疼,这次下凡历练,有些出乎意料,他怎么会和一个妖牵扯不清。
“嘶——”
凡界的记忆在苏醒,君翊尘难受得身子颤抖,他的剑也“当”地一声落到地上,他蜷缩着,企图阻止这种痛,但始终无济于事,以前和云汐的种种,现在都撕裂着他。
“尘尘,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有人欺负你,你不能纵着他们,知道吗?”
“尘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汐儿……汐儿……”
君翊尘泪流满面,趴在地上,看着前面那滩血,神色慌张。
“汐儿,我的汐儿呢?”
他拼命用手抓住那滩血,可是那些血早已干涸,他又看向院子里的彼岸花。
……
全都枯了,全部……
“把汐儿还给我!”
“还给我……”
往日神色淡漠的白落仙尊,现在疯疯癫癫的,狼狈不堪。
——
云汐不知道身处何处,只觉得这里微风正好,空气都是舒适的。
“哎呀呀~哪来的小可怜?”
云汐忍着满身伤痕,艰难地抬头,只见云雾中的大树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
她百无聊赖地晃晃脚,好奇地看过来。
“救,救我。”
云汐难受得说不出话,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有没有恶意,反正已经要死了,要她的血肉,拿去便可。
“啊~好可怜的小花~”
那名少女轻巧一跃,落到云汐身前。
她饶有兴致地抬起云汐的下巴。
“我叫离韵,记住了吗?”
离韵?!那个主神……
“唔,今天心情好,你可以活。”
离韵笑着擦了一下云汐脸上的血,注视着她的眼睛。
“生轮,启。”
云汐只看到金色的瞳孔光华流转,无限生机流入体内,心口的那处,生出血肉。
“我要你活,你便活。”
离韵愉悦地看着小花恢复生机,啊,真是不错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