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起身正准备跟踪谢礼亭,偷走那五万日元。
现实却和陈述的预料有些出入…
他本以为谢礼亭伙会多个心眼,给自己留点保命的底牌。
没想到谢礼亭为了眼前一点利益,直接将所有底牌亮出,不仅是底片,就连洗过的照片都交了出去。
你就算想卖这份胶卷,最起码得是只给部分底片,让鬼子知道你手上还有剩下的,慢慢吊着小日本,然后再有意无意透露自己洗了很多份照片。
若是小鬼子敢轻举妄动,这些照片就会立刻送往租界内的各大报社,让全世界都知道日本的罪行。
结果…
对此,陈述只想评价一句。
蠢货,一个可以写进教科书的蠢货。
估计都等不到挖坑,日本人就得先狠狠收拾它一顿。
毕竟这底片可是清晰记载了小鬼子的罪行。
虽然谢礼亭嘴上说只洗了一份,但鬼知道它说的是不是实话?
胶卷的事少一个人知道就能少一分风险。
这可不是用一次就能宣告报废的商业、军事等情报。
最主要的是能一劳永逸,彻底杜绝谢礼亭以后钱花完了,再想利用此事威胁的后患。
陈述正打算跟出去,就发现高桥智也又对着身边的手下低声说了几句话。
虽然听不到它们谈话的声音,但陈述却通过唇语看出,日本人是打算对谢礼亭下手。
一切都和陈述判断的一样,小鬼子还是打算对谢礼亭下手了。
但高桥智也却聪明的多,没有选择立即动手,而是打算多蹲谢礼亭一会,确定这混蛋没问题后,然后再对其下手。
然后再拿回那5万大洋的不记名债券。
陈述一看差点乐出声。
狗日的小鬼子还想白嫖。
可惜,这钱被我看上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横财开玩笑
获得一个妙手技能,怎么都得好好利用一下,决不能让小鬼子占了便宜。
离开酒店后,陈述又在街边接了一张百雀羚的宣传单,根据谢礼亭走的路线,闪身走进一条巷子。
再次出来后,陈树又一次改头换面,面容普通到令人难以记住,身上则穿着街上最普通常见的服装。
因为抄了近道,陈述走到了谢礼亭前面,只见它正脚步轻快的朝自己这边走来。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多了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正是高桥智也派来跟踪的鬼子特务。
此刻。
谢礼亭并不知道,自身小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依旧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之中。
5万大洋啊。
谢礼亭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根本无法掩饰嘴角兴奋的笑容,若不是街道还有其他行人在,它甚至都想跳起来走。
先换成大洋存进银行户头,这才是头等大事。
妈的!
过了那么久的倒霉日子,接下来得好好享受几天!
倒卖这些情报竟能如此赚钱?
谢礼亭不敢当街拿出不记名债券,只是轻轻拍了拍上衣口袋。
确定债券还在后,眉眼间尽是喜色。
既然这行这么赚钱,干脆转行当个情报贩子算了,到时候赚他个百八十万的大洋,还用愁追求不到林希微?
等着吧。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
谢礼亭心里正发着狠,忽然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通过谢礼亭拍胸口口袋的动作,再看到它笑得像是被屁崩过笑容,陈述判断债券应该就在他上衣口袋中。
于是,在撞到谢礼亭的瞬间,陈述就立刻伸出双指夹出债券收进系统仓库,随后又将叠好的百雀羚宣传单放回口袋,免得这家伙有所觉察。
“哎呦~”谢礼亭吃痛,龇着牙,看清撞自己的人,只是个普通百姓时顿时来了劲。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这么大的人你看不到。”
有了钱,谢礼亭也硬气很多,张嘴就骂。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没撞坏你吧?”陈述故作惶恐的道着歉,快步上前靠近谢礼亭。
“滚滚滚,下次眼睛擦亮点。”谢礼亭摸了摸西装口袋,确定里面的纸还在后,这才不耐烦的摆摆手。
当前最要紧的事是尽快将这几万大洋存进户头,它哪里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谢谢,谢谢先生。”陈述连声道谢,快步离开街道。
走在街上这种小插曲时有发生,所以也没引起行人的注意。
除了日本特务。
但双方接触时间并不多,最多也就两三秒,这么短的时间又能干嘛,所以他们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盯着谢礼亭的动向。
来到没人的小巷,陈述这才取出不记名债券。
又一张啊。
想来这已经是第三张,一张比一张的钱多。
比赚钱开心的事就是赚更多的钱,等过了这风头,再将这些债券换成大洋或者其他货币,留下部分备用,剩下的再换成金条。
定了定神,陈述回到街上。
黑锅甩了出去,又顺利拿到日本在金陵暴行的底片,还白赚了5万大洋,想想都开心啊。
“先生,要来一份报纸吗?”
路过一个报摊时,摊主立刻扬了扬手中报纸说:“先生,要来一份新淞沪日报吗,这可是当下最流行的报纸!”
“里面的连载小说仙鹤侠侣,可是当前的大热的作品,买一份看看吧?”
自己看自己写的小说?
这太尴尬了。
“不好意思,我不爱看这些。”陈述摆手拒绝,顺手薅了下奖励。
【主人拒绝看小说,获得动物奖励·放屁虫基因改良版*1】
【放屁虫基因改良版】:动物界的生化专家,改良后腹部末端喷射出温度高达100c的致命毒液,并伴有刺激性气味。
嗯?
听到这提示音,陈述有些奇怪,他还是一次看到这奖励。
奖励虫豸了?
这是想让自己成为一名昆虫学家?
听起倒是很有意思,有机会找个幸运儿试试毒。
陈述乔装打扮一番后,再次找到郑子名,准备上报自己已经拿到底片的消息。
走完流程。
看着眼前再次改头换面的陈述。
郑子名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警惕的看了眼窗外,这才对着陈述说:“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