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乱而奢靡的氛围,闪烁的霓虹灯和五彩斑斓的装饰灯交织在一起。
照射在各种陌生的,正在忘情拥吻的男女身上。
音乐也震耳欲聋,空气中掺杂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在吧台前,女人身着紧身衣裙,身姿曼妙婀娜,如同暗夜的精灵,吸引着大部分人的目光。
“喝一杯吗?”谢允拿着一杯酒递给女人,眼神里满是轻挑。
胡罗罗看向来人,美眸眯了眯,这个男人她知道,谢氏的小公子,准确的来说,是谢家的私生子。
她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优美而冷峻,红唇微启,“不了吧,谢小公子。”
“你明明知道我身份,还拒绝我,是看不起我吗?”谢允顿时被激怒,抬手紧扣住女人的手腕,眼神凶狠。
私生子这个身份,就好似一个恶臭的伤疤,牢牢的长在他身上,让他自卑到无法逃脱。
胡罗罗原本想挣脱,余光却扫到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幼稚的想法。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眼神里透着迷离与柔弱,语气娇柔,“别这样,你放开我!”
周围的人看到女人这副样子 都瞬间怜爱的不行,都欲纷纷上前护着。
她红唇不易察觉的勾起,以为那个男人也会一样。
结果,他却只是朝这边轻瞥了一眼,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谢允见她如此示弱,手里的力道放下,唇角勾起,轻蔑道,“早点求饶不就好了,喝下这杯我就原谅你。”
“去死吧!”女人峨眉紧蹙,媚眼如丝的眼眸里透着恼怒。
她反手扣住谢允的手腕,抢走他手中的红酒,毫不犹豫的泼在他脸上。
倒完的空酒杯,也不解气地砸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径直朝那男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他还是照样那么冷漠。
来到了说好的约定地点。
叶霆忱正打算推门而入,手臂却突然被拉住。
“好久不见,叶上校。”胡罗罗好看的眼眸里透着点妩媚,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泛起淡淡的粉。
她柔声打趣着,“你真是一点没变呢,我还以为,你会去救我。”
叶霆忱不动声色地甩开女人的手,剑眉微挑,俊脸上满是疏离。
“以胡小姐的能力,要真起了冲突,我想我该去救的人,应该不是你吧。”
所以他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吃亏,所以刚才才视而不见的吗。
这样一想,胡罗罗心里就好受多了。
“那如果我没有能力自保呢,你会来帮我吗?”
她轻仰着头,看向眼前俊美的男人,魅惑的双眸里泛着光,期待着他的回答。
叶霆忱狭长精致的桃花眼里满是认真,淡淡开口,“不会。”
胡罗罗,“......”
没再和她周旋,叶霆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你终于来了。”许宴知正喝着酒,朝他发着牢骚。
他视线突然瞟到了刚站在门外的胡罗罗,微轻挑着眉,“她,你带来的?”
“不知道她怎么来的。”叶霆忱拿起了一杯酒,微微仰头间,喉结滚动,一杯酒全部下肚。
他轻抿着唇,冷冷开口:“说正事。”
“怀南还有点事,说待会到。”许宴知喝了一口酒,见男人又是一杯酒全部见底。
他好看的脸上满是坏笑,眼尾上挑着,调侃道:“喝酒别这么猛,要是喝醉了,可没人照顾你。”
话一说完,许宴知就收到了一记冰冷的眼刀,他顿时觉得后脖颈有些凉。
“诶,都到了啊。”盛怀南手里拿着资料,走了进来,有些不好意思。
“我妹妹刚回国,来我这里玩,就去接了个电话。”
胡伯伯一直放心不下,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好好照顾一下,所以耽误的时间就有点久了。
“你妹妹?”许宴知有些疑惑,开口询问:“谁啊,怎么没见你提起过?”
“胡罗罗,我们两家是世交,她从小就被送到国外读书,也没怎么见过面。”
盛怀南确实没有和别人说过,也没什么机会可以提起。
这会儿刚好遇见了,说说也无妨。
许宴知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联系,突然觉得这世界真小,有些不可置信。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盛怀南笑了一下,随后,将手里的资料放在面前的桌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当年的事情涉及到的人有点多,但是很多事情的转折点,似乎就是在那栋别墅起火之后,也包括墨忆母亲的死。”
“怎么说?”叶霆忱白皙修长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捏着酒杯的指尖泛着白。
在他的印象里,墨忆对于她母亲的离世,一直都不能释怀。
盛怀南顿了顿,看向男人,继续道:“她母亲最初的目的,就是找出墨风的犯罪证据,那次事故之后,不知道什么缘由,不堪忍受就自杀了。”
“就连后面牵扯出来的人,苏御之,他的父母就是在那起大火里面去世的,所以他一直有仇恨。”
“当时的事故有一个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就是我们之前提到过的,于浅月,也是她指证的墨风是杀人凶手。”
“于浅月?”叶霆忱想起了之前在墨家地牢的场景,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关起来的吗。
他想到苏御之似乎很在意她,就有些好奇,“她和苏御之什么关系?”
“我打听了那次事故之后,苏御之的去向,一些人的口供说,他后来被一个小姑娘收留了。
“我猜想的是,收留他的应该就是于浅月。”
盛怀南在国外人脉比较广,想找人也比较容易,当年的事也就了解了这么多。
更多具体的内幕,恐怕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许宴之知皱着眉,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分析道:“会不会是墨忆母亲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当年的死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可能性不大,当时墨风声名在外,势力庞大,没人敢动他身边的人。”盛怀南摇摇头,否认了他这个猜想。
叶霆忱眉头深锁,狭长的双眸透着一股阴沉的狠虐,声音低沉冷冽,“那就从于浅月这条线索下手。”
看来他之前的猜想没错,这个女人说不定是当年事件真相的突破口。
或许,当年墨忆母亲去世前,把那些犯罪证据交给了别人。
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心血,不可能因为一点情爱而放弃,那样坚毅的一个人。
肯定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那也只能这样了,目前能掌握的就只有这么多。”盛怀南轻轻启唇。
......
别墅里
“你想干什么?”封愿被绑住,双眸瞪大看向眼前清冷的女人,神色有些紧张,“你不怕惹怒苏御之吗?”
于浅月嗤笑一声,伸出手抬起女人精致的下巴,声音里满是平静的疯感。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有点嫌你,太碍眼了。”
至于苏御之,她刚给他下了点安眠药,等他醒来,她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
到时候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