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跑马?
凤琳琅颇为感兴趣:“怎么比?赢了有什么彩头,输了又该做何惩罚?”
姜雪璃:“要玩就玩把大的。谁输了,这一路给赢的人的使唤,无条件服从对方的要求,敢不敢玩?”
王楚楚:“不行,万一我输了,你天天让我给你洗脚怎么办?这事儿我绝对做不到。”
姜雪璃:“我是那种人吗?”
所有人默默点头,
连墨司曜都没好意思替她狡辩。
“……”姜雪璃,“那补个条件,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
凤琳琅:“什么算过分的要求?要是输的人这也说过分,那也觉得过分,那还玩个锤子啊。”
姜隽承:“玩个锤子,我们是在赶路,不是在游山玩水。阿璃,换乘,天黑之前我们要到达锦华县,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凤琳琅冲他翻了个白眼:“干巴巴地赶路有什么意思?阿璃,来,我们比赛,看谁跑的快!”
王宴&墨司烨:“一起。”
墨司曜举手:“我也一起!”
凤琳琅得意地挑了挑眉:“姜统领,少数服从多数哦。”
姜隽承不置可否。
她欢快地晃了晃脑袋:“既然大家都想比赛,这样吧,以锦华县城门为终点,谁第一个到达,其余人都听他\/她的使唤,如何?”
姜雪璃摇了摇手指:“那不够刺激,我们玩个更有意思的,第一名可以使唤所有人,第二名可以使唤除第一名外的所有人,第三名则可以使唤除第一名第二名外的所有人,以此类推,如何?”
凤琳琅双眸一亮:“甚好,就这样!”
王楚楚问:“你确定要和墨司曜共乘一骑来和我们比赛?”
姜雪璃点点头:“自然。”
王楚楚掂量了一下各自的实力。
毫无疑问,她没功夫,就算马术不错,与这群人比赛马,定是要垫底的,
但姜雪璃和墨司曜两人骑一匹马,他们骑术再好,马儿也会累的啊。
她不奢望能赢谁,只要能赢了姜雪璃就行,到时候……
想到能把姜雪璃使唤的团团转,
王楚楚斗志昂扬:“君子一言,”
姜雪璃铿锵有力:“驷马难追!”
凤琳琅扬起马鞭:“那么,开始吧!”
“且慢。”
姜隽承问姜雪璃:“你确定输的人无条件服从所有要求?”
姜雪璃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哥,你不许参加!”
姜隽承:“为何?”
“你说为何?”墨司烨策马与姜雪璃齐平:“锦城谁人不知姜统领跑马一骑绝尘,你若是参加比赛,我们干脆全都认输算了。”
姜雪璃狂点头:“对对对,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啊!”
姜隽承略低的嗓音充满诱惑:“阿璃,你想赢吗?”
姜雪璃毫不迟疑地点头:“想!”
“你来我这边,我带你赢。”
“不行!”
墨司曜和王楚楚同时开口拒绝。
墨司曜:“大舅子,你想抢阿璃,门都没有!”
王楚楚:“说好姜雪璃和墨司曜一起就不能反悔,否则就是你们赢了也不作数。”
王宴难得开口替妹妹撑场子:“姜统领,请遵守游戏规则。”
墨司烨:“我请求取缔姜统领的参赛资格。”
墨司曜:“我赞成!”
姜隽承施施然瞟了兄弟俩一眼。
墨司烨头皮发麻,默默退到姜雪璃身旁,“小阿璃,你怎的不制止你哥参赛?”
姜雪璃奇怪地问道:“我哥赢不赢,我们这一路不是都得听他使唤,何必多此一举排挤他?”
墨司烨竖起大拇指:“……小阿璃发挥稳定,一如既往地识时务。”
“别啰嗦了,就按现在这样。”凤琳琅一锤定音。
护卫队齐齐往两边退开,让出道路。
凤琳琅率先选了个宽敞的点,众人一字排开,扬起马鞭,
“开始!”
春日,阳光暖煦,绿草茵茵,风吹旗帜猎猎作响,马蹄踏在黄土路上,尘土轰轰烈烈,叫人看的心潮澎湃!
姜隽承黑色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半隐半现露出来的下颌角流畅精致,高挺的鼻梁和略狭长的星目带着点疏离的清冷感。
明明胯下烈马奔驰的极快,他却从容自如,身子伏在马背上,短短一瞬就拉开了距离,远远把一众人甩在身后。
墨司烨紧随其后,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四蹄生风,鬃毛在风中肆意飞扬。
王宴其人,大概是在大理寺待久了,整个人气质阴暗凶残,做什么都有一种凌厉风行的压迫感。
他的马跟他挺像的,横行霸道,不允许别的马儿靠近,一人一骑独占一段路,前后左右空出一大片空间。
凤琳琅马背上长大的,骑术精湛,她姿态闲适,不急不缓地驱马奔跑。
令人没料到的是,瞧着娇娇柔柔的王楚楚骑术竟是不错,手握缰绳,美目坚定地看向前方,紧紧缀在凤琳琅身后半米位置。
墨司曜揽紧姜雪璃,到底是两个人的重量压在黑马上,速度提不起来,没多会儿就落在了最后。
姜隽承放慢速度,等他们追上来时,挑眉道:“阿璃,干脆认输吧,投降输一半。”
墨司烨停在另一边,兴致盎然:“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也能打发小阿璃做事儿,有点兴奋喔。”
姜雪璃歪头:“墨九,你兴奋的太早了哦。”
墨司烨右眼皮跳了跳,身体本能地拉起缰绳,
还没等他退开,姜雪璃一马鞭抽到汗血宝马的屁股上,
小白痛得嘶鸣一声,蹄子一蹶,向前狂奔,差点把墨司烨甩出去。
墨司烨迅速地稳住身形,扯住缰绳,驱使着小白后退,反手一鞭子抽到墨司曜的大黑马上,
旁边的姜隽承随手给它补了一鞭子,
凤琳琅凑热闹,也甩了一鞭子,
王楚楚落井下石,又给了马屁股一鞭子,
王宴看到大家都在抽大黑马,勒住马缰,顺手跟着加了一鞭子。
…………
大黑马养在墨王府,从小马夫小厮精心伺候,吃香喝辣,哪儿遭过这罪?
鞭子一抽一抽的,抽得它一惊一乍,甚至忘了奔跑,瞪着无辜的大眼,懵逼得傻站在原地。
凤琳琅驾着马围着大黑马转了一圈,问:“挨打都不会跑,墨司曜,这马该不会跟你一样,是智障吧?”
“死丫头,你骂谁智障呢?”
墨司曜怒了,飞身提起凤琳琅的衣襟,一掌把她往下推。
凤琳琅一个倒腿翻踢,挣开他的手,长腿夹住马儿往前狂奔。
“阿璃,坐稳了!”墨司曜坐回马背上,紧紧追着凤琳琅。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肆意张扬的少年和少女们在春日里奔跑,热烈地叫人……
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戴着草帽在田间劳作的老农模样的汉子,同时停下手里动作,看向那个手握锄头弯腰专心刨地的汉子。
刨地的汉子拿锄头的架势挺像模像样,仔细看才会,他刨地光刨一个地儿,刨了好深一个洞……
他冲几人微微摇了摇头,打了个手势,
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