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好吗?”
大空洞中,芥雏子看向邹洋,以邹洋和谱尼的能力在雷夫逃走之前拦下他应该不是做不到,但他怎么就这么看着?
“我可不希望就这么暴露自己的全力。”邹洋靠在大圣杯上,身上的力量正快速净化这个被污染的圣杯。
当然,这句话是假的,想要借雷夫之手才是真的。
“按理来说修复完人理后一切的记忆经历都会拨回正轨,金闪闪有记忆可以解释,但按你说的,凛和士郎可能也有记忆,这个特异点真的很奇怪。”
“所以你打算下一盘大棋吗?”
本来还以为他的目的是拉拢这场圣杯战争的御主,但看着那个小丫头被抓走,那个红发少年急眼都没说什么,人类的心思还真是难理解。
…………
“哼~气死我了!这次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冬木郊外的一座城堡里,伊莉雅气鼓鼓的敲打着棉被,光洁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
本来来这个地方的主要目的是报复切嗣,但切嗣不在了就改变报复对象,那个他收养的,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但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一伙人竟然打破了她的计划,不仅人没有干掉,现在连家里人赢得圣杯的要求估计也做不到!
“伊莉雅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享用。”
“我知道了塞拉,最近几天加强结界的防护,我不打算出门。”
那道可怕的光束一口气打掉了巴萨卡6条命,这让伊莉雅很没安全感,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还是靠着自己那足量的魔力三天一条的慢慢恢复吧。
在没有攒满十条命之前就不出门了。
“啊嗷嗷嗷!”
“诶!?你在干什么巴萨卡?!”
奢华的房间门被撞碎,b叔冲过来一把抱住伊莉雅,随之而来的爆炸和冲击打断了伊莉雅的思绪。
闪光弹、炸药、烟雾弹等爆炸声在同一时刻响起,b叔将伊莉雅抱在怀里,碎石、木块砸落,这栋价值不菲的城堡就这样变成了一片废墟。
“耳朵好痛,莉兹!塞拉!你们怎么样?”
爆炸后的烟雾实在呛人肺管子,但根据现场的一片焦土就可以看出,塞拉和莉兹绝对是九死一生。
“磞磞磞——”
b叔眼疾手快的操起手中的斧剑,拦下所有的子弹,伴随着射击的声音,火花四溅。
交战带起的劲风撕开了烟雾,一个带着红色兜帽,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举着两把枪对准了这对主从。
不知道为什么,伊莉雅记忆里好像见过这两把枪。
“这是你干的吗?回答我啊!”
“嗷嗷嗷!!”
子弹这种现代的东西缺少神秘度,力量也不是很强,这种攻击连十二试炼的防都破不了,b叔索性也懒得防御,狂叫一声,手中的斧剑一挥就要将他变成两半。
“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兜帽男的身体以一个极为惊险的角度擦过了这次攻击,右手上的枪试图对准伊莉雅。
b叔的数值完全碾压兜帽男,每一次挥舞斧剑,都带起一片凌厉的气流,在那兜帽男试图躲避却又难以挣脱的狼狈身影中彰显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即便兜帽男拥有不凡的战斗技巧,利用敏捷的身手与四倍速的神秘能力勉强闪避、抵抗,可在b叔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咔——”兜帽男被一拳打出去老远,撞断了一片树木。
“■■——”锋锐的斧剑如狂风暴雨的一般接连不断。
终于,随着一记沉重的斧剑斩击,兜帽男再也承受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b叔像是要将心中的怒火彻底宣泄出来一般,高高举起斧剑,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就在斧剑即将落下的刹那,伊莉雅的目光透过弥漫的硝烟,看清了兜帽男的脸,那熟悉又陌生的轮廓让她的心在瞬间冻结——那是她的父亲,卫宫切嗣!
伊莉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疑惑与痛苦,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令咒:“住手,巴萨卡!”那声音在破碎的城堡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b叔那混乱的意识像是被硬生生地扯住了一般,斧剑在空中停了下来。他不解地看着伊莉雅,嘴里还嘟囔着毫无逻辑的话语,那模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狂躁与强大,更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理智的木偶。
卫宫切嗣从地上缓缓爬起,眼神空洞而茫然,就像一个被操纵的傀儡,没有任何情感与意识。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无形的指令。下一刻,他的手猛地抬起,手中的枪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响,子弹直直地朝伊莉雅射去。
“不!”伊莉雅惊恐地呼喊,可她的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渺小。子弹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她的身体,她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b叔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怒吼,想要再次朝着卫宫切嗣扑去。可那令咒的束缚让他再次停住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切嗣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完成这一残酷的举动。
卫宫切嗣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眼神空洞地看着伊莉雅,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生命垂危的亲人,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操控着,朝着城堡的深处走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伊莉雅缓缓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周围的城堡在爆炸与战斗的破坏下摇摇欲坠,碎石纷纷落下,可此时的她却失去了对这一切的感知,眼中只有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b叔终于挣脱了令咒的束缚,疯狂地朝着伊莉雅倒下的方向跑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愤怒与悲痛。而此时,城堡的废墟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围绕着圣杯的悲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