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第一次来还得向你汇报一声?”陈述毫不客气地说。
“公子这是哪里话,来咱这的都是客人,要不我帮您喊两位漂亮姑娘,帮您去去火?”老鸨也不恼,乐呵呵说。
我想让你老板过来,让我杀它一下,陈述懒得正眼去看那妈咪,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滚蛋。
注意到陈述面前摆着一束鲜花,老鸨阴郁猜到陈述来意,估摸着就是听朋友说,这哪哪的歌女漂亮,所以想来求爱了。
“公子玩的开心~”这类人她见多了,当下也不在意,又扭着腰离开。
【主人拒绝吃鸡,获得道具奖励·玫瑰金手镯】
狗系统,越来越会玩了。
无视抽风的狗系统,陈述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先不说别的,舞台上那歌女姿色不错,歌也唱得的确好听。
陈述假装喝酒,有意无意打量着张维恭那边,通过唇语,判断它们在说什么。
‘老板,蒲老板死了,现在咱们华界,除了日本人,可就属您最大了。’
‘什么话,姓蒲的就算不死,也比不上咱们老爷。’
‘日本人又如何,还不是得想办法和咱们打好关系?’
‘这么好的日子,老爷,您不得唱几曲,让兄弟们一起开心开心。’
一听这话,张维恭脸上笑容更甚,点了点头。
‘那咱们唱一唱,一起乐呵乐呵!’
随后,陈述看到张维恭起身,快步走到舞台,直接抢过话筒,直接嚎起了毛毛雨。
“莫不是生了病和灾。”
“猛抬头 走进我的好人来。”
“哎哟哟 好人来。”
……
一曲唱完,台上台下掌声雷动,大家都很给面子的鼓着掌。
陈述只想说一句。
说他是鬼哭狼嚎,那都是给面子了。
非要用一种声音形容,就像是指甲盖划在黑板上的声音。
但这正是陈述机会!
趁着张维恭唱完一曲,陈述也迅速戴上毒刺戒指,将毒针那一面靠里,寻机便拿着一束花快步冲了上去。
“张老板,您这歌唱的简直太好。”陈述直接将花塞进张维恭手中,旋即便紧紧握住它的手。
毒针轻轻刺入张维恭的手背处,毒素随着血液,在五脏六腑间溜达了一圈,但它却无任何察觉。
几个护卫见有人朝着张维恭冲去,心里先是一惊,但一看是献花的,顿时有些傻眼。
什么套路?
还送花,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恭维到这种地步,这年轻人是真厉害啊。
张维恭见多了想巴结自己,虚情假意地叫好鼓掌的人。
但收到鲜花,完全是第一次,这极大满足了张维恭的表现欲,故作谦虚说。
“这才哪到哪啊,今天我也是状态不好。”
“妈耶,要等您状态好了,咱淞沪的歌星还有活路吗?”陈述故意一副夸张的表情。
“你这年轻人,说话还真有意思。”张维恭满意地拍了拍陈述肩膀:“先不聊了,唱了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
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永远休息下去,保证过瘾,陈述说:“张老板辛苦,你歇着。”
张维恭回到座位坐下,伸出一只手。
一旁的小弟立即会意,端起放在一旁醒好的红酒,递给张维恭。
张维恭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这酒味道还真不错,下次多买几瓶备着让我润嗓子。”
“好嘞。”小弟恭维说:“赶明咱们也出个唱片,让那周旋,黎明晖都见识见识,啥才叫歌星。”
“哪能这样说,人啊,得学会满足,唱多好才算好?”张维恭佯装生气,眉眼间却带着笑意。
它十分享受别人对自己违心的恭维。
那种别人要赔着笑脸,忍受自己折磨的感觉简直太爽了。
别说他们,就算是日本人,那也得靠我来和那群西洋财阀斡旋。
张维恭又多喝两口酒,想到给自己送花的陈述,四下看了眼,却不见其影子。
诶?
这人去哪了?
张维恭也没在意,继续喝着小酒,抽着雪茄,跟身边小弟谈笑风生。
“老爷,日本人想见你。”
一个小弟突然跑来,对着张维恭恭敬说:“说是生意上的事,需要您协助。”
张维恭点了点头。
“你看,我说啥来着,日本人还得巴结咱老爷呢!”其中一个小弟邀功似的说。
张维恭表情倨傲说:“让它们好生候着,我随后就到!”
蒲正唯没了,才想着巴结我,想让我搭桥铺路?
姥姥!
礼物都不给,怎么办的事?
必须得拿捏拿捏你们。
话音刚落。
张维恭脸色一变,接着喉咙便上下涌动两下。
噗!
张维恭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
站在它正对面的小弟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
张维恭一双眼球瞪得跟驴粪蛋似得,两腿使劲一蹬,躺在沙发上,死不瞑目。
随着旁边舞女抱着脑袋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旁边几个小弟猛然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的扶着尸体,但人却早就没了生命迹象。
几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恐。
下完毒后,陈桑就离开了夜总会,迅速换了一套衣服后,坐在街边的一个小摊边吃着馄饨。
主打一个鲜香。
这边吃着正爽,陈述就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大喊:“来人,快来人,死…死人了!”
成了。
陈述迅速离开此地,却没有先回到公共租界,而是前往另一个街道,又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找到了黑市,开始散播流言。
是日本人不爽张维恭不愿和蝗军合作的态度,忍无可忍之下,派人暗杀了张维恭,想强行收缴它的资产。
人嘛。
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小道消息。
一旦流言传开,小鬼子陆军寄希望于西洋财阀支援的美梦,就只能存在于梦中!
做完这一切,陈述又溜达到了蒲家附近。
蒲正唯死后,蒲家也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小鬼子见他们没了利用价值,也在想方设法的代管蒲家财产。
从它们家骤然减少的护卫来判断,蒲家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
为了不让它们一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陈述也决定今晚就送它们一家团圆。
毕竟。
一家人最要紧的就是整整齐齐。
陈述熟练地在脚下套了一块布,翻身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