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看似平静却又暗流涌动的世界里,刘青青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终于彻彻底底地知晓了沈怀之为何能够被四大家族所接纳,并且在各家族中都拥有极高的地位。
刘青青以为只是简单的缘分使然,毕竟茫茫人海中,能与四大家族产生交集,那得是多大的运气。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室友,这份室友情谊在岁月的沉淀中变得格外深厚,所以四大家族才对沈怀之青睐有加。可当她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那背后是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沈怀之是用自己的命去拼,每一次都将自己置于生死边缘。在那些不见硝烟却充满危险的战场中,他身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像是一枚勋章,见证着他的英勇和无畏。他的血,一滴滴地累积起来,染红了那看不见的战场,也赢得了四大家族的敬重和认可。
值得庆幸的是,沈怀之遇到的四大家族并不是那种只看重利益的冷血家族。他们懂得感恩,明白沈怀之的付出和牺牲。在他们心中,亲情同样占据着关键的位置。他们把沈怀之当成自家人,给予他应有的地位和尊重,让他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有了一个温暖的依靠。
时光匆匆,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张宁宁的肚子已经明显地隆起,她身怀六甲,本应该在家安心养胎,享受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可她却毅然决然地顶在了盛世集团的最前线。她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盛世集团资助了她,更像一个养女,也是她的心血和希望。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办公室里忙碌地穿梭着,处理着各种繁琐的事务。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会议,她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仿佛腹中的孩子也在给她力量,让她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刘青青也在这段时间里逐渐熟悉了黑蚂蚁财团的基本工作。从最初对工作的一无所知,到现在能够熟练地处理各种业务,她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和学习。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认知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她能够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理解商业世界的复杂和多变。她的觉悟也在不断提高,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不再仅仅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整个财团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的行事风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更加沉稳和果断。在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时,她不再惊慌失措,而是能够冷静地分析问题,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她的眼界也变得更加开阔,不再局限于眼前的利益,而是能够看到未来的发展趋势,为财团的长远发展出谋划策。
良好的家庭教养就像是她身上的一层保护膜,让她在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尽管身处高位,拥有着巨大的权力,但她对权力并没有产生痴迷。每次当她坐在那宽敞明亮的办公桌椅上时,眼前的文件和电脑屏幕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沈怀之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就像电影一样在她的眼前不断回放。她时不时地发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念和眷恋。有时候,她会想起他们一起在校园里漫步的场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温暖的感觉至今还留在她的心里。有时候,她会想起他们一起为了梦想而努力奋斗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却充满了快乐和希望。她知道,那些美好的回忆将永远刻在她的心中,成为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时光宛如匆匆过客,转眼间又踏入了腊月深冬的寒境。二婆悉心照料我,已然两个多月的时光悠悠淌过,她就像一棵坚韧的老树,稳稳扎根,未曾有过离去之意。这位年届八十多岁的老人,每日守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只剩微弱呼吸的孙儿,仿佛看着一朵即将凋零却仍在顽强抗争的花朵。
她轻轻伸出如干枯老树枝般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额头,目光落在我那如天边晚霞般红晕的脸蛋上,岁月刻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宛如春日初绽小花般的微微笑容。
这段日子里,大伯和大伯母回到了老家,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忙碌地筹备着各种年货,那忙碌的身影仿佛是新春乐章里欢快的音符。弟弟沈怀耀和家人也如同归队的大雁,回归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投入到日常的生活节奏之中。
腊月十八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大地上,二婆仿佛神色庄重地叫来沈父沈母,又让李管家通知刘青青到我的卧室。一家人齐齐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气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般压抑。
此时的二婆,脸色凝重得好似布满阴云的天空,面容憔悴得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额头的黑色如墨汁晕染般渐浓,可嘴角还是挤出了一抹如秋夜流星般短暂而黯淡的微笑。
“大家给我听好了!”二婆认真严肃地扫视着众人,胸口微微一沉,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我的时日不多了,你们要按照我的安排给我办几件事情!”
爸妈和青青听到二婆说出这句话,嘴唇蠕动,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喷涌而出,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然而,二婆缓缓抬起头,那动作仿佛是一座古老的钟摆缓缓摆动,右手轻轻扬起来,好似挥动着一面无声的旗帜,示意大家不要多说。
“置死而生!我这个老婆子是值得的,你们不要有什么惋惜。我看着几个孙子孙女都长大了,一家人相互扶持,我打心底里欣慰。”说着说着,二婆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她用衣袖轻轻擦拭,带着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说:“我死之后,只有怀之能代我完成最后的心愿,把我带回老家。”
二婆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刘青青,郑重其事地吩咐道:“青青啊,我知道你有能力好好保存我的遗体到怀之醒来!”
刘青青听闻二婆这番话,心中恰似那波涛汹涌的大海,喜与悲的浪潮相互交织,她一时竟也分不清这是喜还是悲了。
二婆脸上绽放出如秋日暖阳般温暖的笑容,轻声说道:“莫要为我落泪啦,我今年八十有七了,这把年纪也算得上是一场喜丧咯。”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如剑,接着说道:“记住,永远都不要告诉怀之的亲生父母,即便日后他们像那纠缠不休找来,老二、老二媳妇,你们都别去理睬他们。我想青青心里应该像明镜一样,清楚为什么吧!”
二婆稍作停顿,如同那拉满弦后短暂停歇的弓,换了一口气,又缓缓说道:“告诉怀之,我的丧事莫要大张旗鼓地办。我这辈子啊,亏欠了你二叔,没能给你二叔生个儿子。叫怀之把我埋在你二叔旁边,让我永远陪着他。”
二婆说完这番话,缓缓低下头,宛如那被风雨压弯了腰的花朵,久久没有再抬起头。“你们出去吧,晚饭给我一碗粥,也给怪我拿半碗清粥来,我去喂他。捡到他时第一口饭是我喂的,我就再喂他最后一口,就当是为我们这缘分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