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阮之接到程序电话的时候,还在医院陪护霍修。
毕竟明里暗里,他受伤多少和自己有一些关系。
霍修肱骨骨折,好在不严重,手术也很顺利。
毕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霍家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帮人。
“霍伯父,真的很抱歉,霍修本就是和我一起出的门。” 季阮之低着头道歉。
“季家丫头,这不怪你,是那傅知珩太过猖狂!”
“就是啊,好好的比什么赛车!”
“我看这傅家小子就是故意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病床上的霍修皱了皱眉。
“爸,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霍亿鸿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夫人拉住了,“你傻啊,看不出儿子是想和季家那丫头独处吗?”
霍亿鸿这才恍然大悟,“哦哦,那我们就先走了,季家丫头,霍修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伯父伯母你们放心。”
等人都走光后,季阮之才松了口气。
她看向病床上霍修缠着厚厚纱布的小腿轻声说道:“对不起…”
霍修看着她,眼神温柔:“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
季阮之低下头,沉默不语。
她知道,傅知珩是在报复她。
因为药物的原因,霍修很快就睡着了。
所以第一次铃声响起的时候,季阮之看了看病床上还睡着的霍修,按了挂断。
第二次,挂了。
第三次,挂了。
可这手机却像是永动机一样震动个不停,季阮之眉头轻蹙,不得不离开病床,走到远处的窗边,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轻声问道。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程序的大嗓门传来,震得季阮之耳朵有些发麻。
“程少爷?” 她试探着问道。
“哎呀,可以啊,是不是小爷我的声音太磁性迷人,让你过耳不忘。”
季阮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了不和你贫了,江湖救急,珩哥找你。”
听到程序说的,季阮之神色僵了几秒。
“你帮我转告小傅爷,我现在没空。”
程序听着电话里传出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只觉得这姑娘真可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被他傅知珩盯上的人,还能逃得出他手掌心不成?
就算真能跑了,上了火星都得给你拽下来。
“季二小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要是不想霍修下次折的是脖子,我劝你还是去吧。”
一股凉意顺着打开的窗传来,让季阮之忍不住打了个颤。
“地址。”
“得嘞,我这就给您发去。”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霍修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是有事吗?”霍修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
“嗯,有点急事。”
“没事,你去吧。”
看着季阮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霍修也不想再睡,他坐起身,眼神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
傅知珩在四季云顶有一套别墅,他几乎不住,却也一直雇了阿姨定期收拾卫生,房子不算大,6层1200平左右。
这离渡日最近。
季阮之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进来,门没锁。” 傅知珩低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她推门而入,屋内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下一片银辉。
“小傅爷?” 她按开了门口的开关。
灯光亮起,季阮之的目光落在了傅知珩身上,只见他斜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之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正轻轻摇晃着杯身。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傅知珩皱了皱眉,他眯起眼,看向季阮之的眼神慵懒而玩味。
他冲着门口招了招手,“过来。”
季阮之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他旁边,却并未坐下。
“小傅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阮之抬眸而望,发现傅知珩正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那双微眯的双眼涌动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冷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嗯,找你聊聊。”
“聊什么?小傅爷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走了。”季阮之说完,便转身欲走。
傅知珩却突然站起身,微微向前倾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急着回去照顾霍修那个废物?”
季阮之心中一紧,他果然是故意的。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道:“小傅爷,我和霍修只是朋友。”
傅知珩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杯口处的吊灯光圈,冷笑道:“想知道为什么找你是吧?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一杯红酒递到了季阮之面前。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
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季阮之深吸一口气,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说了吧,小傅爷想聊什么?”
傅知珩笑了,他缓缓走到季阮之身后,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当然是和你聊聊,为什么爬我的床。”
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
“我没有。”
她想起身,却又一次被傅知珩按了回去。
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阵阵酥麻。
“傅知珩,你给我喝了什么?”
身体异样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傅知珩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季阮之,你的幼儿园老师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喝陌生人的东西?”
下一秒,季阮之整个人就被他抱到了桌子上,桌面上的东西纷纷掉落进柔软的地毯里。
“傅知珩你……?!” 她挣扎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知珩欺身而上,他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桎梏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
他凑近她,眼神相擒。
“季小姐不是就好这一口吗?我们扯平了。”
傅知珩的眸中热气翻腾,最终忍无可忍,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季阮之轻哼出声。
傅知珩起身,黑色的衬衫松垮地贴在身上,他弯腰打横抱起浑身布满薄汗的小人儿,扔在了床上。
他看着身下面色绯红的女人,喉结滚动。
傅知珩侧头,单手抚上衣领,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阮之,突然俯下身,双臂撑在她头两侧,“难受吗?求我,我就帮你。”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季阮之的头昏昏沉沉,心里发了疯似得酥麻渴痒绞杀着她仅存的意志。
她哼道,“小傅爷……”
季阮之的声音像是一把软钩子,勾着傅知珩的理智,直往耳朵里钻。
他感到小腹发紧。
“妈的,别浪了,给我解开。”
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丝哽咽,“……傅知珩…你不要脸。”
她不动,傅知珩也不动。
他宽肩窄腰,优秀的肌肉线条,人鱼线顺着腹肌细腰没落进裤腰之下,季阮之忍的难受,她看着傅知珩的野欲身材,最终颤抖着抚上他的腰带。
她打不开。
几丝秀发贴在她白皙的天鹅颈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呵,你可真有意思。”
傅知珩笑了,笑的肆意,他抓着季阮之的手按在发顶,空出右手解开腰带,抽出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季阮之,这是你自找的。”
他看着季阮之,像是饿狼终于露出了獠牙。
月光洒进,两影交缠,不死不休。