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时前
豪华的客房内,在壁灯暖黄的光亮下,软榻上两道纠缠的身影被放大,映在墙上。
散在地上的衣裳,显得屋子里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傅知珩抬眸,一丝冷笑划上嘴角,他滑腻的手拍着季阮之的脸颊,低磁的声音冰冷刺骨,“怎么?这就不行了?”
季阮之喘息着,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头发黏腻地粘在脸颊两侧。
她纤细的小手拽着他的衬衫,费力地勾住他的脖颈,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语气轻声呢喃道:“小傅爷…”
傅知珩扣住身下女人的下颚,逐渐用力,迫使她不得不重新平躺在床上面对着自己。
他微微眯起双眸,“说,谁派你来的?”
他拇指粗粝的皮肤摩挲着季阮之白皙柔嫩的下巴,仿佛**一般。
温热且略带薄茧的指尖到达了中心。
瞬间如过电一般,她的猛地抬腰,发出娇软妩媚的呻吟。
傅知珩笑了,笑的越发邪气四溢。
伴着低沉的嗓音,魅人心弦。
“爽吗?”
季阮之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傅知珩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杀,他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地覆盖在季阮之白皙的脖颈上,并猛地收紧。
男人鼻腔的热气和醇烈的酒气喷洒在她耳畔,“就这点本事,也敢爬我的床。”
很好,这女人,竟然敢给他下药。
傅知珩看向身下还在颤抖的女人,她脸色惨白,呼吸不畅,原本秀丽的脸蛋多了几分被凌虐的可怜。
季阮之乌羽般的长睫扑闪了下,一双黑瞳氤氲着一层水雾,温润多情,她的眼神像是只受惊的小鹿。
她艰难地发声:“小…小傅爷…”
傅知珩喉结轻滚了一下。
这双眼,像极了她。
蓦地,一股烦躁从他的心底升起,手上没由来的卸了一丝力。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猛地吻住她的双唇品尝,强势的欺进让季阮之的嘴最大幅度的张开,被迫接受着他的进入和翻搅,臣服在男人的气息中。
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傅知珩放开了她。
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崩在地毯上跳了几下,却没有声响。
季阮之看着身上居高临下的傅知珩,逆着灯光,袒露的上半身疤痕遍布,一束束紧实的肌肉在深夜里叫嚣,肆意扬言着这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性张力直接拉满。
他看着身下女人脸上的红晕与嫣红的唇,小腹处一股股的燥热顺着脊椎骨攀升,身体瞬间滚烫起来。
傅知珩下颚线紧绷,薄唇轻启,语气中透着凉薄残忍的寒意,“既然你有胆子给我下药,那就死在床-上吧。”
他忍得难受。
他需要释放。
说完,不顾季阮之眼底的震惊,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
季阮之颤抖着双腿从房间里偷偷走出来的时候,傅知珩已经睡着了。
这三个小时,他差点要了她的命。
要不是酒精的作用,估计她真得交待在床上。
这是季阮之第一次见到这位活阎王,小孩的止哭神器。
北城财团之首傅家的四少爷傅知珩,人称小傅爷,虽排行老四,但接手傅家,却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他是商界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为人狠戾乖张,有着一张让无数姑娘都着迷的脸,却也有着无数的雷霆手段,被他盯上的人,非死即残。
季阮之想起刚才傅知珩那邪气的笑,只觉得身体里血液冰冷。
若不是家里的逼迫,她是断不会和这位活阎王扯上任何关系。
他不是自己能够照量的人。
但季阮之可以确定的是,她没给傅知珩下药,她还没这么不要脸。
“咔哒。”
随着门锁声响起,黑暗中一双眼猛然睁起,深邃如夜,锐利如豹。
呵,有意思。
…
“跪下!”
威严的吼声在偌大的客厅内响起,震得所有人心里一颤。
季阮之笔直地跪在地上,右脸颊上是鲜红的五个指印,她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连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完成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季荣征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满脸都是怒容。
“父亲,傅知珩不是我们能驾驭的人……”
“你说什么?”季荣征猛地一拍桌子,“你可是季家的女儿,我把你从孤儿院带回来,培养了你十几年,投入了多少金钱和心血,现在让你去接近一个男人,你却告诉我你做不到?”
季阮之的脸色白了几分,她知道季荣征将她带回来并不是出于好心,但没想到会如此无情。
“父亲,我已经尽力了……”
“住口!”季荣征打断了季阮之的话,“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时,一道嘲弄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就是咱们季家的大小姐吗?真是没用呢。”
说话的是季荣征的二夫人沈婉淑,她长得妩媚动人,只是人不如其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季阮之抬起眼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贴在季荣征身上的女人,她的眉眼间荡漾着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她皱了皱眉,冷言道:“沈姨,我自问没有对不起过季家。”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对得起季家了?”沈婉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季家养了你十几年,你拿着药,却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还有脸说没有对不起季家?”
“够了!” 季荣征怒声喝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傅知珩他真的没碰你?”
季阮之紧紧握着拳头,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没有。”
“废物!” 季荣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去领罚!”
说完,季荣征便站起身来,在佣人唏嘘的眼神中,大步离开了客厅。
“二小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