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韵无所谓地拨了拨小树灵头上的芽,很快就被控诉了。
“干嘛!”
小树灵凶巴巴地,可是一见离韵无辜地眨眼,声音就降下来了。
“这个,这个不能,不能老是摸。”
“哦。”
离韵从来不知道悔改是什么,又拨了两下,小树灵蔫蔫地低头,刚握起的小拳头又松开,算了,让让她吧。
“你认识那个老师?”
“不认识。”
即使白行简做过自我介绍,但不是谁都能在离韵眼里排上号的。
“奥,那他看你干嘛?”
“他看得见吗?”
离韵漫不经心地晃脚,仰头望着太阳,眼睛一直睁着,那只黑色的右眼透出金色的光,红色裙摆飘扬。
小树灵觉得这个氛围有点可怕,搓了搓手臂。
“那个人类还真是敏锐。”
没有人可以看到她,小瑾身上有她的气息,感知到也不奇怪,但是那个人类啊,不管了……
“他们要唱到什么时候?”
离韵无聊了,她迫不及待地希望他们赶紧结束军训,上课才好玩嘛。
“可能一上午,他们比起来都是好几个连队比。”
“上次那个人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小树灵蹦起来,给离韵变出来几个果子。
“谢谢。”
离韵很有礼貌,把果子都接过来了,布满灵力的果子很清甜,汁水很足。
“那个小孩是我的。”
“啊?”
小树灵没理解,什么叫她的?神仙也能生孩子吗?啊啊?
“我养的,人类,所以是我的。”
“嗷嗷。”
小树灵讪讪一笑,手指摸摸鼻尖,怎么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天界应当是有规矩的,和人类牵扯过深可不妙,除非是魔界或者妖界的,可是她的灵力能让他化形……小树灵的脑子要爆炸了。
不想了,反正他得罪不起。
那边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队伍里的苏瑾寒嗓子不太好。
疼,感觉哑了。
教官还在鼓动他们。
“来来来,一个两个没吃饭吗?啊!我们别被比下去了。”
教官自己的声音也哑了,但是还在坚持比拼,苏瑾寒把头埋在膝上,身上的衣服薄,脊背勾起一个弧度,汗水把衣服浸透了,被腰带勒着的腰很精瘦。
好无聊,姐姐在哪,这个歌唱的,意义是什么……
他就是一个思想觉悟很低的人,满脑子都是肮脏的想法。
唔……不知道姐姐在看吗?
在看吧。
离韵吃果子吃得口舌生津,小孩怎么弯腰了,是不是太累了。
这个拉歌环节终于在所有人都嗓子哑了之后结束了。
“继续训练!”
“啊——”
众人拖着疲软的身体和破碎的嗓子,很不情愿地站起来。
苏瑾寒体能还可以,就是嗓子确实要冒烟了,这是他第一次嗓子痛。
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了,加上后面的体能训练,苏瑾寒回家的时候直接累瘫了。
他很快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发现桌上已经有饭了,不出意料,应该是姐姐点的。
“吃饭了。”
这次是离韵拿的碗。
“这是名片上那家吗?”
“对啊。”
离韵向来不会耗费精力去考虑吃什么,不过小孩这几天太辛苦了,做饭这件事还是交给餐厅吧。
苏瑾寒心里一片感动,姐姐太操劳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姐姐了。
“姐姐下次不用那么累,我其实还好的。”
离韵一脸懵,她累吗?好吧,她只是没事做,前段时间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她可以安心地做点其他的。
“你的嗓子?”
离韵从苏瑾寒说话起就感觉小孩的声音不太对,沙沙的。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苏瑾寒没把这个当回事,军训喊哑是迟早的事,就是不知道嗓子哑了姐姐会不会嫌弃,所以他决定在嗓子好之前少说话。
离韵可不会让他如愿,她升起一个邪恶的想法,额……一个关心的想法。
“过来。”
离韵把苏瑾寒招到身边,然后拍拍自己的腿。
苏瑾寒眼睛瞪大,嘴里发出两声“啊啊”的音节。
离韵一把拽过来,苏瑾寒成功跌到离韵身上,他小心地瑟缩了下,又想站起来,生怕自己太重了压到离韵。
“安静坐着。”
离韵发话,苏瑾寒就停止了所有小动作,乖巧地听候发落。
“张嘴我看看。”
苏瑾寒的脸很快红了,但还是羞耻地给离韵看,离韵像那些医生一样,往里面看,结果……额,什么都看不出来。
哦,离韵发觉自己少了一个步骤,小孩的舌头总是忍不住顶上来,她用拇指按住苏瑾寒的舌头,其他的手指托在下巴上,强迫着他仰头。
苏瑾寒眼角泛红,一方面是不太舒服,另一方面是羞的。
离韵用很清澈的目光看苏瑾寒的喉咙,苏瑾寒眼前是放大的脸,他的呼吸都轻了,不敢动。
“好像是红了。”
离韵很“专业”地下了论断,松开了手,苏瑾寒差点没忍住倒在她肩上,最后还是维持住了,他咽了口口水,视线移到离韵的手指上。
“我给姐姐擦擦吧。”
他拿了桌子上的湿巾,把离韵的手捧到手上,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离韵由着他擦,其实心里已经生出了新的恶趣味,脸红的苏瑾寒在离韵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那小瑾嗓子疼怎么办啊?”
离韵很认真地思考起来,明明她动动手就能解决的事,现在被弄出了世纪难题的架势。
苏瑾寒很配合地没有说其他的,眼睛泪汪汪的,还想说自己没事。
“姐姐不用担心,真的,很快就好了。”
“哦哦,很快是多久?”
离韵似乎就是要为难苏瑾寒,小羔羊还不知道离韵什么心思,心虚地回答。
“可能一天就好了吧。”
其实根本不可能那么快,不过要是去吃点药没准可以,苏瑾寒以为离韵不喜欢现在的声音。
“那样啊……”
离韵若有所思,好像真的很为难,搭在苏瑾寒手上的手指被暗暗抓紧,配上苏瑾寒可怜巴巴的表情,离韵决定还是不玩了。
“其实还有更快的办法。”
离韵在苏瑾寒震惊的目光中,挑着下巴亲上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